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
餐廳裏隻有四個人用餐,夏詩雨,鄭易楠,侯明芳,還有近來都沉默寡言的鄭楚楚。
而鄭雅婕則是一早就出去了。
就算人不多,午餐也仍然很豐盛。
早上勾~引不成,反被鄭易楠潑水羞辱,侯明芳現在見到他就覺得難堪,都不敢與他對視。
“詩雨,不要總是吃蔬菜,多吃點魚,對身體好。”鄭易楠見夏詩雨總是挑著蔬菜吃,很自然的就關心她。
“夏天吃蔬菜會比較舒服嘛。”夏詩雨隨口回答。
“你呀,還是跟小孩子似的會挑食。”鄭易楠輕笑,語氣無比的寵溺。
鄭楚楚對此已經見怪不怪了,傭人也沒什麼反應,在鄭家,鄭易楠喜歡夏詩雨這事,本就不是什麼秘密。
可侯明芳並不知道,所以看鄭易楠對夏詩雨這麼好,她心裏很是詫異,都說旁觀者清,這四叔對這侄媳婦,一看就是有問題。
“表嫂——,侯小姐為什麼還在我們家。”鄭楚楚突然冷冰冰的開口。
沒等夏詩雨說明,侯明芳就搶先說道:“我腳還不能多走路,所以你哥哥讓我在家裏休息一天。”
鄭楚楚有氣無力的瞥向侯明芳:“什麼家裏,這不是你的家,請你不要說錯話。”
“噢——,反正很快就是一家人了,所以我說家裏,也沒有錯啊。”侯明芳掉麵子,心裏有絲惱了,用話反擊回去,擺什麼臭架子嘛,一個個都以為自已高人一等似的。
“你跟我哥結婚,圖的不就是我們鄭家的錢嘛,你們這些下賤的窮鬼,總妄想著攀上我們鄭家,嫁進來之後你有什麼目的,想怎麼禍害我哥,想怎麼禍害我們鄭家的人,還是說你想跟外麵的人裏應外合,來圖謀我們家的財產?”鄭楚楚說著說著,情緒便激動起來。
她沒瘋,隻是看到這個侯明芳獻媚的笑臉,她就想起顧佳軍,心裏又痛了,又憤怒了,感覺他們就是同一類人。
侯明芳氣的張大了嘴巴,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這鄭家的人怎麼一個個都陰陽怪氣的,這鄭楚楚要麼不開口,一開口就能把人給活活氣死。
夏詩雨跟鄭易楠對看了一眼,楚楚肯定又想起傷心事了。
“怎麼不說話了?你們這些人,全都扮成披著人皮的混蛋,裝出一副卑微相,肚子裏全是壞水,為了錢你們什麼都能做,賤人,全都是賤人——”鄭楚楚握緊了刀叉,眼淚就流出來了。
侯明芳氣的仰頭直喘息:“太過分了,真是太過分了,我有得罪你麼,憑什麼這麼說我。”
“我就罵你了怎麼樣,滾出我們鄭家,給我滾出去——”
吵鬧中,鄭楚楚的情緒快要失控了。
“楚楚,你冷靜點,不要生氣——”夏詩雨勸道,生怕她的神經繃的太過於緊,會繃斷。
侯明芳還沒受過這種窩囊氣,一時間,也快哭出來了。
“你這婊~子,蕩婦,下賤貨,想攀上我們鄭家,沒門,像你這種騷貨,就該的扒光了衣服遊街才對,去死吧你。”鄭楚楚抬手,把整個盤子都砸向她。
侯明芳嚇的顧不得哭,慌忙的躲開,摔在地上。
鄭易楠扶抱住鄭楚楚,聲音低沉柔和說道:“不要這樣,深呼吸,慢慢的深呼吸。”
鄭楚楚在鄭易楠的懷裏,一點點放鬆下繃緊了的身子,她也知道自已不該拿侯明芳出去,可是她控製不了自已的情緒,那一刻,大腦仿佛不受她支配似的,她好害怕:“四叔,我該怎麼辦,嗚……”
“不要難受了,世界上的事有好有壞,並不是每個人都那麼壞的,想想光明的一麵,你會覺得生活還是很美好。”鄭易楠用溫柔的語句安撫著她。
“嗯,嗯……”鄭楚楚點著頭。
鄭易楠抱起她:“詩雨,我先把楚楚送回房間。”
“好!”夏詩雨她也是被鄭楚楚突然失控給驚嚇到了。
鄭易楠帶著鄭楚楚離開餐廳,侯明芳仍舊狼狽的跌在地上,臉上慘白,沒有人去扶她。
“你們快把侯小姐扶起來呀,真是的,沒看到她摔倒了麼。”夏詩雨故作不悅,其實心裏麵卻在笑,楚楚這次雖是無理之舉,可對待這樣的人,要的就是無理。
“是,少夫人。”
兩個傭人趕緊的過去扶起侯明芳坐到椅子上。
“明芳,真是對不起,我們家楚楚近來心情不大好,總是發小姐脾氣,還希望你能見諒,她不是故意的。”夏詩雨親和得體的說道。
侯明芳勉為其難的扯出一絲笑意:“噢,不要緊,我不會怪她的。”哼,到底還是自已人幫自已人,錯的明明是那鄭楚楚,卻說的跟她才是受害者似的。
“我代她謝謝你,楚楚是井輪的親妹妹,你若跟井輪結婚,她就是你的小姑子,你可真的要努力了。”夏詩雨意味深長的說完,拿起筷子“繼續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