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兒,所以我要告訴你,有些事情不能太天真,指望別人隻會讓自己陷入更深的困境。唯有自己,才能自救。”看過不少宮鬥電影和小說的楚湘君,深知宮廷王府的險惡。她並沒有指望那個冷情夫君能救自己,所以在敵人要害她的那一刻,她很清醒,隻有靠自己才能脫離險況。
“可是……”
就在妙兒還想說什麼的時候,房門陡然被一個小丫鬟輕輕推開。
丫鬟探頭看了一眼,便弓身行禮道:“奴婢參見王妃……”
楚湘君表情淡淡:“何事?”
“呂姑娘在外要求見。”
妙兒神情一驚,眼中閃過一絲憤意,想張口,卻被楚湘君打斷:“讓她進來。”
“是!”
小丫鬟退下一會後,一抹香氣沁鼻而來。
隨即一位年約十七八歲身材高桃且體態輕盈的女子映入了楚湘君的視線,雖在府中一直聽到這姓呂女子的各種厲害的傳言,但見麵,還是第一次。
她緩步踏入屋閣,言行舉止端莊嫻雅。烏發如漆,肌膚如玉,美目流盼,一顰一笑之間流露出一種說不出的風韻。如此的她,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花,美而不妖,豔而不俗,千嬌百媚,無與倫比。
楚湘君不由在心中暗歎,果真是難得一見的大美人。但想起她三番五次的加害,以及那蛇蠍般的心腸,再美的女人對她來說,都心生反感。
“喲,呂姑娘,今兒這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嗎?你來看我們家的王妃,這可是頭一回啊。”妙兒對這姓呂的也頗無好感,當下不由出言諷刺。
呂清雪連看都不看妙兒一眼,傲然的揚起下巴,用一副挑釁的表情盯著楚湘君道:“王妃,這次清雪過來是有要事問你。”
一個沒有任何背景與身份的女人敢如此狂妄的質問她這個王妃,倒也不知是她這王妃當得實在太過無能,還是對方的後台過硬。
楚湘君在心中冷笑自嘲過後,依舊麵不改色道:“說吧!”
“我聽下麵人說……鏡兒那賤丫頭想加害於你,此事可否當真?”
楚湘君還沒回答,妙兒搶先道:“呂姑娘消息倒也靈通,卻是不知是哪個吃了雄心豹子膽的賤人在指使。”
妙兒說這話時,意有所指的看著呂清雪,眼裏的仇恨之色,相當明顯。
呂清雪卻裝成渾然不知的樣子,冷冷一笑道:“誰都知道,鏡兒是王爺調來服侍我的丫頭,你這樣說,莫非想誣陷我不成?”
“是不是,你心知肚明。”
妙兒話落,“啪——”的一聲,一個響亮的巴掌就甩了下來。
下一秒,妙兒捂著指印畢顯的臉,有些驚怒的瞪大眼睛,錯愕的說道:“你……”
“大膽奴才,你區區一個賤婢有什麼資格在這裏說話,況且你胡亂對我產生質疑以此挑撥我與王妃之間的姐妹之情,你居心何在?來人啊,把這賤丫頭拖下去,杖打二十大板。”
呂清雪在說這番話時,完全沒有了方才的溫柔端莊,取而代之一副奸計得逞的傲慢之色。仿佛毆打妙兒是理所當然,哪怕是殺她,也不會有所忌憚。
“杖打二十大……板?”捂著臉的妙兒癡聲呢喃,這不是要她的命嗎?當下放聲哭喊道:“王妃,救命啊……”
就在門外兩個壯碩的家奴要帶走妙兒之際,然,楚湘君卻冷聲喝道:“且慢!”
要換作平時,對於楚湘君的命令,眾人定當不理。
畢竟陵安王府的人都是知道,王妃空有名份,卻不得王寵。而呂姑娘雖說是暫住府中,卻深受王爺喜愛。估計在將來不久,她才是取代真正王妃之位的女主人。
可今天,那上前押人的家奴卻不由自主的怔住了。因為今日的王妃氣勢實在非比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