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占鐸麵色不是一般的差,盡是陰霾的模樣,讓顧瑜不禁有些膽顫之感。
“我不懂你是什麼意思,倒是你,對逸辰做了什麼?”顧瑜之前還思忖著,到底怎麼和這個男人開口問在蕭逸辰身上發生的事情。
既然,他已經將話說道這個份上了,她也沒有必要和這個男人打啞謎。
他背對著她,挺拔的身姿在她的話音一落,即刻僵直,他緩緩轉過身來。
死死地凝著她,男人傾吐著冷冽的氣息,比之前的冷色更甚:“我記得,我在新加坡的時候已經和你解釋過了,他的事情和我無關。”
解釋過?
嗬,如果說,掛了她的電話也算是解釋……
顧瑜沒有想到蔣占鐸不會承認,所有的證據都指向蕭逸辰,孫舒亞都說,是他故意整蕭逸辰。
“我也記得我說過,和你在一起的前提是不要動蕭家。”她苦笑,麵色其實比他還要僵硬多了。
她失望的眼神,刺痛了蔣占鐸的眼,因為蕭逸辰的事情,她竟然不分青紅皂白一口咬定是他對蕭逸辰下手。
“你到現在還在騙我。”顧瑜喃聲,嗓音有些沙啞。
他解開西裝外套的手,停留在前麵的扣子上,當她的騙字說出口,他猛然一扯,扣子崩開,最後彈在地上,不知道滾到哪裏去了。
蔣占鐸冷漠的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表情,那雙大掌很快一把抓住了她的雙肩。
她被男人頃刻按在沙發的頂端,那雙蟄伏的眼睛,像是要蹦出強烈的火花。
“說到底,你是不相信我,我沒做就是沒做,如果做了,我也會一人做事一人當。”
他的五指直接穿插在她那發絲之間,驟然收緊,鉗住了她的頭發,他恨不得將她揉碎進骨子裏。
她怎麼能這麼懷疑他,怎麼可以為了別的男人,和他一副要算賬的模樣。
“李特助不是你的人嗎,李特助都在鑒定會上出現了,逸辰也是在同一時間出事的,這你怎麼解釋。”
她的心像是揪了起來,他不會知道,她是多想去相信他。
顧瑜還在心裏麵假設過,就算是他做的,隻要他收手,她也會原諒他。
可他連承認都不願意,什麼時候,蔣占鐸變成了這樣?
倘若李特助沒有出現在古董鑒定會上,她還不會用這麼肯定的口吻去質問蔣占鐸,可是,李特助是蔣占鐸最得力的助手。
這些證據,又讓她如何去相信他呢?
“顧瑜,其實,你沒心。”他怔怔地對著她,像是掏空了畢生的力氣,對她說道。
她的臉上本來沒有笑容,男人話畢,她唇角即刻就揚起了弧度,回道:“被你傷透了,怎麼還能有心。”
蔣占鐸性感的喉結上下攏動著,良久沒有說話,按住她肩膀的手,始終沒有輕易鬆開。
也許,因為那個孩子,他在她的心裏麵,已經被判了死刑。
即便,現如今的他,怎樣努力,她的新房都不會為他敞開一扇門。
他該拿她怎麼辦?
顧瑜感覺到肩膀上的力道很重,她臉上有了吃痛的表情,深深地蹙著眉頭。
他伸出手,想要將那皺痕撫平,她卻別過了頭,他的手落在了半空中,摸到的東西隻有空氣。
“討厭我?”他問。
那雙促狹的星目,帶著點點的疑問,晦暗的不像話。
顧瑜沒有回答,蔣占鐸的吻落了下來,說不上狠戾卻也不溫柔,這個男人每次覺得得不到她的心的時候,就會用最直接的方式,深深切切地感受她的存在。
她不知道現在的生活對於她來說,究竟算什麼,她覺得不是一般的難受。
直到冰涼的觸感傳來,她才驚醒過來,雙手用力推搡著要壓下來的男人。
他那健壯硬邦的胸肌,當她的手抵住的時候,好似碰到了燙手的山芋。
她的手,下一步,就被他反手壓在了沙發以外,懸空的狀態,她再也忍不住地叫了起來:“別碰我。”
顧瑜的抵觸表情,毫不遮掩,蔣占鐸麵色徹底暗沉下去:“你最好明白,自己究竟是誰的女人。”
“你沒有拒絕的權利!”決絕狠戾的口吻,剛毅的五官卻盡顯冷色。
“我是玩物嗎,身子是我自己的,為什麼我沒有拒絕的權利,我不要,死都不要。”她的眼眶濕潤,卻忍住沒有掉下眼淚。
蔣占鐸拿她當什麼,給她買房子、車子、衣服、珠寶……一切都像是他要用錢玩一玩她的感情,最後可以沒有任何糾纏地輕鬆離開。
她要的愛情和生活,都被蔣占鐸毀得幹幹淨淨。
他從來沒有將她當做玩物,為什麼她會這麼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