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宋癟三000一切隨緣誰虛偽
郭慶認識那年輕豐滿的婦人,陽穀城大多數孩子也熟悉這婦人,因為這婦人經常送給孩子們饅頭和包子充饑,她現在推著的獨輪車裏裝載一桶饅頭和包子,那是她每夜裏辛苦蒸出來的勞動果實。
年輕豐滿的婦人是陽穀大戶林家的寡婦,今年未滿三十歲,為人老實巴交而又心地善良,陽穀城的孩子們都叫她林大嫂。
陽穀城絕大多數男人對林寡婦敬而遠之。這林寡婦相貌普通,卻被傳言克死自己的父母親人,同時極度克夫。普通男人跟林寡婦話都會倒黴,跟林寡婦親密接觸會更倒黴。
並不是男人死去了,林寡婦才成寡婦。林寡婦的男人並沒有死,她的男人原本身強力壯,成婚幾就重病垂危,幸好及時逃離家園,才避免無妄之災。林寡婦家人不敢休掉林寡婦,因為有絕世高人秘密告知林家:林家這媳婦現在是黴人,不久將來卻能成為林家的福星。林家現在不盡人意,林家也想大發特發光宗耀祖,所以林家寧願動員林寡婦的丈夫離家出走,卻不敢輕易休掉林寡婦。
郭慶從來不覺得林大嫂是黴人。恰恰相反,郭慶感覺到,林大嫂身上有股無形的氣質吸引著郭慶,那股氣質別的男人無法覺察,郭慶卻輕易感覺到。莫非,林大嫂身上吸引自己的東西,就是男人和女人之間獨特的吸引力?但是比林大嫂年輕漂亮的女人多的是,為什麼自己沒有那種感覺呢?為什麼別人沒能感覺林大嫂身上那股特殊氣質呢?鬱悶啊!困惑啊!
輕輕地歎了一口氣,郭慶轉身走向龍王廟。
可以,郭慶和林大嫂同病相憐。郭慶十二歲時兩個姐姐相繼難產去世,十三歲時父母親在同一突然去世,郭慶從一個無憂無慮的少年變成無依無靠。郭慶也被別人斥責是災星,是個克死自己所有親人的災星。
父母去世後留下一個藥鋪和一片藥材地。年幼的郭慶不會經營藥材,藥鋪沒法經營,藥材地更長滿灌木和野草。幾年來,郭慶夥同一群不良少年,偷雞摸狗的事沒少幹,打架鬥毆的事更是多不勝多。經曆心驚肉跳的事情多了,郭慶不敢孤零零地呆在自家住,絕大多時間都是住在龍王廟。
陽穀城的龍王廟就在縣衙後麵。陽穀處在黃河北岸,境內有有金堤河、運河、趙王河、羊角河、新金線河、徒駭河等大河流,陽穀常年遭到嚴重水災。所以,陽穀城的龍王廟倍受群眾重視。自從陽穀城搬離黃河岸邊以後,群眾拒絕在高山上建立廟宇,民眾自發地在城鎮中間建立龍王廟。龍王廟的廟宇高大,院落寬廣,香火也很旺,人來人往,非常熱鬧。
廟宇後院有間dú lì平房,那是龍王廟住持白眉和尚的住所。dú lì平房左邊有一間廂房,這廂房是白眉和尚的徒弟魯達的住處。郭慶從得到白眉和尚的賞識,跟白眉和尚的徒弟相處也好。所以,郭慶大都跟魯達一起住。
廟宇後院靜悄悄的,道兩側樹木高聳,林蔭爽人。炎熱的夏,郭慶最喜歡在路邊的樹林裏午休。正要鑽進樹林,猛然發現白眉和尚在樹下的石墩上坐著,郭慶忍不住出聲招呼:
“大和尚,怎麼不在屋裏打坐,反倒在樹下養蚊子呢?”
“又叫大和尚!”白眉和尚不滿地:“都過了,老衲的年紀可以做你爺爺,能不能積些口德呢?”
郭慶大大咧咧地:“誰叫你不容許我叫師父呢?”
“老衲過多次,你師父另有其人,”白眉和尚失望地搖頭。“老衲也算你師父的好朋友,老衲幫你師父管教你十幾年,你能不能心存一絲感恩呢?”
“感恩是放在心裏,不是放在嘴裏,佛主佛在心中呢。”郭慶在白眉和尚身前駐足。“大和尚,真的,你不收我做徒弟也好,我們可以無拘無束地忘年交,彼此之間沒有芥蒂……多了那些規矩,就多很多隔閡,那拘束多啦!”
“得得得!”白眉和尚沒好氣地:“看看你,又穿著補丁衣服,今是不是又打架呢!阿彌陀佛!”
“穿補丁衣服不好嗎?普通而平凡,誰都不可能在意一個衣衫襤褸普通平凡的孩吧?”稍稍停頓,郭慶又大大咧咧地:“我能打架嗎?你師父嚴令我十八歲之前不能使用武功,這麼多年我隻挨打,我受夠了,我還真的想大打特打呢……嘿嘿!大和尚,你我師父是玄玄子,玄玄子是什麼人啊?我問過很多人,沒人知道玄玄子,倒是你大和尚大名鼎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