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宋癟三00yīn曹地府走一回
斜月朦朧,午夜深沉。
陽穀城大街巷被鬧得雞犬不寧,龍王廟後院卻幽深寂靜。
郭慶、胡猛和胡輕三人,隱蔽在龍王廟後院的草叢中。他們膽大包,竟敢從縣衙前院逃進知縣大人的府邸,經過淺水潭禁區逃進龍王廟的後院。
縣衙的護衛和衙役大都被派出執行宵禁,縣衙內院的防衛出現很多空位。郭慶帶著胡猛和胡輕,三人沿著縣衙後院,穿過淺水潭禁區的森林進入龍王廟後院。街上到處是衙役在站崗宵禁,所以他們不敢逃太遠,隻能躲在龍王廟後院,等明解除宵禁,官軍押著犯人遊街示威時候,就偷偷混進熙熙攘攘人群中。
郭慶曾經提議,躲在知縣大人淺水潭禁區裏最安全。胡輕也知道最危險地方最安全,但再給胡輕一百個膽,胡輕也不敢去惹知縣大人的虎須。
於是,三人戰戰兢兢地穿林爬牆,進入龍王廟的後院。
月光下,低矮的灌木林中,鬱鬱蔥蔥的草叢朦朦朧朧,草叢高齊人肩,葉麵的露珠晶瑩剔透,好似顆顆珍珠散落玉盤,星星點點,綴成黛sè夜幕中散聚不一的星辰。草葉上露珠晶瑩美麗,但露水卻粘濕他們的衣服,濕冷冷的感覺,加上雜草絨毛的刺癢,讓他們非常不爽。
三人隱蔽在灌木中,很久也沒見官軍追來。胡猛和胡輕終於深信不疑,認為林張揚有意放他們逃走。所以,三人走出灌木林,各自躲在昏暗的樹蔭下。畢竟大樹下沒有那麼多露水,也沒有那麼多雜草。
郭慶暗自後悔:為什麼帶這兩個笨豬一起逃跑呢?不然的話,現在可以敲開花和尚魯達的房門,美滋滋地睡覺。帶著胡猛和胡輕通過淺水潭來到龍王廟後院,胡猛胡輕肯定看得出,郭慶對淺水潭的路況非常熟悉,這不就暴露偷窺縣大爺的秘密了嗎?
暗自歎一口氣,郭慶避開胡猛和胡輕,在一顆老樹下坐著。
靜靜地閉目沉思,郭慶發現好多疑點:
——我在林大嫂家被抓,大嫂家屬於私人場合,而林張揚卻把我抓進牢房;進了牢房,林張揚卻又放過我,幹嘛這麼周折呢?
——林張揚知道我與胡猛、胡輕有冤仇,為什麼安排我與他們一起逃跑呢?
——還有那些朋友,以前聚眾鬧事時候,官軍不抓他們;現在他們沒鬧事,官軍卻把他們一網打盡,為什麼呢?
……
整提心吊膽,現在這麼放鬆,郭慶困倦難當,不知不覺睡過去。
迷蒙中,眼前光芒萬丈,彩霞繽紛。轉眼間,突然又混沌迷蒙,一切看似真切,卻似迷幻。眼前漸漸清晰,又是一座高聳入的大山。隨著一聲震動地的龍嘯,一個須發張揚的巨漢騎著一條巨大的長龍飛速而來,巨漢和巨龍齊聲怒吼,一人一龍撞到半山腰。轟炸聲震動地,高聳入的大山竟被撞倒,無數巨石漫紛飛,無數村鎮被碎石淹沒……隨著巨石漫紛飛,遠方空中傾瀉出無數水柱,空漸漸被撕裂,水柱漸漸巨大,奔騰的巨流從傾瀉,瞬間把大地淹沒。
郭慶淹沒在水中,瘋狂地掙紮,卻感自身皮肉一寸一寸地脫離。
突然又發覺身在黑黝黝的牢房裏,隨後被官軍綁去遊街……
在街上被吐口水,被丟菜葉,被淋大糞,最後被押斷頭台……
滿臉橫肉的屠夫揚起閃閃發光的砍頭刀,盡可能地蓄積力量……
驚恐地掙紮,卻被無數衙役按住四肢;拚命想呐喊,竭盡全力卻叫不出聲……
終於睜開雙眼,猛然發現眼前是兩個猙獰的麵龐:胡猛和胡輕。
該死,竟然被仇敵製住了!郭慶拚命地掙紮,卻隻能幅度挪動,這兩個狗釀養的竟然也會點穴,郭慶四肢穴道被封住。
郭慶大聲叫嚷:“你們幹什麼?”
沒人回到郭慶,胡猛拚命纏抱郭慶,胡輕脫下上衣塞滿郭慶嘴巴,把兩條衣袖反綁到郭慶的腦後。
郭慶不出話,心中後悔一百年——怎能這樣不jǐng惕呢!
掙紮!拚命地掙紮!
“它瑪的!被製住穴道還能掙紮,差點踢爛老子的蛋蛋。”胡猛沉聲怪叫,順手給郭慶一個耳光。“哈哈哈!郭慶,勞資不會把你打死,勞資很有同情心,勞資最多把你打個半死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