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特麼的無語,她說什麼話,他就拆她的台,她是他老婆,兩個孩子都有了,難不成還會跟鄭易楠私奔去,況且什麼年代了,就算是救命之恩,也會先排除以身相許這一條,她可是新時代的女人,以為她這麼沒主見麼,真是的,這男人怎麼就這麼愛瞎鬧騰呢。
鄭易楠躺在床上,笑到露出雪白的牙齒。
可愛的詩雨,可愛的新爵,他喜歡看到這麼可愛的他們,以為會死去的那一刻,其實他並沒有害怕,愛情該結束的時侯就該結束,而他這份執念,死亡會是最好的結束方式,他的心不會再痛了,而她,也能跟新爵白頭到老。
“新爵,你對自已就這麼沒信心麼。”鄭易楠取笑的看著鄭新爵的臉。
鄭新爵的視線如刀子般咻的一聲,射到他的臉上:“我是對你不放心,所以說老狐狸,你一開始就是特意去擋子彈,然後算準了不會射中要害,好變成所謂的救命恩人後,開始對詩雨提各種非分的要求吧。”
鄭易楠故作的驚訝:“你怎麼知道的?完蛋了,我的計劃全都敗露了,哎——”
傻子都聽出他這是在調侃。
夏詩雨感覺丟臉,又往鄭新爵的腰上打擰去:“拜托你不要再說奇怪的話了好麼,原本很純粹的事情,都讓你說成比殺人放火還十惡不赦的事了,四叔還是病人,你在這麼小氣巴啦的,我要鄙視你了。”
鄭新爵暗提了一口氣,想說些什麼,可想想再怎麼說,也鬥不過生病的人,而且還不是普通的病人,是恩人級的病人,所以他說什麼也是白搭,這丫頭現在一顆心全都偏在鄭易楠那邊,他不能硬碰硬了。
吐出那口提起卻未爆發的氣,他表情跟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OK,照顧吧,應該的,老婆,請原諒我頓悟的太慢了。”
“頓悟的是太慢了點。”鄭易楠似笑非笑的淡淡插嘴,某人是打算改變策略了。
老狐狸,別得意的太早!鄭新爵在心裏陰笑,表麵上卻笑的比朵花還美:“四叔啊——,剛才我是跟你開玩笑的,幫你活躍一下這病房死氣沉沉的氛圍。”
鄭易楠裝出恍然的模樣:“原來如此,侄兒對我,也算是用心良苦。”
“要的,要的,怎麼說叔叔你這次是大功臣,你救了我老婆,等於是救了我,如果可以的話的,我都想以身相許,可一想,這亂倫加同性戀,貌似會遭到世人的譴責,才忍痛打消了這個念頭。”鄭新爵拍著胸口,一副痛心疾首模樣。
“受累了!”鄭易楠的表情,似是感動快要哭了。
夏詩雨的眼珠子,左右來回的瞄著這兩個從劍拔弩張一下子變的和和氣氣的男人,全身的汗毛跟刺蝟似的倒立著,雞皮疙瘩起的比米粒還大。
開心沒感覺到,惡心倒是有。
又在玩哪門子恐怖遊戲啊啊啊啊?
“你們——”她憋著氣息,拖長了聲音,想找合適的措辭,可在腦中搜刮了一圈,卻一句也沒找到。
而鄭新爵跟鄭易楠,卻分別用純真的眼神望著她,讓她頭皮發炸。
“呃——,你們還好麼。”夏詩雨用百分百的標準微笑,親切的問道。
“很好啊。”
“很好啊。”
他們同時回答她,那坦然的目光,倒讓夏詩雨覺得自已的眼神變猥瑣了。
她在想,究竟是他們不正常,還是她不正常,或許是她反應太慢,跟不上他們跳躍性的邏輯思維?
“那就好,那就好,飯好像買來了,要不新爵,你先去吃點飯吧,這裏由我照看著,你們吃完了,再來換我。”夏詩雨巧妙的引開話題。
“老婆,我怎麼能讓你跟孩子挨餓呢,你先去吃吧,以後我們照顧四叔,你都得先吃飯。”鄭新爵輕拍著她的小臉,溫柔的說道。
我們這兩個字,可是誰都沒有忽略!
“你也要照顧四叔?”
“當然啦,為了表示我對他感情,這是一定要的。”
“真心的麼?”她怎麼覺得那麼不靠譜。
“真,比金子還真,快去吃飯吧,乖——”鄭新爵在她額頭上親了親,把她往門推。
夏詩雨有些擔心的轉頭朝著病床上的鄭易楠看去,生怕她一走,鄭新爵真會下毒手。
“去吧——”鄭易楠對她淡笑。
“哦,好,有事你就大叫,我跟大家都在外麵。”夏詩雨不放心的又交待了一句。
鄭新爵板過她的腦袋,陰笑道:“人向前走,腦袋轉在後麵的特殊技能,跟誰學的?”
夏詩雨滿臉的黑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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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飯之後,都近傍晚了,鄭新爵讓其他人都先回酒店,就他跟夏詩雨陪著就行了。
後天,他會讓專機把鄭易楠送回國內,這也是鄭易楠自已要求的。
夜深人靜。
夏詩雨睡在鄭易楠隔壁的病床上,鄭新爵睡在病床對麵的沙發上,鄭易楠也安穩的沉睡著,這是他們有生以來,第一次在同一個房間裏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