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十八章
衛嚴謹看著西秦來得書信,將它看完之後交給身後的大臣們一一傳閱,眾人看過之後無不驚訝的看著衛嚴謹和許恒。許久之後,一名議事官站出來對衛王道:“陛下,此事當真?”衛王看著衛嚴謹,道:“大司馬已經把一切都安排妥當了,接下來的事情你們接手就好了。”
“衛王,秦王真要來?”“是的,見麵地點也已經定好了,許安城,書記吏,你寫好詔書就發給鎮北道司所吧。”“陛下,詔令已經寫好了,迎接儀式的準備工作也已經著手準備了,按照時間推算,三rì後,慕容將軍就可回到許安,再過十六rì左右秦王就會到許安城了。”
衛嚴謹站在大殿zhōng yāng一言不發,衛靖王二十五年七月時,秦王贏璧舟派內臣為使向衛王求助,要借兵十二萬,並保證不少一兵一卒,兩月之內必定歸還,還嚴明事成之後將親自到衛國感謝衛王。平西將軍慕容烈作為這次的統帥,帶兵出使西秦,他到了西秦邊境之後並沒有繼續前進,相反,他派人給守關秦軍送了封信,守關秦軍便放十二萬大軍進了西秦。
兩月之內,慕容烈都隻是率軍駐守在鹹陽城,秦王書信中嚴明,僅僅是在鹹陽城駐守便可,慕容烈不知道秦王在搞什麼鬼,他也曾疑惑這是誘敵之計,但事實證明他錯了,駐守十四rì之後,鹹陽城大開城門,秦王贏璧舟親自出城接見了慕容烈,慕容烈站在馬上,他遠遠望見秦王站在戰車之上,身披重裝,一身鎧甲全是鮮血。
秦王接見時,他終於看清了這個少年君主的臉,秦王的臉上鮮血淋漓,但他毫不在意,一直在笑,“慕容將軍請起,你可是我大秦的貴客,快快起來,今夜,寡人要犒賞眾位將士!”
慕容烈這一生打過不少仗,他來鹹陽城的時候就聽秦王給各路藩王下令前來勤王,他的叔父們都來了,但自己和秦國的軍隊一場戰爭都沒打,從進入秦國境內到現在都沒死過一個人,所謂的侵入就這樣發生了,一個要走入深山老林的人遇到常年在裏麵行走的山民,山民告訴他該怎麼走,往哪兒走,然後他就照著山民的話去做了,走到後來,自己感到很迷惑,先前那位山民這時候出來告訴他,謝謝你的幫忙,現在我帶你出去。這就是慕容烈從進秦之後到現在的唯一感受。
秦王殺死了自己的叔叔們,他用yīn謀與詭計,編製了一個大膽的計策,他想盡一切辦法讓邊防軍,讓守城軍都倒戈成為自己手中的棋子,他一步一步設計,被殺還有推舉他做王的那些大臣們,他們想到事已至此就跪在了秦王麵前,“大王,老臣一生忠心耿耿,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既然大王想要老臣這條命,就拿去罷。”老人的眼淚一個比一個留的快,但再快也利刃快。秦王撕開了自己的王服,他裏麵穿著鎧甲,贏璧舟慢慢地拔出了劍,對著跪在地上的老臣的脖頸就是一揮,一個又一個,沒有記得當秦王的寶劍下有多少人丟掉ìng命,他們都害怕,秦王像變了一個人,不,是變成了一個野獸,他忘卻了親情,忘卻了仁慈,他變成了一個嗜血狂魔,他揮劍斬殺老臣的時候眼都沒閉,那的晚霞如血一般殷紅。
將最後一個四處亂竄的臣子殺死之後,秦王站了很久,開口道:“滕光,滕光!”站在遠處的滕光快馬加鞭的跑上去,立馬扶住體力衰竭就要倒下的秦王,“大王,沒事了,大王,沒事了。”“滕光,都完了,對嗎,都完了嗎?”“大王,都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都結束了。”滕光著著便流出了眼淚,他沒能忍住哭了起來,他將秦王虛弱的身體往自己身上靠,一手挽住,一手攙扶。“大王,都完了,我們回宮,我們回宮。”
秦王這時候睜開雙眼,道:“慢,衛軍還在鹹陽城外,還沒結束,快隨我出城。”
秦王的四位叔父,西秦二十四名朝中老臣,不少是三朝元老,就在同一,同一地方,結束了自己的生命,出了四位親王,其他老臣一律抄家滅族,各路諸侯軍中將領一律處斬。那是衛靖王二十五年八月二十四rì。九月時,秦王頒布詔令,規定明年為大統元年。
衛靖王二十五年九月,許安城,秦王要來的消息已經在衛國引起了軒然大波,許安城內為了迎接秦王的到來,更是早早的就在做準備,宮中負責儀仗的司禮更是八月時便已來到許安城為迎接大禮做準備,弈文和淩武也被告知將要出席迎接儀式,所以他們又多了項禮儀訓練,淩武問楊州司父親什麼時候來時,被告知司馬大人將會和衛王一同前來,於是乎,許安城內的百姓更是被要求要做好各項準備,不能丟了衛國的國威。
弈文和淩武見到父親已是九月十六rì了,衛嚴謹一身戎裝騎馬走在衛王鑾輿後麵,他頭戴金鳳雙翅盔,身披虎頭鎖子甲,一件紅sè披風,胯下一匹白馬,很是威風凜冽。弈文和淩武再後來想起當時的情景都感歎道當的盛況,當然比這更空前雄壯的是三rì後的秦王迎接儀式。秦王在衛王到許安的第三來了,那空放晴,迎接的隊伍從城外一直排到城內,連接東西城的橋梁上站滿了負責守衛的衛軍黑甲護衛軍,在城中等候的衛王身穿王服,金sè的王服在陽光的照shè下顯得金碧生輝。在城外迎接的是大司馬衛嚴謹、順義候衛莽、順忠候衛勳、順孝侯衛廉、順仁候衛陽、內務府書記吏許恒,除了許恒之外,其與眾人都身穿戎裝戰列一排,他們慢慢地等,衛王也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