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若琳是被最後帶上庭的,今天她特意打扮了一下,沒有穿看守所的黑衣服,簡單的白色裙子,長發綁成馬尾在腦後,化了淡淡的妝,人瘦許多,下巴極尖,手臂也細的跟火柴棍似的。
先是警局這邊的控製律師呈述了施若琳的犯罪事實,並按照程序先請出鄭井琛。
鄭井琛坐在證人席上。
“鄭井琛先生,請你說說當天在泰國警察局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一遍。”
“好的,那天我們去泰國警局,警察審問著顧佳軍跟施若琳,快結束的時侯,我的表嫂夏詩雨小姐站起來,走進鐵門跟施若琳說了幾句,想不到她突然搶槍,就朝表嫂射擊,我的四叔去救人,不幸中了搶,之後我們就把他送去了醫院。”
“也就是說,你是親眼看到施小姐開槍的,是麼?”
“是。”
“我問完了!”控方律師坐下。
東方懷英站起來:“聽說你暗戀過施小姐?不過最終因為你表哥橫刀奪愛,所以沒能如願。
“我反對辯護律師,提與案件無關的事情!”控方律師站起來。
“法官大人,證人與被告之間的情感問題,直接影響到他是否會說慌,因此並非是與案件無關的問題。”東方懷英立刻補充道。
法官也在權衡,最後他對東方懷英這邊擺了一下手:“辯護律師,你可以繼續。”
“謝謝!”東方懷英看著鄭井琛:“請回答我的問題,是或不是。”
鄭井琛解釋道:“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
“你隻需要回答是或不是,其他的話,並不重要。”東方懷英語調激昂淩厲,讓人不由的會心慌。
“是,我以前是喜歡過她,但……”
“你回答了是,也就是說你確實喜歡過我的當事人,你喜歡她,但是她從未接受過你,你這幾年來每次聖誕節,情人節都給她寄卡片,這代表你心裏仍舊喜歡她,看到她帶著孩子來鄭家,你就一直懷恨在心,所以你給了不時的證據,對不對——”
“不是,不是這樣的,我沒有說慌的,我對若琳沒什麼了。”
“我不要聽你的狡辯,你敢發誓對她沒企圖,沒有偏見麼——”東方懷英尖銳的眼神似要刺穿鄭井琛。
“我……”鄭井琛猶豫了三秒。
“我問完了!”東方懷英斯文的坐下來,跟剛才吃人似的模樣大相徑庭。
對他來說,三秒的猶豫不決,已經夠了!
鄭井琛本想澄清說自已對施若琳早就沒有那種想法,可每次話沒有話完,就被東方懷英給打斷,根本就沒有說完全的機會。
他頹廢的下來。
施婷開心的握住父親跟丈夫的手,感覺有了一點點的希望。
“哥,他怎麼完全不問搶槍的事?”鄭新柔蹙眉。
“因為那方麵的證據確鑿,對他不利。”
“可就算證明井琛喜歡過施若琳,也不代表開槍殺人的事件不存在吧,不是還有錄像嘛,說真的,我真的看不懂,他什麼套路。”鄭新柔不太明白。
“要是讓你看穿的話,我們不就贏了。”鄭新爵想,他肯定還要殺手鐧。
“有請下一位證人!”
“哥,嫂子要出來了!”鄭新柔把視線對準前麵。
難道東方懷英的殺手鐧是她老婆?
詩雨這幾天常一個人發呆,或是望著孩子發呆,似在是思考一件重大的事情,問她,她又不肯講,她不是個能被輕易左右的人,他隻知道,她隻想跟著她的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