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懷英指了指鄭新爵,又指了指自已的嘴巴,搖了搖手,意思是說,他奉了鄭新爵的命不能說話。
“差點忘記了,你已經把嘴巴給拉上了,那我來說吧,我覺得你是故意讓她的,東方律師你對新柔也有意思吧。”尤俊熙直接問道,隨性而笑:“一個男人若是特別關注一個女人的話,有80%是出於喜歡。”
東方懷英微笑,從表情上完全看不出是承認還是否認。
鄭新爵眯著眼睛瞅著東方懷英:“不許打我妹妹的主意。”
“那我可以打你的主意麼?”東方懷英張開嘴說話,笑的妖異。
“可以,打打看好了,反正生活太無聊,玩玩也好,隻要你不害怕的話,我隨時奉陪。”鄭新爵如今也開竅了,不說無用的罵人之話了,反而這麼一說,倒是能立刻堵上他的嘴。
果然!東方懷英開心似的笑了笑,就沒聲了。
尤俊熙看的有些惡了,要不是等著夏詩雨出來,好跟她道別的話,他早就走人了。
過了一會,鄭新柔跟夏詩雨出來了。
“坐下吧!”夏詩雨坐到鄭新爵的身側。
“嗯!”鄭新柔輕應,坐下身來,頭發跟衣服都已經整理好了。
她們出來之後,氣氛一下子又凝固起來了。
尤俊熙不想再坐下去了,他率先開口:“詩雨,今天見到你很開心,我要走了,多打電話聯係吧,有時間也可以出來一起吃頓飯,老朋友更要珍惜,對不對。”
“對!老朋友更要珍惜。”夏詩雨微笑著點頭:“你要先走的話,就走吧,剛才那位原小姐,你要是喜歡人家,最好打電話解釋一下。”
“嗯,會的。”尤俊熙的聲音變的很輕,他想,他沒有資格來告訴她,那隻是萍水相逢的一個女人,他不會打電話解解,這樣的話,說與不說都一樣。
鄭新柔看著他要走,內心又五味俱雜起來,張張嘴想要說什麼,可聲音卻堵在喉嚨裏,一個音符也發不出來。
“再見!”尤俊熙帶著幾許的惆悵,起身,優雅沉穩的轉身。
夏詩雨目送著他,心裏也染了幾分感傷,眼前好像又出現那個美少年,初戀,就像盛開於心湖底下的一朵白蓮,純潔美好,隱現在人生這條長河裏,她曾經,真的有為那個男孩砰然心動,興奮的整夜都睡不著覺的時光。
“嗚……嗚……”鄭新柔靠在桌子上,就那麼哭了,哭的很悲傷,哭的肝腸寸斷,走了,真的走了,到最後還是這個結局。
“不要哭了——”夏詩雨輕輕拍拍她的背,安慰她。
“鄭新柔,不要哭了,聽到沒有。”鄭新爵聽的心煩極了,他最煩女人哭了。
可他們這麼說,完全沒有作用。
夏詩雨想,忘記一個人真的不是容易的事,努力過,可是思念又總是如此輕易的擊潰這份努力,或許她還要這麼多哭幾回,哭到想起那個人再也哭不出來了,才會隨著歲月慢慢的中止這份思念。
“這裏再來一份香草冰淇淋。”東方懷英對著服務生喊道。
鄭新爵斜了他一眼:“都要走了,你還點什麼冰淇淋?”
“時間還早嘛,難得出來了,多坐一會。”東方懷英盈盈淺笑,在鄭新柔的哭泣聲中,表情輕鬆有加。
很快,一份滿滿的香草冰淇淋上來了。
“謝謝!”東方懷英開心的拍了一下手,端過冰淇淋,放到鄭新柔麵前,推推她:“能不能請你幫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