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新爵冷冷的嗤笑,老狐狸就是老狐狸。
夏詩雨沒料到自已無心一句打發敷衍的話,也能被他解析的這麼透徹,這男人的頭腦,實在是可怕。
“我約了兩位醫長出來,問了他們DNA檢測的真實結果,他們說,那天拿來的就是真的DNA結果,施若琳找了他們,讓他們做假,可是一看結果就是她想要的,當時他們怕節外生枝,就不再多嘴打電話給她,告訴她這事,隻希望事情早點過去,那樣一來,我也真的是困惑極了,孩子明明就是新爵的,怎麼會連施若琳自已也不知道呢,這不荒天下之大繆嘛,當時我也不明白這其中所隱藏的玄機的時侯,吳院長的一句話,讓我心底一驚,他說不知是不是弄錯了,以施若琳的血型照理是不可能會生下那種血型的孩子,當時我就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有沒有可以她是抱了新爵以前別的情人生的孩子,不過據調查,她去年春天真的有在英國聖心醫院生下過一個孩子,我想那就怪了,不過我還發現一個更奇怪,更有趣的,那就是日期,若琳跟新爵分手是再跟詩雨離婚之後,從那段時間到孩子出生,貌似有14個月,有趣吧,我隻聽過早產兒,沒聽過晚產兒,這件事變的這麼有趣,也是我始料未及的,我想你們肯定知道答案,我也想知道答案,你們要是告訴我的話,我也告訴你們一件事,跟孩子的身世有很大關係的事。”
鄭易楠說完了,來回的盯看他們。
他想跟他們做這筆交易,他這邊的魚餌已經拋出了。
夏詩雨一萬個沒有想到,他會調查出這麼多來,蠢蠢欲動的想要開口,卻被鄭新爵按住了手:“他想套我們的話,別上當了,他手裏根本沒砝碼。”
“哈哈……新爵,是你在套我的話才對吧,我也不會上當的喲。”鄭易楠是誰,鄭新爵這招激將法雖然用的高明,稍一不小心就會著了他的道,可他還是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了。
“你是不會上當,還是你根本就拿不出,所以心虛了?”鄭新爵詭異的發笑。
“我不會透露一個字的,一字值千金。”鄭易楠滿含笑意的臉,目光卻是冷咻咻的。
夏詩雨心裏急切,理性告訴她鄭新爵這麼處理是對的,鄭易楠很狡詐,如果他就是使施若琳懷孕的幕後黑手,那現在她告訴他,不是等於向他暴露了自已嘛。
可萬一他真的查到突破性的事呢。
她心裏矛盾,糾結。
“鄭易楠,你不是想要幫我麼,不是想要讓我對你有所改觀麼,你這麼藏著掖著,讓我看不到半點的誠意,你要說便說,不說我走了,以後我不會再理你了。”她生氣的站起來就走。
鄭易楠明知她在唬他,可是他的心髒還是收縮:“等一下——”
夏詩雨暗笑,又坐下來:“打算要說了麼。”
鄭易楠歎息:“也罷,你贏了,我好怕你不理我。”
“嘁——”鄭新爵不屑的勾笑。
“施若琳肯定是到了英國之後才懷孕的,我調查到,她懷孕之後的那個月,跟一個叫泰勒的男人來往很密切,據說是個醫生,不過自從施若琳懷孕之後,那個男人就失蹤了,這不是很奇怪麼,你們沿著這條線索查,應該會得到有用的東西。”鄭易楠說著看向鄭新爵:“你這砝碼,在你看來,算不算是虛張聲勢呢。”
鄭新爵燦爛微笑:“很感謝四叔為我們提供的線索。”
“不用謝我,我又不是為了你。”鄭新爵站起來:“詩雨,以後不會不理我了吧。”
“當然不會,你是四叔嘛。”夏詩雨巧妙的撇清他們之間的關係,沒有貓膩。
可不曾想鄭易楠說:“除了四叔之外,我還是愛你的男人。”
“變成殘廢的男人之前,我勸你閉上你的狗嘴,滾——”鄭新爵滿身戾氣,似要殺人。
鄭易楠不打算跟他爭論下去,所以當沒聽到的穿了鞋,往別墅走。
他一離開,夏詩雨跟鄭新爵商量了起來。
“鄭易楠的說的可信麼,他真的調查出那個叫泰勒的男人了?可是這人男人會跟幕後那黑手有聯係麼。”夏詩雨疑問很多。
“那男人是醫生。”鄭新爵目光定定的看著她。
夏詩雨心中一亮:“你是說,這個男人很有可能就是給施若琳放入那胚胎的男人?因為他是醫生,所以懂怎麼將人麻醉,在她身上動手腳。”
“沒錯!”
“這麼說來,鄭易楠他沒有撒謊。”
鄭新爵攬過她的肩,輕笑:“除非他就是幕後黑手,可是仔細一想,他又不是那種會搬起石頭砸自已腳的人。”
“我也想過,這個人其實並不怎麼聰明,用的辦法雖然很狡猾,但是目的是什麼,我一直想不明白,難道隻是單純的想把我們陷入麻煩之中而已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