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詩雨想了想,說道:“不——,我要讓她自已露出馬腳。”
“我反對你這種危險的行為,老婆,你現在是個孕婦,不是特工,事情沒你想的那麼複雜,你在醫院不是問我在計劃著什麼,我現在告訴你,我已經找人做第二次的親子鑒定,明天就會有結果,我能肯定,答案一定是非親生父子,隻要我把證據放在她麵前,那麼一切都結束了,你不需要跟她鬥。”鄭新爵不同意她犯險。
可你明明已經接受了孩子啊?”夏詩雨以為剛才他的話是為了她打情罵俏,所以故意設計的。
鄭新爵失笑:“你把我想的太簡單了。”
“是啊!我差點忘記你是精明的鄭新爵,但是,你憑什麼覺得孩子不是你的?你一早就知道鄭易楠跟施若琳有勾結?所以你懷疑醫生被收買了?鄭新爵我真的很好奇。”
“我並不知道鄭易楠跟施若琳有過密談,但是我能隱約感覺出他們有過勾結,至於我為什麼會懷疑,是因為若琳那天的反應,你知道在我的世界裏,不存在疑問,如果孩子是我的,她就不用收買院長了不是嘛,以此可以推斷,那孩子不是我的,我之所以沒有揭穿她,是因為時機還沒有到,我也知道之前三次害你的人也是她,再給一天時間,我幫你結束掉。”
夏詩雨深深的呼吸,想了許久,說道:“那如果我說,不想結束呢?”
鄭新爵不解:“為什麼?詩雨,說實話,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就這麼結束了,太便宜她的,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動手,開車吧,我心裏自有主張,鄭新爵就算你拿到了親子鑒定的結果,上麵寫著非親生父子關係,你也不要公布出來,我跟她仇,不是你說結束就能結束的。”夏詩雨心意已決。
鄭新爵將車鑰匙一拔:“女人可以任性,但不可以鑽牛角尖,夏詩雨,你非要把簡單的事情複雜化,我也隻有采取非常手段。”
“三次的蓄意的謀害是簡單的事情?鄭新爵,你以為把她趕出鄭家,事情就結束了麼?你錯了,我跟她之間,必須要有一個人徹底的失敗,隻有將之打下穀底,永不翻身,這才算是結束,說穿了,你就是不想看到她被我整死嘛,哪怕她有多該死,在你的心裏,她還是你那該死的青梅竹馬的。”夏詩雨惱火的衝他吼道。
“你夠了夏詩雨——”鄭新爵用裏的錘了一拳方向盤,火氣也終於爆發了。
“停車——”夏詩雨冷冷的指著前方。
“今天我要在這裏過夜,有本事你走回去。”鄭新爵當然不聽她的。
夏詩雨眸中清冷:“走回去就走回去,你以為我怕麼,有本事你別來找我。”她果斷的下車,半秒也不停頓的向著別處走。
鄭新爵靠在那裏,氣血功心,男人都是要麵子的,這會被她這麼一激,他再服軟的話,那他真成了笨蛋了,哼,不找就不找,夏詩雨,你這麼強,有本事你真的就自已走出去。
人跟車子背道而馳的越走越遠,直到她消失在路的盡頭。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過去了一個多小時。
夏詩雨一步也不回頭的走出好遠,以為鄭新爵會先敗下陣來追她,不曾想,他沒有來。
天空忽然間的陰沉下來,南麵飄來一大片的烏雲,雷聲滾滾,狂風乍起。
不好,要下大雨了。
她心中大驚,望著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她慌了神,她現在可不能生病淋雨啊,她開始怪自已剛才太過任何,太過不理智。
焦急張望著有沒有路過的車子,可是據她的觀察,這條路上的車子極少。
怎麼辦,怎麼辦呢,剛才一性急,連手機也沒有拿。
還在花場的鄭新爵,望著這烏天黑地,跟黃昏似的天空,突然想到夏詩雨,他心頭一震,糟了,出大事了。
他立即發動車子,掉頭就走。
該死的笨女人,為什麼每次總要這麼強硬,他剛剛也真是被她逼急了,
銀色的蘭博基尼在泥路上當越野車那麼開,他心急如焚,這雨可千萬不要下啊,一定要堅持到他找到她。
夏詩雨站在公路上,風越來越大,轟隆隆的雷聲在雲中穿梭著,沉悶的震動著她的耳膜,天空被烏雲壓的越來越黑了,金蛇般的閃電時而乍現著。
她咬著唇,無助的望著四周,祈求著能有一輛車子出現。
就在這個時侯,從花場的方向開來了一輛小貨車,她心中頓時驚喜,可坐在副駕駛坐上的女人,卻讓她猛的煞白了臉!
是剛才那個女人!
她認得了她身上的衣服,還有那頂遮蓋著臉的草帽。
雖然現在還隔著一段距離,但是她能肯定就是她,她的視力向來很好,絕對不會錯的。
烏雲已壓到了頭頂,夏詩雨知道真正的大雨要等這片烏雲過後才會到來,她已經來不及去管下雨的問題了,因為眼下她麵臨著更大的危機。
她能看到車子,那麼車裏的人也一定已經看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