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她也沒辦法了:“你也不想他們在一起,要是我的事漏了的話,你也逃不了幹係。”
鄭易楠低聲露出一陣悅耳的笑聲:“我應該說過,對我撒謊的話,一切就全部結束。”他的聲調中透著死氣,讓人不寒而栗。
“什……什麼意思?我聽不懂?”施若琳眼神閃爍,咽了咽口水。
“詩雨的事,是你做的吧。”月光下,凝起的黑眸,帶著撒旦般的陰寒。
“你再說什麼,我聽不懂。”施若琳的心裏直打鼓,嘴上斷然的否認。
下一秒,喉嚨被扼住,她驚慌的掰著他的手:“鄭易楠,你要幹什麼,我說了不是我,跟我沒關係,救命啊——”
空氣越來越稀薄,她目露恐懼,因為她聞到了死亡的氣息。
“聽清楚了,不準再動她,下一次,我會直接擰斷你的脖子。”就算在這一刻,他的聲音仍舊跟吹來的春風一般,聽著讓人感覺那麼舒服,可是在這種情況下,這種口氣比凶狠來的更加讓人覺得可怕。
就在她感覺自已快要死的時侯,喉嚨上的力量消失了,空氣重新湧入喉嚨裏,雙腿一陣的發軟,她癱倒在地。
黑色的皮鞋從她的身邊經過,步履沉著的遠去。
宴會大廳裏,夏詩雨收回了自已的視線,像是沒事人一樣,繼續對客人微笑著。
晚宴接近尾聲,客人陸續離開,施若琳抱著孩子,不知是什麼時侯不見的,鄭北辰這個大壽星,被子女們扶著上樓休息了,鄭雅婕也無力摻合,鄭夢慧跟鄭夢嘉也逃的飛快,惹不起,還是趕緊躲吧。
到了10點,偌大的大廳裏,傭人在收拾,鄭新爵跟夏詩雨還有鄭易楠坐在沙發上。
而整晚沒有出現的鄭新柔此時正在外地,如果今天她在的話,戰局還會更加精彩的。
“打算回來住麼?”鄭易楠打破沉默,淡笑著問了一句。
鄭新爵親昵的摟住夏詩雨的腰,笑的無比燦爛:“很顯然,不是麼?”
夏詩雨沒有拉開鄭新爵的手,回了一個笑容給鄭易楠:“是啊,我打算回來住,因為我不想讓某些卑鄙小人得逞,第一個孩子就那麼沒了,我渾然不知,還讓別有居心的人說成是我故意打掉的,想想看,真是讓人惱火,四叔,你覺得那樣的人該不該死。”
鄭易楠不答,因為無話可說。
“什麼?”鄭新爵的臉瞬間拉長:“一年前的那個孩子,不是你打掉的麼?你不是因為恨我,一氣之下就打掉了孩子麼。”
“聽上去,你倒是希望我那麼做似的,我也想自已可以下這種狠心,可惜,老天爺,連理情權也不給我,還讓某人把我耍的團團轉。”夏詩雨並不無心解釋給他聽,她現在隻是想要鄭易楠無處可躲。
鄭新爵猛的起身,從沙發上拽起鄭易楠,當下便揮拳過去,用說的已經太過多餘了。
而鄭易楠像是早就知道他會打人,敏捷的將頭一偏,躲開他的拳頭:“是的,我撒謊了,因為我不想你們有再次在一起的機會,因為我不想讓他鄭新爵好過,我就是要他嚐到痛不欲生的滋味,這就是我撒謊的全部理由。”
話音剛落,帶著狂怒火焰的一拳,已經襲過來了,他知道這一次他躲不開,所以避都沒有避開,相起心來,這點痛算的了什麼。
他是這麼的愛她,他知道他早已走火入魔,把愛變成了一份恐怖的占有,可是他已沒有辦法去停止,這道照進他黑暗生命的陽光,也注定會灼燒他的生命。
沙發上,鄭新爵壓製鄭易楠的身體,狠揍他,而鄭易楠已經完全放棄了抵抗,嘴裏都是血,也仍舊想要笑,笑他們三人的緣分。
夏詩雨麻木的看著他們,眼睛一眨不眨的。
她現在已不在乎任何人了,鄭新爵,鄭易楠,尤俊熙,他們愛她也好,恨她也好,她都不在乎了,她要打倒任何企圖傷害她孩子的人,不管是幫凶還是真凶,她一個都不會放過的,她不會被感情再左右她的心了。
鄭新爵沒想到他鄭易楠隨意的一句謊言,就讓他痛苦絕望了這麼多年,是他太傻,怎麼就相信這老狐狸的話了。
夏詩雨起身,麵無表情的經過他們,朝著樓上而去,仿佛看不到他們的廝殺。
鄭新爵看到她離開,這才放過了鄭易楠,快步的跟上她。
三樓的房間,跟之前一樣,沒有半點變化。
“老婆,這房間若琳她沒有進來過,床她也沒有睡過,她跟孩子一直住在別的房間。”鄭新爵特意向她說明,她的回歸,讓他即激動開心,也擔憂緊張。
“睡過也不要緊,很正常,她是你的小妾嘛。”夏詩雨不以為然的輕哼,走進更衣室,換下鞋子,當著鄭新爵的麵換衣服。
鄭新爵鬱悶舔舔唇,走過去輕輕的抱住她:“你回來,並不是原諒我了,對麼?不然你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夏詩雨穿著內衣,光著身子轉過腦袋,他的臉近咫尺,她盯著他迷人的綠眸,一字一句的話:“我是不想讓你們這對賤人如此得意,所以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