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新柔狂喜:“真的麼,嫂子你能夠做到,你太牛了!我剛才隻是那麼一說,以為肯定會被反對呢。”
“嫂子,去海底怎麼弄啊,身上不都濕了嘛。”東方懷英很是汗顏。
“反正我懂新柔的心思了,你放心,我既然敢說行,安全性跟可行性我都會考慮進去,這幾天你們就安心去拍婚紗照吧,拍的美一點,我這裏海底婚禮的設計稿一出來,會第一時間給你們看的。”夏詩雨自信滿滿的笑道。
鄭新柔坐到夏詩雨身邊,一把拉起她的手:“嫂子,你實在是太偉大了,我愛死你了!”
“你可別愛死我,我還想活到90幾呢,我告訴你,這段時間你要自己分配好時間,你不比別人,你可是有身孕的人,過度勞累可是弄不好會流產的,拍照時最好別跑別跳,能不去國外就別去了,我們這裏的風景就挺好的。”
“行了,行了,嫂子,你不要嘮叨了,我耳朵都起繭子了。”鄭新柔趕緊的打斷她。
東方懷英在對麵聳了聳肩,做出了一個愛莫能助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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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
聖誕過後就是元旦節。
夏詩雨時常帶著小兒子在公司與布景地兩邊跑,鄭易楠這些天也忙的不見人影,鄭新柔拍完了婚紗照後,因為內~褲上出現少量的血,嚇的再也不敢亂動,還一連打了4天的保胎針,年前她都不會上去上班了,這段時間,她除了安心休養之外,就是等著10天之後婚禮了。
婚紗跟禮服,乃至小配件,也全都準備妥當了。
擺酒宴的大酒店也預定好了。
接下來就隻剩下派發請柬。
下午,又正好是星期天,鄭家集體圍在壁爐旁。
鄭新柔在樓上睡午覺,東方懷英在陪她,鄭新爵也就沒有叫他們下來。
鄭新爵眼下碰到了一個棘手的問題:“你們說,尤俊熙要不要請?”
此問題一出,把一屋子人給考倒了。
“怎麼都不說話。”鄭新爵看了家人一圈,指著鄭夢慧:“你先說說看,心裏怎麼想就怎麼說。”
鄭夢慧抿了抿嘴:“表哥,我覺得吧,這不太厚道,雖說之前人家尤俊熙是本著幫新柔的心思跟她結婚的,可畢竟他們也是差一點就結婚了啊,換成是哪個男人,從新郎變成賓客坐在下麵,肯定也有夠掉麵子的吧。”
“說的也是!”鄭新爵思索著點了點頭。
“可他說跟新柔是朋友,上次他幫了她這麼大的幫,這會連知會都不知會一聲,這也不大好吧。”夏詩雨也是左右為難的想不好。
“知會是需要知會一聲,不過我想邀請來婚禮,那就算了吧,我想他也不會樂意來。”鄭易楠開口。
“正常人都不會願意來吧,這訂過婚,又差一點結了婚,這會還請人家喝喜酒,光是想就有夠別扭的,不要叫了,不要叫了。”鄭楚楚見大家都說了,也大膽的發表一下想法。
鄭新爵聽了大家的意見,總結了一個結果:“那就不叫了,改明讓新柔自已打電話支會一聲。”
當天晚上確定了邀請的客人,第二天喜帖就發出去了。
鄭新爵跟鄭新柔說,讓她趁東方懷英不在的時候,給尤俊熙打個電話,告知一聲,請就不請他了。
結果這天下午,反倒是尤俊熙先打了電話過來。
鄭新柔沒有心理準備,慌裏慌張的接起電話:“喂——”
“怎麼要結婚了,也不請我喝喜酒啊,你這丫頭還挺會過河拆橋的嘛。”尤俊熙清潤的聲音從對麵傳來,帶著幾許的調侃。
他一開口就是這麼一說,鄭新柔更覺不好意思了:“你可快別這麼說了,你再說下去,我可要無地自容了。”
“嗬嗬……跟你開玩笑的,不過你真的不打算請我喝杯喜酒麼。”尤俊熙口氣頗為認真的問道。
“我怎麼還能讓你丟臉呢,上次你幫了我,可我反倒讓你失了麵子,尤大行長,我也是為了你的顏麵著想,才不請你的。”鄭新柔思來想去,還是把實際想法告訴他的好。
“傻瓜,何必太去再意別人的看法呢,我對你來說除了是朋友之外,不再是曾經的未婚夫,也不是那個傷害你頭也不回就離開的壞男人,也不是差點就跟你結婚的男人,我幫你,是因為我許諾過無論你需要什麼幫助,我都會義不容辭的幫你,其實也算是對你曾經傷害的一種補償吧,我們誰都沒有虧欠誰了,讓我們都放下這思想包袱好麼。”
尤俊熙的清潤無比的聲音以及暖心的話,讓鄭新柔心裏感慨萬千:“嗯,好,我會放下這個思想包袱的,俊熙,能認識你,我很開心,就算重新選一回,就算還是做不成情人,我還是希望能認識你。”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而後又有聲音傳來:“一定要幸福!”
“會的,我一定會的,你也快點找個女朋友吧,上次的原小姐挺不錯的,你啊,不要再執著於我嫂子了,你看每個人都在向前看,說連四叔,現在也慢慢的轉移方向了,你要是再不前進的話,可以被我們大家拋在後麵了。”鄭新柔知道他心裏還沒有真正放下夏詩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