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妖歌
沈霽辰的氣息一陣接著一陣的加粗，鍾玄薇扶著他到一顆樹底下坐下。
鑒璽昏倒在地上，像是睡去了一般。
“嗯……”鑒璽的旁邊蹲著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手裏還保持著斬手刀的姿勢。
是他在沈霽辰和鑒璽打鬥時突然出現的，一招打昏了鑒璽。
“……”白發老人撐開了鑒璽的眼瞼看了看，用一種肯定的語氣道，“這孩子，有一定程度的強迫症的樣子。”
“強……強迫症？”沈霽辰和鍾玄薇驚異的看向鑒璽，臉上寫著一臉的不相信。
“對。”
“老師，你確定你的沒錯……他……”鍾玄薇指了指地上的鑒璽，輕輕的道。
“你不相信我？”
鍾玄薇沉默。隻是看著老人胸口的徽章發呆。
“我姓吾，單字一個燕，是不朽宮的執事老師。”
老人笑笑，又看了鑒璽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抱著鑒璽站起身來，“走吧，去你們老師那。”
“哦。”鍾玄薇應了一聲，擔心的看著沈霽辰，扯了扯沈霽辰的衣服。
“那個，吾老師，能不能……先給霽辰治療一下？”鍾玄薇咬咬嘴唇，出聲問道。
“他？”老人奇怪的瞄了沈霽辰一眼，喃喃道，“他……沒有事啊。”
“昂？”
“哧哧……咳咳……”沈霽辰的氣息變得更重了，然而這氣息，卻更像笑聲。
“霽辰，”
鍾玄薇的手掛上了沈霽辰的耳朵。
“嗯。”沈霽辰抬頭，無辜的看著鍾玄薇。
“裝的很像啊。”“……”
“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
“那麼，你就是承認你錯了哦。”鍾玄薇手上的力氣開始加重了，“錯了，就有懲罰哦。”
鍾玄薇著話時的口氣無限溫柔。
“啊！”沈霽辰紫著一張臉，大聲叫道。“輕點輕點。”
“叫你裝。”
“我那是不忍心打擊學弟嗎！”沈霽辰委屈的。
“那你就忍心騙我了。”
“哪有～”
“就有～”
“喂喂，我你們兩個也事可而止一點好不好。”
白露一手扶額，無語的道，“人家老師還在看著呢。”
“回去再罰你。”鍾玄薇紅著臉站起來，踢了沈霽辰一腳。
“哎呦！”沈霽辰痛叫著。
“我們可以走了嗎？”老人對這對打情罵俏的情侶道。
“你……走啊走啊。”沈霽辰抓住鍾玄薇要打他的手，拽著她跑著離開。
白露隻是搖搖頭，緊步跟上。
至於老人，早已不知什麼時候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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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窺這習慣一點也不好哦。”
服部全藏隨手扔掉手裏的骨頭，拍拍手。
“這個……更不好。”
服部全藏眼神凜冽的看過去，刀片一樣的道：“多管閑事。”
“這叫素質。”
服部全藏的拳頭緊了緊，然而一刻，卻又鬆開了。
“怎麼？”
“懶得理你，洛瞳。”洛瞳微笑著，一如和煦的陽光。
“等一下。”
“又怎麼了，我你怎麼跟個娘們一樣那麼煩！”服部全藏咆哮著，甩出一片子彈般的rì語。
“嗬嗬，我隻是來收賬的，何必這麼大的火氣呢。”
“什麼東西！收賬？”
“是啊～”洛瞳和睦的笑著，卻揚上了一片狡猾。
“又是那裏來的帳？”服部全藏撇撇嘴，卻是看也不去看洛瞳。
“那個啊，上次……嗯……你跟晶鎧宮的那個誰，那個叫吳什麼的來著……？”
“是吳炳輝，晶鎧宮的新一屆首席。”
“對對，就是那個。”洛瞳像似恍然大悟般的拍拍額頭，繼續道，“上次你在雷霆酒館記的帳都半年了喂。”
“我！……吳炳輝不是他付的嗎！”
“安了安了。”洛瞳甩手打斷服部全藏的咆哮，清聲道，“還有校委員會的入會費……那本被你當草紙用掉的虛竹館的經典藏本的賠償……哦……最後，鑒璽受傷的醫藥費……”
服部全藏的臉是青紫青紫的，洛瞳也隻是同情的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