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詩夢,這些人本宮已審過一次,還需要當著你的麵再審一次嗎?”上邪辰淺笑,淡淡的看著蘇側妃。
這一次,蘇側妃不再看她,而是略一轉頭,望著坐在正位上的端木靳,正色道:“王爺,你真的要我死?你別忘了,我爹是當朝戶部尚書!”
“戶部尚書……”上邪辰笑,一雙湛藍的眸子流光溢彩,眸子全是諷刺,“好大的官兒啊!你不會天真到以為王爺要靠你爹才能坐穩王爺之位吧!”
說著,上邪辰微微轉身,眼角微微上挑,勾魂攝魄般看著端木靳,就連聲音都有了幾分糯軟:“王爺,您說呢?”
一句話落,別說是端木靳,就連蕭輕舟、蘇側妃、容嚒嚒等人都有很多吃驚!
蘇側妃和容嬤嬤想:從前,每每看到婉月恃寵而驕,露這裏露哪裏的,總以為婉月是狐媚子,如今來看,真正的狐媚子竟是上邪辰。她的一個眼神,竟也能風情到這個程度!
蕭輕舟感慨:除了絕色,除了率真,除了冷清,除了高傲,除了偶爾的小害羞,如今,竟連這樣的風情也有了!上邪辰啊上邪辰,你究竟還能有多少個麵?你究竟還能讓我驚喜多少次!他忽的想到一個詞語:千麵妖姬!
至於端木靳,卻是所有人中震撼最深的!
從第一次見到上邪辰開始,他就知道她不是個溫順的主,到了王府後,兩人也從來都是針尖對麥芒,甚至於,她連兩國皇帝雙雙參加的婚禮都能不放在眼裏!
如今,她竟是如此勾人的朝他拋媚眼!
這樣巨大的差異,端木靳最大的感覺不是美人恩,而是陰風陣陣!下一個倒黴的,會死得很慘!
“沒錯。”端木靳點頭,方才來的時候,他就已經思考清楚,對於戶部尚書蘇議那個老狐狸牆頭草,他不打算再容忍,至於蘇詩夢,表麵上溫柔大方實則蛇蠍心腸的女人,他同樣不打算再留,“戶部尚書雖在朝中分量不輕,但你也別忘了,這裏是靳王府,而不是蘇府!從第一個小妾之死開始,本王一再容忍,卻沒想到,你竟用這麼惡毒的手段想毒害王妃!”
說著,他的目光落在上邪辰身上,聲音柔了幾分:“你既是王妃,本王的王府後院就全權交給你處理。今日,本王在這裏,是做你的靠山,你想怎樣便能怎樣!”
“好。”上邪辰笑,笑得妖嬈,笑得風情萬種,她看著蘇側妃,“蘇詩夢,本宮本不想與你為敵,隻可惜,你三番四次要本宮死!本宮的膽子很小的,你這樣的人,本宮留不得!”說到最後,她的聲音陡然一沉,殺氣陡現。
蘇側妃隻覺得心下一驚,猛然抬頭,雙眼圓瞪,不可思議的直直看著上邪辰。她好歹也是重臣之女,可上邪辰,竟是直接宣判了她的死刑!
目光飛快往端木靳看去,隻見端木靳亦是麵無表情的,根本就是默認上邪辰的決定!
她的一顆心,沉,再沉!
忽的,她笑了,她看著端木靳,眸光中幾許淒迷:“王爺,一日夫妻百日恩,你真的這麼絕情?”
端木靳,從前軒國無數貴女向往的靳王爺,她亦是用了不少方法,纏了父親好久,這才求得這門婚事!
端木靳,她從前隻是遠遠的看著,她走了好久,費了多少心力,才走到他的麵前!
端木靳,自嫁給他後,她也是盡心盡力服侍,即便,他從來不把她放在心上!
端木靳,她一直固執的認為,上官雲已經嫁給皇上為妃了,隻要她再除了王府裏其他女人,總有一天,他能看見身邊的自己!
端木靳,她一直想和他白首到老啊!
然,她的淒迷,她的絕望,在此刻的端木靳的眼裏,統統都是厭惡,深深的厭惡!他這輩子,最恨別人拿走他的東西,同樣,強塞給他的東西,他也喜歡不起來!
“來人,把人拖下去!”端木靳已有幾分不耐。上邪辰這種審問,他原本就覺得多餘,既是證據確鑿,又是容不得的人,直接拖下去砍了就是!
“等一下!你不是說讓我處置嗎?”上邪辰輕慢的。
端木靳這才想起,這趟過來,他答應過上邪辰,關於害她的人,由她來處理!他點了點頭。
此刻的端木靳,他怎麼也沒想到,下一刻,他將看到是堪比軒國刑罰最慘烈的酷刑!
“把東西端上來!”上邪辰朗聲。
原本候在旁邊,端著盛著冰塊的盤子的侍衛走上前來。
“給側妃看看。”上邪辰再吩咐。
侍衛立即走到蘇側妃身旁,半跪了下去,將盤子放在蘇側妃眼皮底下。
蘇側妃往那盤中看過一眼,隻見盤子裏除了大小不一的冰塊,餘下的就是一些黑色的筷子長短的軟體動物。
長得像蛇,卻比普通蛇短了小了太多!似是死亡,似是昏迷!
她很快想起這是什麼!
便就在昨天,當容嬤嬤向她彙報具體細節的時候,她還曾問過:既是成百上千的蛇,一個口袋怎麼夠裝?
當日,容嬤嬤的答案是:她已看過那種蛇,非常小,且是劇毒,一個麻布口袋已非常足夠!絕對能把上邪辰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