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卻不曾知道薑晨的想法,還在那自鳴得意,向著薑晨揮了揮爪子,又指了指那大樹背後。然後人立而起,兩隻爪子胡亂揮舞,如邀功一般。
顯然,薑晨對這隻樣貌猥瑣,行為舉止下作之極的土狗,已經有了極大的免疫力。直接對它視而不見,來到大樹後麵,瞬間,薑晨雙眼微閉,透出攝人的jīng芒。
隻見不遠之處,兩隻體型碩大的猛虎,正四處覓食。一隻略,卻也有丈七左右,高六尺,幾乎隻比薑晨隻矮一頭。另一隻體型更是恐怖,高七尺,盡兩丈長短。
白sè的皮毛,如隆冬的積雪,通體純白,不含一絲雜sè,雍容華貴,煞是好看。這種皮毛價格不低。但其壯碩的身軀,鋒利的爪子,鋼鞭般的虎尾,還有那不時張開的巨口與露出的尖齒,讓薑晨明白,這兩個大家夥……不好惹!
“入寶山,豈有空手而歸的道理,不讓我取?我可不答應!”薑晨舔了舔嘴唇,目中透著狠sè,鋼牙一咬:“幹……!”
大黑看著自己主人咬牙切齒,極有靈ìng的用爪子拍了拍此刻正認真思索中的主人。待主人目光掃來時,將另一隻爪子放在了嘴邊!靈動的大眼中,竟有一絲笑意。
“你這死狗,你主人我做事還需要你來提醒!活膩味了吧!那涼快哪呆著去,再來打擾我,心我扒你的皮,抽你的筋……然後讓花將你強jiān一千遍,一萬遍!”薑晨怒了,是暴怒!是怒發衝冠!是怒氣衝!
啊!竟然讓一隻狗鄙視了,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還是一隻土狗。這隻在他眼中猥瑣至極的土狗,竟然在教他如何行事。你讓英明神武的他情何以堪,你讓風流倜儻的他,麵子往哪擱,你讓極度‘自信’的他,如何能夠……不怒!
薑晨雖怒,其聲音卻不知不覺間,了許多。望著薑晨,大黑表情委屈極了,“嗚嗚嗚汪!”夾著腦袋,渾身顫抖中,走到一邊。
“回來!誰讓你走了,沒看見,你主人我正是需要你的時候嗎?遇事就躲,有好事比誰都跑得快!你你能不能有點出息!”薑晨臉不紅,心不跳,全然不顧大黑的抗議,這話時,那叫一個理直氣壯!
在他心裏,恐怕根本沒有‘理虧’二字,現在最要緊的是如何解決眼前的問題,其他的一切皆為浮雲。而大黑可是他目前手中不可多得的戰力,自然不會有放過的道理!
大黑淩亂了,完完全全淩亂了。遇見這樣的主人,就算是再無恥的要求,那也是,不得的從啊!認命般,回到主人身邊,還得裝出一副眉開眼笑的模樣!狗生,真是寂寞如雪,除了杯具,便隻有……悲劇!
不管大黑如何怨念,薑晨全當不曾看見,自顧自的整理起裝備來:“jīng鐵箭疾十一隻,短刀一把,飛雲探物爪需要回去重新再裝,其他的,都是幾乎沒有殺傷力之物。
也不知箭疾是否夠用,如果實在不行,便隻有貼身肉搏了,可憐的我這胳膊細腿的,如何與那兩個龐然大物相比。不定,一不心便有ìng命之虞!
就算沒有ìng命之虞,要是一個不慎,被那鋒利的爪牙劃破了我英俊的臉蛋,從此以後,那還有美女願意跟我。就算沒有劃破臉蛋,把我的發型弄亂了,那也是不好的!”著,薑晨摸了摸頭發。
“大黑!去,將那隻大的家夥引開!”柿子自然要挑軟的捏,隻可惜,薑晨的想法是好的,但也要看情況而定。
大黑聞言,不幹了。疵牙裂爪的亂吼亂叫一番,抬起前爪,指了指薑晨,然後對準不遠處,兩隻雪虎中大的那隻。隨即又指了指那隻略的,然後又轉向自己。
其神sè嚴肅,看著薑晨,前所未有的認真,大有你膽敢出一個‘不’字來,大家便撕票散夥的決然之意。
薑晨氣樂了,但既然如此殘酷的現實已經擺在了麵前,那也唯有坦然接受。“那好,但我有個條件!”大黑巍然不動,一副早就知道的模樣。
薑晨無奈,大黑跟了他三年,他深知大黑脾ìng。掏出木盒,取出一株五瓣雪蘭,在大黑眼前晃了晃,直接指著哪隻略的雪虎道:“你先去把它引開!這株雪蘭花便是你的了。”
幾乎在薑晨掏出雪蘭的瞬間,大黑的眼睛便瞬間亮起,如同會放光一般。也不客氣,直接將雪蘭花叼了過去,其喉嚨蠕動中,便已將雪蘭花吞下,看其樣子,似非常享受一般。
意猶未盡中,期待的看著薑晨。在大黑失望的目光中,薑晨收起木盒,又複一指那隻略的雪虎。大黑調轉其頭,看向雪虎的目光,如同看著美味的雪蘭花一般,一閃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