事不宜遲,他立刻上車。
從這裏通往外麵的大路,隻有一條路,他立刻打電話給張醫生,讓他看到鄭易楠的車子就攔截。
他就納悶了,張醫生剛出來他就進去了,照理在這麼短的時間裏,鄭易楠是絕對逃不掉的,究竟是躲在家裏的什麼地方,他樓上樓下每個角落都找遍了,難不成這個家裏還有暗道?!!
這麼想來,鄭易楠早就知道他會去,但說不通的事,即然猜到張醫生會告密,為什麼會冒這個險打電話讓張醫生過去呢?萬一他不管一切,不等張醫生來就衝進去了,他這招險棋不是失敗了?!難道他就這麼有把握他會等到張醫生為詩雨處理好傷口再進去麼?
但事實上,這隻老狐狸計算的一點也沒有錯,他確實是上了他的當,這才是讓他沮喪的地方。
不一會兒,鄭新爵看前張醫生的車子停在前麵,他心裏又是一沉,沒有攔到他們的車就表示,鄭易楠根本沒有走這條路,不然的話,先出發張醫生一定可以攔到他。
呼出一口氣,是他太急切的了麼?他感覺今天自已的智商實在是太低了。
猛踩了一腳刹車,車子在原地打了個急轉彎,又向原路返回,走另外兩條小路的話,說不定會有人看到,他們總要落腳的,他就不信找不到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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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逐漸昏暗。
夏詩雨從睡夢中醒過來,看到自已躺在一張床上,正掛著點滴,而且快要掛完了。
窗外,樹影婆娑,天都已經黑了,她記得自已在吃飯,怎麼才一會,天也黑了,地方也換了?
她現在在哪裏?鄭易楠的人呢?
正想著,房間門開了,鄭易楠從外麵走進來:“醒了?”
“我怎麼會睡著的?這裏是哪裏啊?”夏詩雨扶了扶暈沉的額頭,從這簡陋的裝修來看,這裏不會是剛才的小洋房。
“這裏是普通的鄉下人家,剛剛那裏被鄭新爵發現了,我就隻好帶著你跑路嘍。”鄭易楠悠閑的坐到一邊竹製的躺椅上。
夏詩雨瞅著他,想了想說道:“你打電話給張醫生的時候就知道那家夥會找來吧,你為什麼還要那麼做?喜歡跟鄭新爵玩貓捉老鼠的遊戲麼?”
鄭易楠淺笑著轉過頭來:“小雨,你真的很傷四叔的心,我那麼做,因為我真的忽略了你的腳會受傷,而且傷口還嚴重的發炎了,我不想拿你的傷開玩笑,而且我真的隻有張醫生的號碼,所以我被迫著不得不打,也被迫著轉移藏匿的地點,不然你以為抱著你東躲西藏很好玩麼,不知道自已有多重麼,我的腰都快散了。”
不管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夏詩雨的心裏都不由的一暖。
想來或許對於他的偏見是太深了,她不好意思的轉開頭:“對不起啦!我誤會你了,這次,真的謝謝你了。”
“不用說謝謝,是我自已想要這麼做的,因為,我不想你跟他再在一起了,你應該知道為什麼吧。”鄭易楠毫不掩飾對她的愛意。
夏詩雨聰明的結束這敏感的話題:“這裏是什麼村子啊?”
“我也不太清楚,想知道的話,待會可以問這裏的主人,我想新爵應該沒有這個本事,找到這裏來,所以你可以放心的在這裏住上一段時間,我會陪你的。”
“如果你有時間的話,我也不反對你留下來,反正你想留,我也攆不走。”夏詩雨輕描淡寫的說道。
鄭易楠微笑著站起來,走到床邊坐下來:“聽口氣,好像是巴不得我走。”
“你老有幻聽吧,我最多也是呆個一,兩天就會回去的,你要陪我或是不陪我,對我來說都沒有問題。”夏詩雨目光坦然。
“我走了真的沒有問題麼?你現在連路都走不了,上樓下樓都得有人抱你,我留下當你的輪椅,你還嫌棄,我真是太傷心了。”鄭易楠假裝難過的樣子,又是唉聲歎氣,又是大受打擊的模樣。
夏詩雨受不了的翻了個白眼:“那樣怎樣,要我說聲謝謝你麼?”
“謝謝倒不用,親我一下我到可以接受。”鄭易楠將臉湊近一些。
“你想的美——”夏詩雨推開他的臉:“鄭易楠,我剛對你形象有所改觀,你別這麼快就現原形,趁人之危這種事可不能做。”
“嗬嗬……”鄭易楠輕聲而笑,撩起她散落在耳邊的發絲,放到鼻尖聞了聞:“我的形象在你心中就有變的這麼差麼,10幾年來的嗬護都抵銷不過那次對你的欺騙麼?”
夏詩雨搶回自已的頭發:“你錯了鄭易楠,如果沒有這10幾年來的感情,或許我不會那麼生氣,被最信任的人所欺騙,那才是痛苦的所在,你為什麼不裝到底呢,你那麼聰明,那麼會偽裝的,何不永遠的裝下去,讓我繼續以為你是那個溫柔可親,與世無爭的四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