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想見到,如今見到了,卻又不知道說什麼了。
楚湘君見皇甫燁不說話,便道:“王爺可用過晚膳?”
皇甫燁點了點頭,依舊是沒有說什麼。隻是皇甫燁卻是站起身,向著主位走去,坐下,像是突然找到話說一般道:“本王有些想喝你這的茶了,這茶甚是不錯。”說著,皇甫燁似乎是想要證明自己的話一般,便端起了桌上的茶輕抿了一口。
楚湘君有些語塞,這個理由。楚湘君笑道:“這個茶是我托了外麵采買的婆子帶進來的,王爺不妨也要一些放到書房和步王妃那把。”
一旁的楚若兒聽到這句話卻是臉上露出的鄙夷的神色,這個女人果真是愚蠢,眼下這般好的爭寵機會,她卻是推了出去。
皇甫燁聽到楚湘君的話,臉色卻又是黑了下來。
站在一旁的青蕊,原本是要將楚若兒送到客房的,隻是眼下這般的情況,卻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了。青蕊有些為難的喚道:“王妃???”
楚湘君這才想起楚若兒還在屋內,隻是楚湘君抬眸向著楚若兒看去的時候,卻看到楚若兒竟是一臉癡迷的看著皇甫燁。楚湘君的眸光閃了閃,這般的話,事情便更好辦了。
楚湘君道:“既是妹妹已經累了,那青蕊便帶著妹妹回房吧。”
楚若兒聽到楚湘君的話,雖是不願意離開,卻也是隻好跟著青蕊走了。
楚若兒一走,屋內便明顯地空了出來,隻剩下皇甫燁和楚湘君了,楚湘君驀地覺得這樣的氛圍有些尷尬起來。
好在皇甫燁似乎感受到了這種氛圍,卻也沒有久待,隻是將杯中的茶飲盡,便起身道:“你早些休息吧,本王去書房了。”
楚湘君聽到他這具話,卻是突然有些感動。楚湘君點了點頭,皇甫燁便大步的跨了出去。門外的月色甚好,月光柔和的打在皇甫燁的紫色衣衫上,帶出一種如夢幻般華貴的感覺。楚湘君就這般定定地看這個男子的背影,竟是一時一不開眼睛,心中更是突兀地生出一種留念的感覺。
直到皇甫燁的身影消失不見,妙兒卻是上前一步笑道:“王妃,王爺都走遠了。”
楚湘君突然從那夢幻般的景象中醒悟過來,卻是莫名的心中一慌,難道真的已經晚了嗎?當真心中已經有了這個男子?
妙兒看著楚湘君有些失魂落魄的樣子,便也不敢再取消了,隻是伺候著楚湘君就寢。但是妙兒卻是斷定,王妃的心中是有王爺的。
日子便這般過了三日,第三日晚上,青蕊剛將楚若兒帶到客房,楚湘君便喚來了妙兒耳語幾句。
妙兒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的看著楚湘君,楚湘君卻是一臉的肅然。
楚湘君看著妙兒,認真道:“妙兒,你要相信本王妃,本王妃這般做是為了妹妹好的。”
妙兒雖是不解,但是看著楚湘君這般的神色,卻是心中有一種沒有由來的相信。
第二日,京城的大街小巷竟都是傳聞,將軍府三公子的夫人,在陵安王府意圖勾引陵安王,卻是被步王妃發現了,還被羞辱了一番。
聽到這些傳言,楚湘君的眼眸中浮起一絲歉意。這件事情的確是她叫妙兒去做的,而且務必要將這件事弄得滿城皆知。
她自然知道這個年代女人的聲明是及其重要的,但是眼下,那些所謂的聲明,卻是不及活生生的生命重要,更何況是尚書府上下一百幾十口的性命,她不得不這樣做。
果然,第四日清晨,楚若兒一回到將軍府,卻是被謝思遠一頓毒打,然後一紙休書休回了尚書府。聽到這個消息,楚湘君隻是默默的垂了垂眸,命妙兒送去了不少名貴的藥材。隻是妙兒回來卻是說,楚若兒將那些藥材均扔了,並且是逢人便說這是陵安王府楚王妃設下的毒計,要害得她身敗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