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了甩腦袋,她揮開這種念頭:“那如果是你的孩子呢,你有沒有想過該怎麼辦,算了吧,我們也不要再為此爭執不下了,我已經決定回到我製定好的軌跡上來,祝福你跟施若琳吧,兜兜轉轉的我累了,我想你也累了。”
“可是我們還是夫妻。”鄭新爵提醒她。
“那是多難的事,隻要簽下名字就沒有任何的牽連了,吳律師不回來的話,我會找別的律師給你送去離婚協議書的,你若是還有自尊心的話,就像個爺們幹脆,光明磊落點,別總是反悔跟糾纏不清,別讓我想到鄭新爵這個人,就想鄙視你。”夏詩雨把話說的極重,極為難聽。
鄭新爵就算臉皮比鐵皮厚,這會也被她鋒利的矛給刺穿了:“OK,行,你夏詩雨也不是全身鑲滿鑽石那麼矜貴,我非天天求著你,跪在你麵前,貼著你乞求不要跟我離婚,你既然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我也無話可說了。”
“說的很好,等著吧,過幾天協議就會送達的,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井水不犯河水,實在沒辦法倒黴遇到了,也不要打招呼。”
“老死不相往來總可以了吧。”
“那最好,再見。”夏詩雨啪的一下掛斷電話,呼吸急促,心裏酸酸的。
鄭新爵直接把電話給砸爛了,他真是要被她給氣瘋了,壞脾氣的臭丫頭,你有什麼了不起的,總是像是刺蝟似的,他鄭新爵生出來到現在都沒有這麼窩囊過,他內心負氣的想,離就離,誰少了誰都不會死的,他可鄭新爵,尊貴的她連給他提鞋都不夠資格。
同一個時空,不同的地點,兩個畫麵重合在一起,背對背,各自傷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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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夏詩雨就約了律師下午去咖啡廳見麵。
她要把這團亂麻率先給斬斷,什麼也去想,什麼也不考慮。
鄭新爵八點不到,就在樓下等著施若琳,待會他會隨即抽一家醫院去做親子鑒定,這是為了防止有人從中做手腳,想要設計他的人太多了,他不得不全方麵警戒。
樓上,施若琳抱著孩子下來,在經過兩樓的時侯,被鄭易楠叫住了。
“若琳,昨天你是不是在我車上拿了什麼東西?”鄭易楠能想到的人隻有她,跟新柔合演了調虎離開之計。
“四叔你說笑吧,我怎麼會到你的車上去拿東西呢。”施若琳很自然微笑,而且又說道:“不知現在四叔有沒有空,我有事想請你幫忙。”
鄭易楠的眼神深邃了一下:“離九點還早,不如到陽台上去坐一會吧。”
“好啊!”施若琳欣然同意,抱著孩子往二樓的陽台。
鄭易楠走到後麵。
在他們往陽台走的時侯,有個身影悄悄的跟了過去。
離九點還差10分,施若琳抱著孩子下來。
“走吧——”鄭新爵看她一眼說站起來,徑直向外走。
施若琳抱著孩子默默的跟著他上了車,行駛出鄭家,後麵跟著兩輛商務車。
“我們去哪家醫院啊?”施若琳試探性的問。
“到了你就知道了。”鄭新爵麵無表情,不怒也不笑。
施若琳低頭笑笑:“你是怕我造假麼?”
“在我鄭新爵的字典裏,沒有怕這個字,跟我玩花樣的人,你應該知道會是什麼下場,所以你現在最好有十足的把握。”鄭新爵雙腿交疊,如君王般的靠坐著,目光似能洞穿表皮,直達人心深入。
受不了這股子無形的壓力,施若琳假裝去哄孩子,把頭低下:“認識你這麼多年,我會不知道你的個性麼?如果孩子不是你的,你就殺了我吧,反正你也巴不得我可以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那樣,就不會防礙到你了。”
鄭新爵收斂起霸氣:“如果你騙我的話,我真的會殺了你!”
“能死在你的手裏,我會覺得很幸福,因為我愛你。”施若琳抬起腦袋,對他笑的溫馴甜美,他這人吃軟不吃硬。
麵對她愛的攻勢,鄭新爵隻是抿起唇,微蹙著眉,不發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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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詩雨打起精神來,準備從今天起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中,連孩子到底要或是不要這個問題,也想擱置幾天,或者也能說成是一種暫時逃避的心態吧。
稍一走神,腦海中就想起鄭新爵今天帶著那個寶寶去做親子鑒定的事情,不知結果會是什麼?!
抹了一把臉,看時間已經9點了,她打電話讓丁丁去通知各部門開會。
會議開到一半,會議室的門被大刺刺的推開,清清爽爽吳子陽,咧著燦爛的笑容跟大家打招呼:“哈嘍,我是來應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