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詩雨離預產期也剩下沒多少天了。
這幾天肚子一直溫沉沉的不太舒服,問了醫生,說應該就在這幾天了。
鄭新爵比她還要緊張,守在家裏寸步不離,接產的醫生跟護士更是全天侯的呆在鄭家,誰能預料到孩子什麼時候出來呢,萬一要生了沒醫生,那可真要糟糕了。
整個鄭家嚴陣以待,夏詩雨皺一下眉頭,都會問上半天。
這種痛維持了四天了,虛驚了好幾次。
連鄭易楠也養成了半個小時往三樓跑一次的習慣了,他怕鄭新爵不夠細心,連自己老婆生了都不知道,為此,叔侄的小矛盾再次激發。
鄭新爵覺得鄭易楠過於關心了,加上他跟那個歐小姐又沒戲了,危險再次複蘇。
第五天.
夏詩雨靠在沙發上,感覺這痛比昨天又強了點,但是又不是那種劇痛,她也不想總是:“誤報軍情。”所有也沒說。
鄭新爵跟小澈澈坐在旁邊。
“媽媽——”小澈澈抱著夏詩雨的腿,指了指外麵,纏著要她抱著到外麵去溜達。
夏詩雨哪還有這個力氣。
“我的小祖宗,你就行行好,不要折磨你媽了,爸爸帶你去外麵玩好不好。”鄭新爵抱起兒子。
“媽媽,媽媽——”小家夥推開鄭新爵的臉,今天他就認死理,非要媽媽,連爸爸也不要了。
鄭新爵板過兒子精致的小臉:“哥們,給點麵子好不好,平時你不是最愛老爸帶你去玩嘛。”
小家夥癟著小嘴,還是一問的朝著夏詩雨的方向靠,不開心的掙紮著。
“我帶他出去溜達一圈就回來,老婆你現在身體沒有不舒服吧。”鄭新爵見兒子這麼吵,心想她肯肯也煩。
“還是老樣子,你帶他去吧。”夏詩雨無力的說道。
鄭新爵抱著兒子走出房間。
夏詩雨坐在沙發上,看父子兩人出去了,就站起來想去拿水喝。
突然,她的下體突然有一股子液體衝下來,她幾乎立刻就反應過來,是羊水破了。
“新爵——”她嚇的趕緊呼喊。
可惜鄭新爵早已經抱著兒子走下樓梯去了,聽不到夏詩雨的呼叫聲。
下體的羊水流的更快更多了,打濕的裙子,地毯上也是到處都是。
很快伴隨而來的是陣陣劇烈的腹痛。
“啊——,快來人哪,外麵有沒有人,快來啊,我要生了——”夏詩雨痛的跌坐在地上,一邊呼叫,一邊在茶幾下摸索著找手機。
生孩子她沒有經驗,痛她倒不怕,就怕傷到肚子裏的孩子。
可越是心急越是找不到手機在哪裏,她明明記得放在茶幾下麵的,怎麼會不見了呢。
肚子好痛,痛的她直流冷汗,臉色瞬間變成死白。
看著大床邊上的電話機,她咬咬牙,撐著沉重的身子站起來,她想過去,可是每走一步,一種墜漲的感痛的她死去活來,她扶著沙發,不住的用力呼吸。
鄭新爵你快回來啊,一種無助感油然而生,她心裏叫喚著他的名字,仿佛隻要在心裏輕輕的叫喚,她就不彷徨了。
這時,她耳尖的聽到門外有腳步聲傳來。
她驚喜的轉過頭,大叫:“是誰啊——”見到進來的人是鄭易楠,她就像是見到救星一般:“四叔,我要生了——”
“什麼?”鄭易楠一怔,趕忙過來扶住她,他看到裙子全是濕透了,不知道那是羊水,特別搞笑的問了句:“詩雨你尿褲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