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相信自已的哥哥沒有被這女人迷惑。
夏詩雨也一個勁的說服自已,鄭新爵絕對沒有做對不起她的事,她相信,可心裏又忍不住的發顫,這種心情很矛盾,也很壓抑。
她終於明白為什麼鄭新爵看到鄭易楠吻她那個場麵,會這麼生氣,不是不相信對方,隻是心愛的人跟別的異性扯在一起時,心裏會不舒適到發痛。
侯明芳心想完蛋了,鄭新爵一定會說出來的,好,如果他真的說了出來,她也不管了,反正鄭家她沒戲了,到時侯她會反咬一口說鄭新爵在健身房跟她做~愛了,氣死這一眾女人,死無對證這一招,不是隻有她們會的。
她心裏已經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準備了。
鄭家的人把目光全都對準了鄭新爵,忐忑,緊張,不安。
“表……表哥,你真的跟明芳在健身房見到麵了麼,你上了她,你上了她對不對——”鄭井輪失控的喊道,在他的想法裏,沒有男人可以拒絕得了侯明芳這種尤物。
他憤恨的模樣,簡直要跟鄭新爵打架一樣。
“鄭井輪,你的腦子變成豬腦了麼,我哥有可能會上侯明芳麼,就算再饑不擇食,他也不會動這個女人,沾一身腥氣的,被你上過,又被無數男人上過的女人,像我哥這種男人會要她麼,他瘋了麼。”鄭新柔氣結到不行,鄭井輪的話,完全就是在侮辱他哥哥。
“我不許你這麼說明芳——”鄭井輪這會已經失去理性的,什麼思考能力也沒有。
鄭新爵穿著浴袍,如君王般的站在那裏,沉靜如佛。
夏詩雨則是屏著氣息,盡量讓自已看上去是非常冷靜鎮定的。
“我沒有去健身房,中途我想起要做別的事,所以回房間了,我並沒有遇到侯小姐。”鄭新爵淡定自若的開口,帶著一種自然而然的懶散感,盡管如此,他自身的強大氣場,仍舊使人敬畏。
他這麼一說,鄭井輪跟鄭新柔就都沒聲了。
侯明芳沒想到鄭新爵竟然沒有拆穿她,拉緊的神經不由的放鬆下來。
“你們聽到沒有,明芳她根本沒有去勾~引表哥,明芳,我們走。”鄭井輪脫下身上的衣服,給侯明芳包上,摟著她進房去,並且把門大力的關上。
砰的一聲,震的大家的耳膜生痛。
鄭新柔不相信似的問夏詩雨:“嫂子,我哥說去鍛煉,出去後就馬上又回來了麼。”
有沒有回房,最清楚的人,應該就是她了吧。
這是檢驗鄭新爵有沒有說慌,最直接有力的驗證。
站在走廊上的鄭家眾人,又不由把目光全都聚焦到夏詩雨的臉上,心想,如果自已老公撒謊的話,麵對有可能跟別的女人上床的嫌疑,沒有女人能淡定的了吧。
夏詩雨心裏清清楚楚的知道,他並沒有馬上就回來,而是過了半個小時後才回來的,另外,他還立刻洗澡了。
心像是被梗在了喉嚨裏頭。
她咬咬牙,吞了吞口水,溫和的微笑起來:“是啊,我記得他馬上回來了,從出去到又回來,最多3分鍾吧,我還問他今天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呢,他說想直一些公事沒有處理。”
沒有人懷疑她的話。
“看來我哥還真是逃過了一劫,要不然被那種女人堵住,真是惡心都要惡心死了。”鄭新柔大鬆了一口氣,開心揚起了笑容。
“可不是說嘛,運氣還真好,大家都回去吧——”夏詩雨沒力氣去應付了,感覺自已快要支撐不住了。
鄭家的眾人都各自散去了,鄭易楠憂心的望了夏詩雨一眼,她在撒謊,在為鄭新爵圓慌,他知道。
等到人都走的差不多,夏詩雨才提步回房,感覺步子變的沉重,可真正沉重的是她的心。
鄭新爵趕緊從後麵跟上去,哎,事情大條了!
夏詩雨走進房裏,坐到梳妝台前梳頭。
“老婆,你聽我解釋——”鄭新爵蹲到她的身側。
“不用解釋了,我相信你!”夏詩雨平靜的打斷他的話,在彷徨的心情下,她隻能選擇去相信了,不然她真不知該怎麼做好了。
用一個謊言去圓另一個謊言,圓的是別人的心,還是她的心呢,是安慰這一大家子,樹立鄭新爵的形象呢,還是安慰她自已。
她不知道,她的心裏現在混亂極了。
鄭新爵握住她的手:“我明白你此刻心裏的感受,你認為我撒謊的原因,是想掩蓋些什麼對吧!”
夏詩雨不說話。
“不管你要不要聽,我都要全部的告訴你,沒錯,我去了健身房,確實是遇到了侯明芳,當時那裏就我跟她,她穿的很暴露,一看就是來勾~引我的,我心裏很清楚這一點,不過我沒有馬上走,看她打算玩什麼花樣,她兩次特意接近的勾~引不成,就故意把水倒在衣服上,幹脆把衣服給脫了,都這麼直白了,我最後也隻能對她說,我對豬扒沒幸福,然後就出來了,全部過程就是如此。”鄭新爵一五一十的交待,不敢有半路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