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
夏詩雨醒來,看著淡粉色的花天板,精致的吊燈,還有點回不過神,自己這是在哪裏,她的床不是木板的嘛,怎麼變的這麼軟,她房間的天花板是白色的,有的也隻有一盞日光燈。
這麼愣著過了一分鍾,來到鄭家的記憶才湧入她的大腦。
起床,走到衛生間,看到鏡子裏的自己頭上亂糟糟的,一張小臉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眼袋卻是很大,身上卡通睡衣有圖案的地方都洗的發白了,抓了抓頭發,將臉往鏡子前湊了湊,想著用什麼辦法能去掉這浮腫的黑眼袋。
房間外響起的敲門聲,喚回她的思緒,她走過去開門,是管家!
“詩雨小姐,這是老爺讓我給你準備的衣服,希望你會喜歡。”管家說著,讓開身子命令傭人把衣服鞋子拿進來。
夏詩雨看著這一套又一套的漂亮衣服掛進櫃子裏,無數雙漂亮的鞋子擺滿了她的鞋子,她跟普通女孩子一樣,內心有開心跟興奮之感。
管家跟傭人走了之後,她拿起一件衣服往身上比了比:“真漂亮!”
她有點迫不及待的換上,走到落地鏡前左照照,右照照,女孩子都愛漂亮,夏詩雨承認,她很喜歡身上的衣服,也想要穿著。
即然是特意買給她的,不穿也是浪費。
她說過要好好生活,就從今天開始吧,新的一天,全新的起點,她要忘記悲傷,積極向上,勇往無前的活著。
洗了臉,挑了一雙心怡的皮鞋穿上,夏詩雨又一次照了照鏡中的自己,出了房門。
一開門,對麵的房間門也正好開了。
條件反射的,夏詩雨繃緊了身體,向後退去兩步,屏住氣息,警惕戒備,好比小動物撞上了大型的食肉動物一般。
鄭新爵定晴看了夏詩雨一眼,差點認不出她來了,真是人靠衣裝,昨天的她穿著舊舊的藍布裙子,連皮膚看上去都灰灰土土的,今天的她,穿了一件嫩黃色的小洋裝,白色皮鞋,一頭黑色濃密長發垂在腰上,變的很是清純可人。
他肆無忌憚的打量,讓夏詩雨不好意思了,畢竟是懂事的女孩子了,加上他是男孩子,總歸是不自在的。
“早上好!”她低頭說了一句,貼著牆快速往樓梯那邊走。
“噯——”鄭新爵過去,長臂一伸,撐在牆上,擋住她的去路,將她籠罩住:“我很可怕麼,你逃什麼。”
“我沒有逃,我隻是要下樓。”夏詩雨強製鎮定,緊張的話,反而給了他戲弄的機會。
鄭新爵一眼就看出她的緊張來,對女孩子,他自我一套:“真的沒有緊張?”
“沒有!”夏詩雨回答的很冷靜,心髒卻因他越來越靠近的身體,而狂跳起來。
他幹嘛動不動就靠的這麼近,少女的羞澀之心,在此刻暴露無疑。
“寶貝——”鄭新爵對著她的耳邊輕輕的吹氣,邪惡危險的氣味彌漫整個走廊:“不緊張就轉過頭來看著我的眼睛。”
“我要走了!”夏詩雨心裏很慌,那句寶貝更是讓她手足無措,臉紅透了。
“轉過來看著我,不然今天就不放你走。”鄭新爵的嘴唇壓在更近,他發覺逗逗她挺好玩的,不過是叫了句寶貝,這臉就紅成這樣,一看就是個沒有戀愛經驗的新手,他這麼猛烈的挑~逗,她又怎麼招架的住呢。
他要一步一步,瓦解她的心裏防線,完全的占據,掌控其中,之後在慢慢的蹂躪,撕成碎片,讓她痛苦難堪,實在呆不下去了,主動離開鄭家。
他可是他昨天上擬定最新作戰。
思想還很單純的夏詩雨不得不轉過頭來,猛不然的撞進一雙碧綠色的眼眸中,跌進去,仿佛翱翔在藍天是大海之間,如夢如幻的,仿佛中了迷魂計。
她一眨不眨的盯著,感覺不到自己的心跳,時間似也停頓住了。
“詩雨,我可以這麼叫你麼。”他溫柔的出聲,鄭新爵式的溫柔跟鄭易楠式的溫柔不一樣,前者讓人骨頭酥麻,後者柔軟舒服。
夏詩雨也難逃酥麻的感覺,當這麼一個俊美的少年,對你笑的這麼溫柔的時候,應該沒有女孩能抗拒或是去討厭,這不是花癡,而是一種必然。
“可以!”她不太確定,略帶彷徨的點頭,這家夥一夜之間跟變了個人似的。
“那你叫我新爵吧,我們是該慢慢的熟悉起來了,按著爺爺的意思,我們遲早得是夫妻。”鄭新爵很自然的攬了她的肩。
對詩雨來說,夫妻這兩個字遙遠陌生的像一座神秘島,那是很久以後的事。
他變的這麼奇怪,她就算沒什麼心眼,也不至傻兮兮的覺得正常,她舔舔唇,試探性的開口:“鄭新爵,我——”
一根長長的手指按到她的嘴唇上:“別連名帶姓的叫,太生分了,叫新爵,來,叫叫看。”
夏詩雨的心跳早已加速到了極點,有種被挾持,不得不照著做的感覺:“新……新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