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有些懷疑南是不是南宮耀的親弟弟了。
這麼沒臉沒皮,到底是遺傳了誰?
難道兩兄弟一個像父親,一個像母親?
南一點自覺都沒有,繼續纏著我,問我的能力,問我南宮耀他們的計劃。
雖然話多,還沒有一點兒矜持,可南並不蠢。相反,他很敏銳。
“……我哥他們準備對那些人做什麼?是不是需要達成某種條件,你的能力才能用?是不好的事情吧?你當時臉色就不好看?”南著,還夾了菜吃,慢慢咀嚼,“綁架?然後在身上塗點什麼,弄個儀式?還是要血,要心髒?應該是這種東西吧?我沒打聽到超能力者的事情,不過要法術什麼的,都離不開那麼些人體器官吧?”
“沒有那麼恐怖。”我打斷了南的想象。
“這事情,其實要查不是查不出來。至少能查出來一個範圍。”胖子道。
他之前答應南一起吃飯,肯定就是有了主意。
我以為胖子是想要引開南的注意力,點兒似是而非的謊話。結果就聽胖子:“你們知不知道民慶有多少中學和醫院?”
我茫然看著胖子。
“還有政府機關單位。”胖子又。
“你是,你知道有什麼地方沒了?”南驚奇問道。
我也領會了胖子的意思,可這太不可思議了。
從韓姐的敘述來看,這是徹頭徹尾地抹掉一個人的存在痕跡。不是葉青那種給人打馬賽克的法術。
這樣的情況下,怎麼可能有人發現少掉的東西。
“我以前在哪兒看到過。民慶學校排名裏麵,學裏麵,一、二都還在,三改成了民慶大學附屬學,四變成了永康一路學。現在還有個民慶第九學。中間的五六七八,都沒有了。初中裏麵,少了四中、八中、十三中和十四中。我記得是四所,是不是這四所不是很確定。”胖子侃侃而談,“另外就是民慶的法院。基層法院少掉不會讓人察覺,民慶有一中院、二中院,但一中院、二中院都沒有知識產權法庭。019年的時候,民慶才開設專門的知識產權法院,全市的知識產權大案歸那裏管轄。比起學校,這是個大問題吧?”
我有些恍然大悟的感覺。
019年,民慶建立專門的知識產權法院這件事還上過新聞呢。民慶衛視就據此做了個專題報道。我依稀記得報道中提到,那個法院填補了空白。
網上有專業人士吐槽,民慶一個經濟大都市,總算是關注到了知識產權法律了。
我會注意到這種新聞,也是因為有認識的大學同學進入了公檢法係統工作,在朋友圈轉發了這則新聞。
我和胖子、瘦子的大學交際圈基本相同,想必他們也注意到了這件事。隻是,現在隻有胖子馬上聯想到了這件事和那些消失事件的聯係。
“這樣的話,我們大致可以圈定一個範圍吧。消失的那塊地方有多大,可能有多少人口。民慶的城市規劃一直很有條理,從內向外擴張,配套的公共設施,比如學校、醫院、法院,也是按照這個模式來建立的。”胖子在桌麵上畫了個圈,“如果能查清楚一些城市建設規劃,我們不定能拚上那一塊消失的地方,找到它的大致位置,知道它和什麼地方相連。”
“從路名也能找到很多有用的線索吧!”瘦子激動起來,“我們這邊的路名,舊馬路的名字都是按照區劃來的,新馬路名字隨便起,但舊馬路有規律啊!”
胖子點頭。
“這就是個係統性的工作了。”我著,看向了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