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自己笑的不太雅觀,歐苗蕾收斂起笑意,故作端莊典雅的正襟危坐。
鄭易楠走到她的身邊坐下來,雙腿優雅的疊起,臉上仍是似笑非笑的,那笑似比不笑多一分,可比微笑又少一分,吊在那裏,讓人不知道這男人現在究竟是怎麼想的,在想什麼。
自他身來飄來清新男人香,如一陣大自然的芳香般侵入了歐苗蕾的鼻間,讓她一陣的心曠神怡,她不由的側頭看去,那如雪山高原一般的秀挺側臉,找不出半點瑕疵,這才叫高富帥啊,人家有錢,可穿著多低調,那麼漂亮的手,哪怕是戴一圈金戒指,一樣能有另類的美感,再看人家的頭發多幹淨啊,軟軟的,細細的,蕾蕾的,發質跟他有的一拚。
這就是傳說中的情人眼裏出西施吧,她怎麼覺得看他哪兒哪兒的都好呢。
要是現在有一麵鏡子的話,她會發現,此刻的表情有那麼一點花癡的跡象。
鄭易楠慢悠悠的轉過頭,歐苗蕾意識到他的轉過來,忙把頭扭了過去,看著前方。
“你是法醫?”鄭易楠疑惑蹙起了長眉,那張淡定的臉上,嘴角有向上牽動的趨勢。
他剛才全聽了?
歐苗蕾內心一陣小小的崩潰,怎麼就好死不死的被他看到了呢,他心裏肯定笑翻天了。
不行,不能被他笑倒,她抬手將耳際的發絲撥到腦後,清純可人的眨眼:“你在說些什麼呀,我聽不大懂呢,是不是昨晚沒睡好,出現幻覺了。”
“可能吧,我也在想,自己有可能是哪條神經出了問題,要不然也會看到某人那麼精湛的表演,話說,這琴弓如果夠鋒利的話,也能解剖吧,很有藝術感的解剖。”鄭易楠沒忘記這丫頭剛才鬼氣森森的表演,一個大男人被她嚇的都快尿褲子了。
歐苗蕾瞅了他半天,輕聲輕氣的說道:“好變態噢,我怕,不要說了。”
鄭易楠轉過頭去,嘴角的笑意慢的越來越大,終於忍不住歡快的笑了出來,看向她:“丫頭,你怎麼就那麼愛玩呢。”
他實是在服了她了!
“不要這麼說人家嘛,人家是純良的好女人。”歐苗蕾繼續走柔弱路線,經過石如娟同誌這麼多年魔鬼式的培養,她已能在各種性格中隨意轉換了。
“是挺純良的,我早就看出來。”鄭易楠相信的點頭,表情很熱真。
可在歐苗蕾眼裏,他這話怎麼聽著都像是反話,讓她揮身的不自在,他的厲害之處在於,能在輕妙的回眸彈指間,就能讓你敗下陣來的,就好比現在,正常情況下,她這麼一說,對她知根知底的,起碼反駁個三四回合,最後被她壓的啞口無言,這才贏的舒坦,可他倒好,不僅不反駁,還這麼認真的相信了,特別是那句我早看出來了,怎麼聽怎麼像是在譏諷她,而且她還沒話好辯解,什麼叫憋死,這就叫憋死。
“臭大叔,我不理你了——”歐苗蕾小小的泄憤了一下,轉正腦袋,三秒之後,她就又後悔了,怎麼在他麵前,他就這麼管不住自己的嘴呢。
鄭易楠不生氣,眉宇間的笑反而更加充盈了,小丫頭就是小丫頭,說不過他就耍賴,他不由的伸手撫摸了一下她純黑色的柔順發絲,質感很不錯。
感受到他那雙修長漂亮手,穿過她的發絲,緩緩的向下撫摸,歐苗蕾的心跳的飛快,漸漸的,機場的嘈雜聲消失了,她能聽到的隻有自己心髒劇烈撞擊聲,她能感覺到自己很開心,跟偷吃蜜糖似的。
不過是一個簡單純潔的接觸,卻猶如一根羽毛班撩動著她的心。
過了一會,廣播裏喊著飛往西西裏的航班,鄭易楠站了起來,鈴著行李走了幾步,才發現歐苗蕾沒有跟上來,回頭,看到她還坐在那裏一動不動。
他往回走她身邊:“丫頭——”
歐苗蕾這才從神遊中清醒過來:“咦,大叔你幹嘛站著,快坐下來。”
鄭易楠歎氣:“飛機要起飛了,沒聽到廣播裏麵在喊麼。”
廣播裏麵,此刻又重複了一句登機的消息。
“嗬嗬……”歐苗蕾不好意思的笑笑,忙站了起來,跟他一起往登機的窗口走,一邊為自己解釋“我剛剛在想事情,所以沒有聽到。”
“想事情?”鄭易楠步伐悠閑,微笑的挑了一下眉:“該不會是在想剛才那位男士吧。”
“男士?”歐苗蕾想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你說剛才那金剛是吧。”
敢情,她就沒有把那個當成男人,而是當成了猩猩了。
鄭易楠微微汗顏,教育道:“不要隨便給人家取綽號。”
“我沒有啊,他本來就是嘛。”歐苗蕾理直氣壯的回答。
哪知,這金剛突然出現在他們前麵,拖著行李快速的往登記口走,沒有看到歐苗蕾。
不會他也去西西裏吧!
歐苗蕾幹笑:“還真是白天不能人,晚上不能說鬼。”
鄭易楠抖著肩膀輕笑:“弄不好,等會他還會做你對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