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她爹,旁邊就是關文。
見到李欣關文先是一訝,然後看了看李欣跑過來的那地方,頓時笑了一下:“欣兒躲那兒看多久了?”
瞧他話的這語氣!好像跟她之間就沒發生過矛盾似的,得那麼熟稔……
李欣悶悶地哼了聲,:“就開始打的時候,沒看多久。”
李厚仲歎了一聲問:“丫頭,家裏你娘跟你大嫂她們是不是擔心得很啊?”
“當然擔心啊,不是我攔著,她們怕是都要來村口看情況了。”
李欣答了一句,視線移到李厚仲額頭上,不由擔心地問:“這大包……沒事兒?”
“沒事兒。”李厚仲笑了笑:“找點兒藥酒抹了就好了。”
李二郎便不解地問:“那咋咱們都走了?”李二郎看向李大郎:“大伯家的事兒咱們都不管了?要是少了人助陣可咋辦?”
“二弟你傻啊,二堂哥都已經把大哥摘出來了,這事兒跟大哥沒關係,又把常家人鎮住了,哪還需要我們在那兒礙事兒?老村長也在,大伯家的人也在,那是他們跟常家的事兒了。咱們就別管了。”
李欣著就又上下打量李厚仲,又看看李大郎和李二郎,問:“爹,大哥二弟。你們身上沒傷著?”
“咋沒呢,被人在肚子上打了兩下,腿上也被踢了兩腳。”李二郎大大咧咧地道,往地上“呸”了口:“娘的,下手還真狠。”
“二弟!”
李大郎不讚同地叫了李二郎一聲,在家裏,李大郎不是很喜歡聽人髒字兒。
李二郎訕訕地笑了笑。衝李欣眨了眨眼。
李欣無奈地搖了搖頭,一行人趕緊著就往家去。
劉氏和張氏已經等得有些心神不寧了。
聽到外邊兒似乎有動靜,張氏忙去開了門,劉氏緊跟著過來,旺財興奮地從門縫裏邊兒鑽了出去,衝著東邊直叫喚。張氏驚呼一聲忙跑過去看看李厚仲三人,道:“被打了?”
劉氏也氣勢洶洶地跑過來,瞧見李厚仲等人臉上掛了彩。立馬罵道:“都是傻子不成!被打不知道往後邊兒退啊!”
著又心疼地上來一個一個問:“傷哪兒了?重不重?痛不痛?”
連帶看到關文也沒覺得多訝異,就隻問了一句:“你傷著沒?”
關文搖頭,幾人一起回了堂屋。劉氏、張氏和李欣三個給李家三個爺們兒淨麵、擦藥酒什麼的,李欣便簡短地了一下方才發生的事情。
劉氏手頓了下,抬頭道:“你二堂哥真那麼?”
“嗯。”李欣道:“二堂哥把大哥摘出來的。”
“倒是沒看出來……”劉氏嘟囔了一句,在李厚仲胳膊上揉著藥酒好給他散瘀。
李厚仲“噝”了聲,:“你看,你就覺得我大哥家的人都對咱們家不好,這銀娃子不是也想得著咱們家的,還把大郎給摘開……”
劉氏不樂意聽,罵他:“你懂個屁,要是真對咱家好。開初就不該讓咱家管他們那檔子事兒。”
李厚仲不悅地瞪劉氏,劉氏回瞪他;“挨了打還不受教訓。”
李厚仲便不吭聲了。
劉氏也覺得奇怪:“哎,咋女婿回來你就當真回來了?依著你以前的脾氣不得賴在那兒等事情解決完了才肯走?”
李厚仲頭便垂地更低。
這讓他咋跟自己婆娘?哦,因為兩方開打的時候自己大哥本來在前邊兒,結果把他推出去了,大哥他自己倒是往後邊兒退了。結果害得他被常寬爹揪住了猛打?他好意思嗎他!
他哪有臉。
走的時候他大哥讓他敷了藥再去,他其實都不想應聲的,結果的卻是……習慣地還是應了一句,應了以後才尷尬地反應過來,自己兒子女婿都沒理他。
怕是他們都看到了他大哥把他推出去害得他被人打,而大哥他自己卻躲過別人的打的事兒。
李厚仲心裏頭憋悶,劉氏見他不吭聲以為他當真是哪兒不爽利,倒也住了嘴沒問他這問他那,也沒其他的,一時之間屋裏倒是有些靜謐。
李大郎倒是笑著道:“今兒要不是文哥,怕是爹還要被打的慘些。”
“就是!娘你是沒瞧見文哥丟人那樣子!”李二郎也興奮地道:“文哥可牛氣了!”
關文坐在一邊笑了下,忽然“哎呀”一聲,站起來:“我那半扇豬肉還在村口!我去弄過來!”
著就要出去,劉氏忙叫一聲:“你心點兒!”著撞了下一邊站著的李欣;“去,跟你當家的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