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苗蕾看夏詩雨拆開盒子,裏麵是一條用星星串起來的小手鏈,她記得當時他有看,但沒說要買,果然詩雨姐在他心裏,還是特別的存在,哪怕是買的禮物,也是與眾不同的。
突然覺得心裏很壓抑,感覺快要缺氧似的難受。
“鄭易楠,我不太舒服,我想先回家了。”她不想勉強自己繼續呆著難受了。
鄭易楠停下遞禮物的動作,轉頭看她,有些許擔心的問:“剛才不是還好好,哪裏不舒服?需不需要去醫院?”
“就是坐飛機坐的累了,沒什麼事的,你不用送我。”歐苗蕾找了個借口,也從沙發上站起來,對其他人禮貌的道別,便拉著行李走了。
這丫頭怎麼了?
鄭易楠困惑的皺眉,怎麼說不舒服就不舒服了,他追隨著她走出去的身影,遲遲沒有回頭。
其實明眼人,一眼就看出鄭易楠對歐苗蕾是不一樣的,關心,擔憂,緊張,這些全都是慢慢喜歡一個人的表現。
“還傻站著幹什麼,去追啊。”夏詩雨催促的對他喊道。
“她說不用我送,沒關係。”鄭易楠收回視線,繼續給大家分開禮物。
歐苗蕾坐在車子,想到那條星星手鏈,她拿起手機給鄭易楠發了一條信息:鄭易楠,星星真的有那麼美麼,你什麼時候才願意低下頭來,看到站在你麵前的我呢!
發出去之後,握著手機將手垂放到了腿上。
心情跌入了無限的低迷,愛一個人,心就真的好比被捆在了萬丈懸崖上玩蹦極,一會被蹦到高處,一會又降到低穀,一會開心幸福的覺得空氣都是甜的,一會又難受失落的想要哭泣。
靠在窗戶上,她感到疲憊的閉起眼睛,腦中回想起剛才鄭易楠看夏詩雨的神態,語氣,還有說的話,然後那表情被無限的放大放大,她幾乎能捕捉到他嘴角上揚的弧度,以及一切臉上細微的蛛絲馬跡,想以此來解剖他心裏那一刻的想法。
分完了禮物的鄭易楠,聽到口袋中的手機振動了一下,他坐下來,拿出手機翻看信息。
看完了上麵的信息,他皺了皺眉,星星?什麼星星?
隻疑惑了不到五秒,他就立刻明白過來的看向夏詩雨,原來那丫頭是吃醋了,她看到他送手鏈給詩雨,而這條鏈子又正好是那天她去隔壁店鋪的時候,他覺得挺適合詩雨的,就隨手買了,結了帳之後才去隔壁找她,而她就以為,他是特意單獨給詩雨買的,所以生氣了。
他不由的笑了,還真是個傻丫頭,對詩雨他已經不能再做什麼了,她曾經是他心裏的星光,他很努力很努力的想要去抓住,可最終這顆不屬於他的星星,還是從他的視線裏如流星般隕落了,他是不會再刻意買一條帶著別樣意義的手鏈送的。
他不會了,即使是心裏還有她,但為了不讓她為難,他也這麼做的。
鄭新爵見鄭易楠盯著夏詩雨猛看,占有性的攬過她:“四叔,為什麼每個人都有禮物,隻有我沒有。”
“因為我想不好給你買什麼,感覺你應該都不會喜歡,既然這樣,那我也就不浪費錢了。”鄭易楠笑盈盈的回答。
“你還真是摳門。”
“我這叫節約,一家人,應該也不需要這種客套吧,好了,我先上樓了,不用叫我吃飯了。”鄭易楠說完,鈴起行李上樓。
他一走,鄭家人立即激烈的討論起來,結論是,今年應該能喝上喜酒。
鄭易楠回到自己的房間,關上門,隨手將行李放在地上,走到窗戶邊,打電話給歐苗蕾。
坐了車裏,閉著眼睛的歐苗蕾,手上突然振動起來,緊接著一連串的響聲在車子響起。
她嚇了一跳,張開眼睛拿起電話,見是鄭易楠打來了,心裏頃刻又混亂了。
按捺住亂成一團麻似的心情,接起電話:“喂——”
“到哪裏了?”鄭易楠淡淡的問她,並不急於解釋。
“在半路了。”歐苗蕾握緊著自己的心,小心有回答。
“還是很不舒服麼。”
“嗯,有一點。”他照理該看到她的信息了,這個電話他打過來,應該不會隻問這個吧。
“那就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亂想,最重要的是,不要把我想的那麼厲害了,大叔隻是凡人,摘星星這個事對我來說,還是太困難了一點,打起精神來,改天再聯係吧。”
“哦——”
“那我掛了。”
“好,拜拜。”
掛了電話,歐苗蕾的心情又從低穀升華到天堂了,而這種轉變,隻是他簡單的寥寥數句所發生的改變,沒有過於激昂,也沒有過於華麗,一切來的那麼平和與溫暖。
他說星星太難摘了,表示了已經放棄詩雨姐了。
鄭易楠將手機放置在一邊,那丫頭機靈的時候還是很機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