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才來了這裏,是嘛?”弈文問道,“是的,我決定進時先生就對我了一句話,他講人要有自尊就算是進了青樓也要明白不是就可以自輕自賤的。”冬薔的臉上充滿了回憶的幸福。“先生每年都會給我寫信寄書,他自己都很難養活他自己了,可他還是每年都回來看我一次。先生是個好人,他盡自己最大的努力把事情做到最好。他也是第一個拒絕我的人。”弈文疑惑的問道:“他拒絕了你?”“是的,那是我第一次出閣掛燈,我站在三樓往下看,點燈的人不知道有多少,當時我也年輕,很害怕,魏媽媽在我旁邊,我用力捏著她的手,後來呀,魏媽媽的手都被我給掐出了紅印子,魏媽媽也老拿這件事我。後來我就在下麵看見了先生,我一直想報恩,可我知道他是不會接受錢財的,他要接受錢財也不至於喝酒都要賒賬。可我沒想到先生會拒絕我。”“先生,有些事情他放不下,他來青樓是來喝酒而已,他他很佩服這裏的男男女女,今晚相識,熱情相擁,明rì亮,便彼此不識,不會在意昨晚過多貼心的話,多柔情的句,所以,他來這裏隻是喝酒。”冬薔完看著弈文。
“我很介懷,如果兩個毫無情感的人在一起,明明彼此並不相愛,並不相識,所以我是拒絕的。”弈文站起來到。“公子要走是吧,我送你。”出門的那一刻,大堂裏開始沸騰了,“不是吧,這麼快!”“薔兒,薔兒,我在這兒,你看看我啊。”“快,快把錢送上去,冬薔姑娘,冬薔姑娘!”“這人誰啊,這人誰啊!”弈文被著嘈雜的議論聲給弄得有點心煩,他轉頭道:“冬薔姑娘,司徒先生呢?”冬薔指著一間偏房道:“先生在這裏,我帶公子去吧。”弈文跟著她走進了那間偏房,一進門就看到站在床邊喝酒的司徒炎。“先生好興致啊,門外如此吵鬧,先生居然還能安下心來喝酒賞景。”
司徒炎回頭看著弈文笑道:“你倒好,我好心帶你來遊玩,你居然還嘲諷我。”“先生,公子本是要走的,念記著你所以過來了。”冬薔完,把椅子拉開,給桌上的杯子倒滿了酒。弈文和司徒炎坐了下來。“冬薔姑娘也坐吧。”弈文打算讓冬薔也坐下來。“多謝公子好意,先生是我恩人,我自然是要陪侍的,公子不必多慮。”冬薔謝絕了弈文的好意,規規矩矩的站在了桌子麵前。
那一夜,弈文喝了很多酒,他跟司徒炎相談甚歡,道開心的時候,三人一起大笑,道分歧的時候,他二人相互爭吵,吵完一杯酒,接著再吵。整晚大堂裏的人都沒停止過議論,他們不再關心自己身邊的女子如何搔首弄姿,不再關心自己的酒杯是否空蕩,他們隻想知道進了冬薔屋的那個男人是誰,他怎麼跟冬薔姑娘一起進了偏房就不出來,他們想要知道在這偌大的王城內,還有誰能有這麼大的權勢。
弈文忘了自己是怎麼回的司馬府,他一覺醒來時已是第二的中午,他記得昨晚在晴芳好喝得很醉,但究竟喝了多少已是不記得了。周穠告訴他,他是在午夜時被一位姑娘家給送回來的,弈文想,司徒炎定然是在晴芳好過夜的,自己不敢夜不歸宿,所以冬薔姑娘也就把自己給送了回來。當淩武問自己為什麼半夜出去喝酒還喝這麼多時,弈文也隻是告訴他自己遇到了司徒炎,同他喝得太多,於是忘記了時間。下次不會這樣了。家裏人也並沒有在意弈文這次的晚歸,反倒是弈文自從去了一次晴芳好之後,便在府中待了數十rì不出門。
塞北的的十月末已經開始在為冬的肅殺做準備了,該冬眠的要準備冬眠,狼群也開始為了冬季做打算,不停的捕獵是為了冬季的禦寒做儲備。努哈冒頓也開始在為冬準備了,十年裏,他經曆了不少失敗,但從沒有一次能打倒他,他又一次將反對自己的部族給一網打盡,他終於把部族從貧窮和饑餓的邊緣給拉了回來,他這個單於終於能夠再一次傲視整個大草原,他的鐵騎,他的牛羊終於再次是草原上最大最雄壯的。他的部族終於離開了十年前的這個鬼地方返回大本營,匈奴大本營,一個水草茂盛的河邊牧場,這個牧場是所有部族首領向往的地方,在這裏飼養的牛羊能夠長得最肥壯,在這裏牧養的駿馬都能夠長得最高大,在這裏養育的子孫都能夠最威武強壯。在這裏,你才是匈奴王,才是大單於,在這裏,部族首領才會給你下跪,雄鷹才會屹立在你的肩膀,在這裏,才是全草原兵馬統一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