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卿歌將左淺震驚的眼神看在眼裏,她優雅的將咖啡杯放在杯墊,慵懶的倚著短沙發,“選擇性失憶,他隻忘記了你一個人。”頓了頓,木卿歌補充道,“那場車禍你應該還記得,他昏迷了兩天兩夜,醒來之後再也不記得一個叫左淺的女人。”
左淺盯著木卿歌的眼睛,許久才從震驚中緩過神來。
五年後的現在,親耳聽到他失憶的消息,左淺除了心底有一絲歉疚之外,再無其他心情。
他們早已經陌生了不是麼?
現在隻不過是多了一個陌生的借口,他失憶了,將永遠的和她陌生下去。
調整好情緒,左淺淡漠的看向木卿歌,“你找我,就為了告訴我這件事?”
木卿歌凝視著左淺淡漠的容顏,嘲諷的笑道:“南城為你受了那麼多罪,聽到他失憶,你竟然能如此淡然?左淺,你是人麼?”
左淺抬手輕輕撫了撫自己的頭發,淡漠笑著反問:“難道你希望我現在哭著打電|話告訴他,我曾經和他相愛過,讓他離婚重新跟我在一起?”
“你!”木卿歌氣得騰地一聲站起來,怒氣騰騰的盯著左淺!
“木卿歌,有話直說,我沒心情跟你繞彎子。”左淺不緊不慢的說完,淡漠的一眼瞥向木卿歌。
木卿歌咬牙切齒的重新坐下,看了一眼左淺,冷笑著移開目光,“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蘇少白的妻子,我勸你以後離南城遠點,否則——”
凝視著木卿歌氣得發紅的臉,左淺彎起眉眼輕笑,“否則如何?”
“如果你敢勾|引南城,我一定不會放過你!”木卿歌瞳孔微縮,惡狠狠的盯著左淺。
將木卿歌帶著恨意的眼神收入眼底,左淺彎唇一笑,良久才盯著木卿歌的眼一字一頓的反問:“這麼多年了,你何曾放過我?”
木卿歌手指微微一顫,盯著左淺的臉,她心頭輕微的一痛。
許久,她才轉頭看向別處,冷笑道:“你覺得我應該放過你麼?”重新看向左淺,她同樣一個字一個字的輕聲問道:“姐,我發過誓,你害我經曆過的所有痛苦,我會百倍千倍的還給你,這輩子——不死不休!”
木卿歌的話一字一句落入耳中,左淺微微眯了眯眼,卻一個字也沒說。
木卿歌高傲的看了一眼左淺,打了個響指叫來服務生,拿出鈔票買了單之後,她站起身,走到左淺身邊笑靨如花的說:“失去孩子的滋味如何?”
左淺驀地側眸看著木卿歌,眸子裏滿是震驚!
“是你!”
“對,是我,那天醫院打電|話來的時候,爸爸就在我病床邊守著我。是我逼著他對醫生說了那些話,也是我逼著他關掉了手機。”木卿歌勾唇淡淡一笑,“南城的孩子隻能有一個,那就是我的陽陽,至於你的孩子——嗬嗬嗬,他隻能下地獄,誰讓他跟了你這樣一個母親?他活該胎死腹中,他、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