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們以怪力亂神之說來對付自己。那她就給她們整一幕神跡出來!
所謂邪不壓正,於靜瀟借著大魏朝的國鳥白鶴來造勢,為的就是凸顯自己“正”的一麵。就算在場的皇帝和諸妃們有所懷疑,但涉及到白鶴這個國家級象征的祥物,他們就算心有疑慮,也必是會施以維護的。
還有那段壓軸的預言。她借著“附體的鶴神”說出這一段話,又是在觀音廟這麼個神聖的地方。隻要時辰一到,貴妃誕下小公主,那麼一切有關於她是妖魔附體的負麵謠言,都將不攻自破!
雖說一躍成為了公眾人物,但於靜瀟表現得與往常無異。雲貴妃也曾特意找她來詢問此事。
於靜瀟隻是誠惶誠恐地伏地跪答:“娘娘,奴婢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全忘了,無論誰來問她,她都如是作答。
目前走在宮中,有更多的人在於靜瀟背後指指點點,隻是人們看她的眼神,卻完全不一樣了。
從觀音廟回來的第三日,於靜瀟在去往太醫院的路上,再次遇到了白煦。
於靜瀟站在亭外,看著亭中負手欣賞荷花的白煦。隻覺其俊逸瀟灑的背影,映在滿池盛開的白蓮中,便好似一副水墨丹青般詩情畫意。於靜瀟忽然想起一句話,你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
這時,白煦察覺到了於靜瀟的目光,轉過頭來,向她溫柔一笑。
於靜瀟刹那間便被那笑奪了心魄。這副畫麵太美,以至於多年之後,仍能清晰地定格在她的腦海裏。
她勉強收拾了被攝去大半的心神,款款上前,聘婷施禮道:“奴婢見過四皇子。”
對於她今日格外規矩的表現,白煦隻是略勾了下唇角,“你現在是名噪一時的白鶴神女,這一禮,我可要擔不起了。”
“四皇子莫要取笑奴婢了。”於靜瀟麵上七情不動,心裏卻有一絲得意。哼,沒有你這腹黑王爺幫助,姑娘我也能跨過這道坎!
白煦點點頭,“恩,有進步,本王幾乎看不出你在心裏偷罵我了。”
“哈……王爺又在說笑,奴婢怎麼敢心存不敬。”於靜瀟尷尬地一笑。尼瑪,這白煦絕對是猴子精轉世……
白煦的語氣似笑非笑,“你連我大魏的神鳥白鶴都敢拿來做文章,還有什麼是你不敢的嗎?”
於靜瀟愕然抬頭,目光直直撞進對方漆黑深沉的眸子裏,“奴,奴婢不知王爺的話是什麼意思?”
“哦?”白煦懷疑地挑了下眉,修長白皙的手指輕翻,一枚小巧的竹哨現出,“是真不知道嗎?”
於靜瀟盯著那枚訓鳥用的竹哨,暗自歎了口氣,“果然瞞不過王爺。”
整場戲中,她唯一的漏洞就是那個被自己買通的,訓鶴的小太監。自己的把戲騙不過這位聰明絕頂的四皇子,隻怕也騙不過其他的有心人。
看出她眼中的顧慮,白煦淡淡開口道:“你放心吧。那小太監我已處理好了,不會泄露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