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贇的表情讓我有些難堪。
從存在時間上來，韓贇比我要大不少。某種程度上，他都算是先人了。不是血緣上的祖先，也是同一國家、同一民族的祖先。可他一個孩子模樣，還露出這種憐憫人智商的表情，讓人怎麼能舒服？
韓贇有些誇張地歎氣，看看我，再看看其他人，忽然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就這樣吧。”
“什麼啊？”郭玉潔替我抱怨，“你有辦法提升林奇的實力嗎？還有我的！我的能力是什麼，我現在都沒搞清楚呢。”
韓贇搖頭，“不行。你們兩個，”他點點我，點點郭玉潔，“沒用欲望。”
這話讓我們兩個愣住了。
“走吧。”吳靈著，已經背起了行李包。
她和古陌、南宮耀打了聲招呼，就走在了最前頭。
我和郭玉潔麵麵相覷，卻也隻能跟上。郭玉潔不放棄，還在追問韓贇。
我看了眼同行的劉淼。
我們這一路四人一鬼，吳靈是唯一沒有能力的。要請教的話，似乎隻有請教劉淼。他曾經也對我過能力的事情……
劉淼好像看穿我所想，對我笑了笑，“我那時候，隻想知道我父母是怎麼死的，想要為他們報仇。”
我愣了愣。
“實際上，所有的能力產生，都有個契機。一部分是生的，大概和上輩子有關，另一部分，就是那個契機了。”劉淼道，“陰陽眼就是生的。我媽媽，我時候會盯著一個地方看很久。嗯，就跟鬼故事裏那種孩差不多，會看到東西吧。我沒印象了。她也就記得一些事情，記得不清楚。我以前一直不信有鬼，直到看到了那件事……”
劉淼到父母的死亡，沒有悲傷，隻是略顯惆悵。
我想了想自己的經曆。
我原本以為自己的能力是在遇到青葉後，才出現的。碰到了葉青，開了陰陽眼，見到了王大娘的鬼魂。那個似乎是開端。當然，能力真正出現，應該是和服的那件事。我進入夢境，看到的第一個鬼，是那個附身和服的老妖婆。那時候的夢境，和現在有些相似……
我想到此，腳步頓了頓。
如果有升級進化，現在所接收的記憶，似乎是那時候情況的進化。
可在那之後，遇到了楚潤的事情，我的能力就是附身鬼魂，穿越時間和空間……
那真的是夢境嗎？
“想到什麼了嗎？”劉淼問道。
“嗯，是有些……”我迷惑起來。
起來，穿越時間空間的夢境算是一種能力，逆轉生命體、非生命體的時間，應該是另一種能力。就像葉青，會無意識、無法自控地增強身邊靈異事物的能力，也能一拳打爆鬼魂。我會不會還有第三種能力，就是最初、也是現在這種接收記憶的能力？
三種能力出現的時間應該也是不同的吧……
逆轉物體時間的能力出現的最早。不是遇到青葉後才出現的，而是在此之前，在白的那件事上，就出現的……我想要救白，所以才生出了那樣的能力嗎？
接受記憶的能力則是起源於和服事件。因為我想要知道和服的真相？這有點兒莫名其妙。我不是那麼有好奇心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