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新柔在一邊也不開敢開口說話。
“滋——,滋——”
快要被冰封凝結的空氣中,響起手機震動的聲音。
“抱歉,我接個電話——”鄭易楠微笑的從口袋中掏出手機,劃了一下,接起來:“喂——”
“那個是鄭易楠先生吧,我是丁丁,你知道吧,我們早上還一起吃過早餐的,你說老板有事就打電話給你的。”
鄭易楠的臉色嚴峻了起來:“你老板她怎麼了?”
因為酒窖裏很安靜,所以電話那頭的聲音很清楚的傳了出來,鄭新爵耳尖,聽著心裏立刻緊張起來。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事,不過我感覺老板她不太正常,我已經給尤先生打電話了,可心裏還是不放心,心想,多一個去找的話,會好一點。”丁丁賣了午餐回來,發現夏詩雨不在,詭異的是手機通著卻沒人接,想到她早上的詭異舉動,她一擔心就病急亂投了。
“她不見了麼?”鄭易楠看了一眼鄭新爵,提步向外走。
鄭新爵提步想要追上去,搶下他的手機問個清楚,可提起的腳卻怎麼也邁不出去,他也是有尊嚴,要麵子的,在鬧成這樣之後,難道還要拿熱臉去貼冷屁股麼。
可是她到底出了什麼事?聽起來好像很嚴重似的。
鄭新柔她沒有漏掉剛才四叔電話裏的女人說的那一句尤先生,夏詩雨這賤人,看她哥這邊沒著落,立刻就纏上俊熙了。
施若琳的眼珠子左右動了動,朝著鄭新柔看去,見她似乎很生氣的樣子,立刻全都明白過來了。
鄭新爵在鄭易楠消失在樓梯口之後,也跨步向前走去,想要不去想,可腦中還是被夏詩雨給占滿了,昨天的爭吵,她傷了他的同時,是否她也同樣傷的很重。
笨女人,你可千萬不要給我出事。
鄭新柔跟施若琳走在一起,手握著手,交換著眼神,默不作聲的跟著他走出酒窖,她們現在有了共同大敵,那個搶了她們男人的賤貨,她不下地獄的話,她們將永遠挽不回男人的心。
鄭易楠在門口掛了電話,等不及上去換件衣服,就立即驅車離開了。
從丁丁的描述來說,詩雨真的很不對勁,可是據他對她的了解,她不是個會長期一蹶不振的人,不管碰到多大的挫折,都能勇敢站起來的她,是不會輕易被擊跨的,所以他能肯定,在她的身上又發生了一件,他們誰都不知道的大事情,而這件事,比昨天的更加嚴重。
那會是什麼事情呢?!!!
鄭新爵疾步上樓,走進房間,把房門關上,鎖上,將施若琳跟鄭新柔擋在門外。
來到衛生間,他轉開水龍頭,彎腰洗著臉,像是水還不夠大似的,用力的揉搓著,心在莫明中漸漸的滴著血,想到她的臉會痛,想到她的聲音會痛,滿腦子都是痛。
發泄般一拳打向牆壁,停止吧,如果真的結束的話,就從這一刻忘記她,不要想她,到死都不要再去想她了。
像她那樣,說起名字的時候,都會完全沒有記憶的去問,那是誰?
瓷磚呈現放射狀的碎裂著,那些縫隙中被鮮血填滿,而流淌下來的,是無法堅持不去憂傷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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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的鄭新柔拉著施若琳到她的房間。
“若琳姐,我們現在得去找夏詩雨,她不出現的話,我哥他一定會去找的,男人就是這樣,越是得不到的,搶著才會覺得好,說不定,她正是用這樣的一種方法逼我哥去找她,我們不能坐以待斃。”鄭新柔氣息紊亂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