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煦老神自在地答:“上船前,摔在地上時就漏了。”
於靜瀟,“……”
白煦,靠你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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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船登岸,王爺回府睡覺去了。而苦命的於靜瀟,還得重新取瓶,收集露水。等她頂著一對熊貓眼回到了寢院時,天已經亮了。於靜瀟不管那些,直接爬上床,補了個回籠覺。
時近晌午,她被來人吵醒,是那個會木匠活兒的小太監。她要的東西終於完成了。這小太監的手藝不錯,做出的東西比於靜瀟預想的還要好。她隨手送了對方五兩銀子,這小太監便歡天喜地地走了。
隔天,於靜瀟將這新做好的小玩意塞到衣袖裏,算準了李太醫此刻應該就在乾福宮,便去給貴妃娘娘請脈去了。恰巧趕上賢妃攜白煦一並來探望貴妃。
從賢妃生產那日之後,於靜瀟還是第一次見到她。此刻的賢妃,已比先前略為豐腴,氣色也相當的不錯。她見到於靜瀟後,隻是溫和地點頭輕笑,表現得既不熱絡,也不疏離。
至於白煦,則仍是用那副似笑非笑的神情望著她。而於靜瀟對他卻是帶搭不理。
於靜瀟自來到乾福宮後,一直行事低調,隻在接到傳召時,才會來乾福宮主殿。似今日這般主動前來,還是首次。所以,雲貴妃柳眉微蹙,問她所來何事。
“奴婢來給娘娘請脈。”於靜瀟緩緩福身。
雲貴妃擺手,“請脈就不必了,李太醫剛剛為本宮診查過了,一切正常。”
於靜瀟抬起頭,在李太醫不屑的目光中,坦然輕笑,“李太醫醫術高超。有他為娘娘診脈,自是穩妥的。不過奴婢今日來,不單是為了給娘娘請脈,還是為娘娘腹中的龍胎請脈。”
於靜瀟此話一出,四座皆驚。給尚未出世的嬰孩診脈,這在中醫的診療記錄中,是前所未聞的。
雲貴妃還未有所表示,李太醫卻先一聲冷笑,端出太醫院院判的官威,“胡鬧!老夫從醫這麼多年,還從未見過給胎兒診脈的。”
於靜瀟蹙眉,“李太醫家世顯赫,世代高居廟堂,奴婢這等赤腳遊醫的粗陋把戲,自然是瞧不上的。”
“你這是在嘲笑老夫孤陋寡聞嗎?”李太醫將手中茶碗重重一擱,語氣中火藥味極濃。
於靜瀟眼圈微紅,求助地望向雲貴妃,似是被質問得很是委屈。
一旁的白煦見她露出這副神情後,先是微微一頓,隨即拿起茶杯低頭喝茶,隻是肩膀卻在可疑地抖動著……
站在下方的於靜瀟暗中瞪了一眼偷笑的白煦。你丫的臉太大,茶杯根本遮不住!
雲貴妃還是首次見到李太醫如此失態,她雖然心中不悅,卻也隻是輕咳一聲,“李太醫莫急,我們暫且看看這丫頭如何給本宮腹中的龍胎請脈。”
於靜瀟得了雲貴妃的準許後,拿出袖中的物件。
“這是什麼?”賢妃娘娘凝神端詳,隻見於靜瀟手中托著一根尺許長的木棍,兩頭還裝有巴掌大的喇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