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新爵的薄唇,不著痕跡的勾起。
側頭,與鄭易楠的目光撞在一起,他也正笑著,那容易的形狀跟含義,如出一轍。
鄭新爵心裏暗暗不爽,死也不承認,他比自已智商更高,鄭易楠,總有一天,我要把你送去火星當奴隸。
9點鍾,晚宴進入了高潮,今天設置了總裁上台講話的環節。
“下麵,讓我們歡迎總裁上台,為我們將幾句。”
隨著大家的掌聲,聚光燈把光照在鄭新爵身上,他擺擺手,含著優雅的笑意向台上走。
“慢著——,他已經不是總裁了!”
宴會大廳門口,高亢的男聲響起。
鄭新爵雙腳站定在講台上,蹙眉往門口望去,仔細看的話,他嘴角隱約中帶著不露痕跡的笑意。
大廳裏的人亦全部向門口看去。
看到拿著黑色密碼箱的顧佳軍,大家一陣的驚訝。
鄭家的人更是不知所雲。
這個倒插門進入鄭家的姑爺,公司高層對他的印象並不深刻,他在這個時侯突然冒出來喊的這一句話,究竟是怎麼回事,他手中的密碼箱又是怎麼一回事,員工心裏充滿了好奇跟不解。
鄭楚楚像是不認識似的望著站在門口的丈夫,站在她身後的鄭井琛,推了一下她:“佳軍他搞什麼鬼,快過去問問。”
鄭新柔,鄭雅婕她們幾人也都是紛紛的皺起了眉,從不解到暗怒,心理上的變化,表情上麵也顯現的淋漓盡致。
鄭易楠卻還事不關已一樣,端起手中琥珀色的香檳,輕抿了一口,粉白色的薄唇間,是一抹溫煦雅致的笑。
主場的好戲就要開演了,讓他怎能不笑呢。
顧佳軍在眾人的目光中,趾高氣揚的向裏麵走,好似拿著這箱子,就如同握著江山一樣,再也不是之前那個即怕老婆,又看鄭家人臉色,唯唯諾諾的男人了。
“顧佳軍——”鄭楚楚從驚詫中回來神來,惱火的提著黑色的禮服走去,抓住顧佳軍的手臂:“你這是想幹什麼,想丟我的臉是吧,箱子哪裏來的?”
她嚴厲的問話,一如他每次晚歸,她端起著小姐的架子,對他一通審犯人般的審問,不管是在家裏或是外麵,她從來都不顧忌他的麵子。
他真是受夠了。
手臂一揮,鄭楚楚跌在地上:“啊——”她吃痛的驚叫著,不能置信的瞪著丈夫:“顧佳軍,你竟然推我?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離婚吧——”顧佳軍輕描淡寫的說,仿佛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說完之後,他便不在理會鄭楚楚,徑直往前走。
隻留下被他的話震的一臉呆滯的鄭楚楚,離婚……離婚……
“顧佳軍,你這狼心狗肺的東西,沒有我妹妹,你算什麼東西——”鄭井琛過去扶起鄭楚楚,憤怒罵過去。
鄭井輪更是握著拳頭要去揍他,被鄭易楠拉住:“稍安勿燥,不如先看一看,他到底想到幹嘛。”
“四叔——”鄭新柔他們幾個女人沒主意的看向他。
“噓——”鄭易楠把手指放在中間,輕噓著,他泰然自若的表情,多少讓她們安心一些。
一個小小的顧佳軍想顛覆鄭家,怎麼想都是天方夜譚。
鄭新爵老神在在的站在演講台前,注視著顧佳軍一步步的走上來,站在他的跟前。
主持人後退到一邊。
“佳軍,愚人節提前了麼。”鄭新爵笑盈盈的問他,臉色的笑容無比的燦爛,以至於讓顧佳軍還沒有開口跟叫板,就先開始心慌起來。
王者風範是與身俱來,偽裝不來的。
近距離跟鄭新爵的綠眸接觸,顧佳軍感受到笑容之下的殺氣,不由就避開。
握了握手中的密碼箱,他又有了跟他對抗的膽量,怕什麼,現在的鄭新爵已經一無所有了,連人他都敢殺,鄭新爵又有什麼好怕的。
想到此,他又重新對視上鄭新爵的眼睛:“表哥,你喜歡過愚人節我可不喜歡,從這一刻,不——,正確的說來從1個小時前,你已經不是鄭氏集團的總裁了,我才是,施若琳,你未來夫人已經把你所有的股份跟資產轉給我了,她覺得,我是鄭家唯一靠的住的男人。”
此話一出,集體的高層跟股份都震蕩了,這比在年會上,鄭新爵立繼承人更讓人震驚,簡直到了荒唐的地步。
就算要奪權,也該站出一個有份量的人。
鄭家人更是集體呆化在那裏,緩不過神來,這對他們來說打擊太大了,完全沒有任何心理準備,他們這才看懂了顧佳軍這是要幹什麼。
他的野心如此巨大,竟然想要侵吞下整個鄭氏。
“顧佳軍,沒想到你長的不怎麼樣,心腸也這麼黑,你當總裁,不怕笑掉大牙。”鄭新柔輕蔑鄙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條惡心的臭蟲。
“做人要講良心,從你進鄭家到現在,我們哪裏虧待過你,真想不到有一天你會這麼狠狠的反咬我們一口,你不是人——”鄭雅婕也氣的發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