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五十章
看著大街上往來的衙役,弈文開始懷疑這套方案是否可行,畢竟等了這麼久始終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目標的出現,弈文和坐在身邊的劉赫都顯得有些焦急,司徒炎則悠閑的喝著自己的茶,似乎對他二人的焦躁視而不見。
弈文死死盯著街麵上抄點薛府的吏,他們在不停的將府裏的家什搬出來用馬車運走,整個現場沒有一人在話,場麵異常安靜,吏們拿著清單清點物件的時候就好像是在清理自己家的東西一樣,即使是看到名貴的家具也不會發出感歎,相反似乎早已見過自己正在等它的出現一樣。
終於,查抄的吏從府內搬出一個鎖著的大木箱,為首的吏看了一眼之後向後麵的監軍看了過去,上前對監軍耳語了幾句,隻見監軍把手一揮,幾名卒便上前去將箱子搬到後麵的一架馬車上駕車而去,這吏也不過問隻顧回到門前繼續清點。
“先生,你看,這箱子中定然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東西,我們現在就追上去吧!”弈文完也不等別人答話,便直接下了樓追趕馬車去了,劉赫見司徒炎並沒有想要上前的意思,便看了他一眼,然後自己追了上去。
弈文下樓牽過馬,緊緊跟在馬車後麵,倒也算運氣好,馬車並沒有走多遠,弈文便慢下了馬速以免被人發現自己正在跟蹤。這時,劉赫也趕了上來,兩人見麵寒暄了一句之後便繼續跟著馬車。
“司徒先生沒來嗎?”“沒有,我見他定是料到還有大魚尚未現身,所以才決定繼續留守,這裏有你我二人,隻要行事心就問題不大的,公子,我們要不把箱子給搶過來好了。”弈文沒想到劉赫居然如此莽撞。“劉先生,這怎麼能行,我們先前抓了薛宇已經是打草驚蛇的了,如今要是再把東西搶了可就是真暴露自己了。”劉赫陪笑道自己不過鬧著玩。
兩人就這樣一邊走一邊聊,居然沒把馬車給跟丟,隻見馬車走了一段時間後駛進了一處僻靜的民宅,弈文和劉赫跟在後麵,他二人見卒將箱子搬進民宅後便拴好馬匹偷偷溜了進去。
隻見這座宅子有些荒涼,似乎很久都沒人居住,庭外長滿了雜草和一棵枯樹,卒將箱子砸開,箱子裏出現了大量的賬本和書籍,這些卒也不管這些是什麼,將它們全部傾倒了出來,然後便點火燒了起來。
弈文看到這裏想要上前去阻止,單被劉赫硬生生的擋了下來。劉赫輕聲道:“公子,使不得,你都了不能被人發現,你如此衝動不是等於告訴別人了嗎?”弈文聽他的在理也就強忍了下來,見卒並沒離開,似乎是在等待將賬本盡數燒光後才打算離開。弈文見此也知再無出路,便悄悄的退了出來。
二人離開之後乘馬返回,期間弈文不住搖頭,斥責自己沒有聽劉赫的建議才讓二人白跑了這一趟,劉赫反倒沒有想這些,他一路上好言相慰。二人回到茶樓已是傍晚時分,茶樓老板司徒先生早已離去並讓他代為轉告讓弈文和劉赫在茶樓等他。
薛府的查抄還在進行,鹽商薛宇的家資不止是這一處宅子,但奇怪的是他的家中似乎隻有他一個人,沒有父母,沒有子女,他就這樣一個人孤零零的死去,死後也沒人來領走屍體。“這偌大的薛府不知道裏麵有多少寶貝?”劉赫向薛府投向了羨慕的目光。
“是啊,他一個鹽商竟然在王城有其處府邸,真不知道他這麼大的家產是怎麼來的。”弈文附和道。“公子有所不知,我們衛國鹽不像其他幾國壟斷了鹽,所以是可以販賣私鹽的,鹽稅是五抽其一,這麼高的稅收下販賣鹽商要是家底不厚實是經不住長期折騰的,要獲利轉會本錢都很難,各地加在鹽稅下的其他稅收就夠嗆還別我們衛國一直是從別國買鹽,要定市價除非你是鹽商巨頭或者你占據了市場,商販是扛不住的,可想而知,這薛宇的家底有著厚實也是情理之中,做到高層,沒幾個人是朝中無人的。”
“按照劉先生的法,這薛宇想來也是個炙手可熱的咯?”
“是啊,不然他也不會請來那麼多商會的朋友,各行各業都給他麵子,想來他定是左右逢源,人際圈寬廣之人,他這種人都殺就殺,看來背後的人隻怕是更加實力雄厚。”
正話間,司徒炎走了進來,弈文看見後打了聲招呼,司徒炎也不回話,直接坐了下來,端起了劉赫的茶杯就喝了起來。“誒,我你這人,我有肺癆你也喝?”劉赫完,周圍的人都嚇了一跳側目看著他。“這樣啊,沒事,我有花柳,你要接著喝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