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在她那裏?
一句話落,端木靳的腦海裏立即呈現出那張美豔絕倫的小臉,清冷的湛藍的眸子,以及麵對她的時的桀驁不馴的神情。
這樣的女人,不知被壓在自己身體下麵時是什麼模樣?
這一刻,他很興奮,也很期待。
沒錯,作為軒國王爺,端木靳從來就不缺女人,可那通常是作為身體正常需要的存在,然而,對於上邪辰,這個女人,讓她有了一種隱隱的征服的欲望……
管家見端木靳這樣一副神情,自然猜到他心中所想,那可是天下第一美人!作為正常男人,沒想法才奇怪呢!
當然,一個是王爺,一個是明媒正娶的王妃,兩個人拜了堂的,睡在一起也很正常。
“屬下這就去安排。”管家說著,便往外走去。一邊走著,他一邊想:王妃選擇下午睡了一覺真是太英明了!難道她猜到王爺要過去?王爺那體力,不是吹的,那絕對是男人中的男人!
“等一下。”端木靳忽的開口。
管家忙頓了下來,轉過身便看見王爺下巴往小弩處一抬頭:“你忘了這個。”
“是!是!”管家暗罵了一句自己該死,怎麼隻惦記著王爺睡覺的事情,就忘了王爺吩咐的事情呢?
他忙走到書架旁邊,雙手小心翼翼拿下小弩,然後便聽見端木靳繼續:“你親自給王妃送過去,告訴她今兒晚上好好休息,本王就不去打擾了。”
啊?好好休息,不去打擾!
這這這,這是王爺說的話嗎?方才,他明明看見王爺很心動的樣子啊!腫麼幾個呼吸間就變了想法?
唉,不過,既主子這樣吩咐了,他作為奴才,照著吩咐執行也就是了。
上邪辰收到小弩後,很認真看了細節,很好,和她圖紙所畫幾乎分毫不差,然後順手遞給身後侍女:“替我放到chuang頭。”
放在chuang頭!!!
管家瞬間覺得碉堡了!
王妃怎麼想的?像小弩這種凶器,怎麼能放在chuang頭?!萬一把王爺誤傷了怎麼辦?他可記得,作為軒國第一機括師的諸葛允說過,這支小弩設計精妙,其攻擊力不亞於普通的大弩!
管家眉心跳動兩下,決定提醒王妃:“王妃,這恐怕不妥吧!”
上邪辰笑:“這支小弩本來就用於防身的,不放在chuang頭放在哪裏?再說,我們厥國有這個習俗,要在枕頭旁邊放一件利器,保證睡眠安穩。”
嗬,連厥國習俗都出來了,管家自不能再說什麼,很快躬身告退,反倒是站在上邪辰身後的朵兒,心下暗暗無語:厥國什麼時候有這個習俗了?
那天傍晚,端木靳在自個兒的軒澈殿,上邪辰在淩影歌,至於蕭輕舟,自是住在專門的一座客人的院落。
端木靳沒有去找上邪辰,也沒有和蕭輕舟約見喝酒,甚至,三個人很詭異的沒一起吃晚飯。
沒有無聊人士找,上邪辰自落得清閑。
作為現代人,她自沒有晚飯後立即睡覺的習慣,就著那一襲暗紅色的薄氅,抱著貂兒黑仔,從淩影閣走了出去。
沒有目的地,隻很隨意的走著散步。
薄氅搖曳在地,隨著上邪辰的腳步,細褶處如生出朵朵暗紅的蓮花。
天漸漸全暗了下來,月亮掛在黑色絲絨般的天幕上,周圍是如碎鑽般的星星。
遠遠的,她看見遠處有竹,竹林裏的月光下有一抹白影,分不清楚究竟是鬼是魅。
近了……
她看見那個人斜斜的靠在一塊青石上,白色的衣服纖塵不染,隱隱有光澤流動,地上堆滿了酒壇,就那樣隨意的舉起酒壇,隨意的張開口,隨意的往口中倒。
是他!
她的心,幾乎在認出是他的瞬間,莫名的動了!
她立在幾米外,隻靜靜的看著這個人的側影:那樣俊朗的臉龐,那樣瀟灑不羈的動作……
大概一盞茶的時間,他終於轉過頭,看著她,很隨意的樣子,眸中一派醉意。
狹長的桃花眼,微微眯著,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懶懶一笑:“辰丫頭可要陪我一起喝酒?”
“這麼大晚上的,你怎麼在這裏?”上邪辰壓住異常快速的心跳,沉穩的問。
“我自是住在這裏!”他回過頭,隨手將手中的空酒壇往空中一拋,砸在一棵手腕粗的竹上,發出“啪”的一聲脆響,酒壇四分五裂躺在地上。
破碎的酒壇上有殘餘的酒,一片瀲灩。
空氣中,酒香更濃。
這時,上邪辰懷裏中的黑仔抬頭,使勁嗅了嗅,忽的從上邪辰懷裏掙脫出來,撲向酒壇碎片,然後大口大口的喝起酒來。
每喝幾口,它還要搖頭晃腦一番,那模樣,憨得很。
一隻不過拳頭大小的貂兒,很快在喝了和它體積差不多大小的酒量後,直接躺在剩餘的酒裏,呼呼大睡起來。
夜很靜,蕭輕舟和上邪辰又都沒有說話,就聽見黑仔細致的呼嚕聲,高一聲,低一聲。
“噗,真沒想到,這隻貂兒還是個酒鬼!”上邪辰笑著,也因的這貂兒,原本的心慌慌的氣氛被緩解了不少。
蕭輕舟微揚了唇角,卻沒再接這個話題,隻隨手提起一個酒壇,打開密封,醉醺醺的看著上邪辰,似真似假的問:“你,真要做他的王妃?”
真要做他的王妃?
這個答案,他不是應該知道嗎?
那一瞬,上邪辰幾乎是不假思索:“我隻是……”
下意識的,她想解釋。
不等上邪辰說完,蕭輕舟的下一句已接踵而至,仿佛原本就應是接著他的問話:“丫頭,你可願跟我走?”
跟他走?上邪辰隻覺得瞳孔猛然一緊,緊緊看著他,隻見他也正望著自己,眸中一派醉意。偏偏,醉眼中又帶著一絲清明。
這樣的男人,這樣的問話,這樣的眼神,那一瞬,上邪辰隻覺得她的心,都似乎融了。
可是,對於愛情,她實在是太陌生了!
她很害怕,怕隻是那人一時說醉話,怕付出一腔感情付諸東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