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淺一驚,今天安夏情緒很不好,讓她跟那些人一起進去,會出事的!
“小夏——”
左淺著急的跟上去,可那幾個男人有人防著她,不允許她靠近前麵抱著安夏的絡腮胡。焦急的她不得不被幾個男人攔截住,他們走一步,她跟著追一步!
終於到了包廂前麵,絡腮胡一腳踹開包廂的門,抱著安夏進去了!
幾個男人見已經到了自己的地盤兒,於是也不管左淺是來幹什麼的,淫|笑著順手將她拽入了包廂裏澩!
包廂的門沒有關嚴實,幾個人進包廂後,一個高大挺拔的人影也跟隨著他們來到包廂門口。
從門縫裏看了一眼裏麵的情況,顧南城抬手鬆了鬆自己的領帶,眸中一片幽暗——
他倒想看看,她為了那個叫安慕的男人究竟能犧牲到什麼地步銪!
那個安夏隻不過是那男人的小妹而已,嗬,竟然值得她將自己四歲的女兒獨自留在家中,在這兒陪這個瘋丫頭一起鬧!
一進到包廂幾個男人就開始對安夏動手動腳,安夏隻是木然的望著前麵,並不在意男人們在對她做什麼。
其中一個小白臉笑著將左淺拽去坐在沙發上,試圖摸左淺的臉。她揮開小白臉的手騰地站起身冷冷說:“你們不過是想玩兒而已,都不想鬧出人命吧?你最好別碰我,否則我今天死在這兒,你們也一個都別想逃脫!”
抬頭看見左淺視死如歸的目光,小白臉自討沒趣的收回自己的手,同時也癟癟嘴往安夏身邊挪去。
哼,這妞兒不給玩兒,那邊有一個心甘情願給他們玩兒的!
解決了自己身邊的麻煩,左淺這才側眸看著安夏。
當她看見其中兩個男人已經試探著開始親安夏的手時,她急了,怒氣衝衝的對安夏低吼:“小夏,你跟我回去!”
“姐姐,你走吧,我今晚不想走——”安夏木然的抬頭望著左淺,淡淡一笑,隨即閉上眼睛,大有一副聽之任之的態度。
“小夏!!”
左淺又急又惱,安慕已經去世了,如果現在安夏再出事,安伯伯他要怎麼活!更何況,如果她眼睜睜看著安夏自甘墮落而不管,以後她怎麼有臉去見九泉之下的安慕!
那個從她十一歲失去母親後就如天使一樣守候著她的安慕,他給了她世上最溫暖的愛情,最後甚至為她獻出了生命,她欠他的這輩子也還不清!
所以,她今天拚死也會讓他妹妹平安!!
“安夏你這麼糟蹋自己有用嗎?”左淺的倔強勁兒也上來了,她一把推開坐在安夏身邊的絡腮胡,急火攻心的她一怒之下揮手給了安夏一個耳光!!
她多想一巴掌打醒這個不懂事的小丫頭!
“他季昊焱不愛你,是他季昊焱有眼無珠,值得你搭上自己一輩子的清白跟他賭氣?”左淺纖細的手指狠狠扼住安夏的下巴,逼安夏抬頭和她目光對視!
“為了一個不愛你的男人,你自甘墮落,你想沒想過你的父親!你母親生你的時候難產去世了,他為了給你們兄妹倆找一個媽媽吃了多少罪你難道不知道嗎?他的那條腿是怎麼瘸的你忘記了嗎?”
左淺死死盯著安夏的眼睛,怒道:“那是為了滿足你想上貴族學院的心願,他每天做幾份工作拚死拚活的掙錢,最後因為太過疲勞一不留神從高樓上摔下來,右腿被一根生鏽的釘子穿過骨頭,包工頭賠了他兩萬讓他去醫院治腿,順便檢查一下有沒有其他地方受傷,可他為了讓你上學,他咬牙將那筆錢省了下來,最後生鏽的釘子讓他的傷口感染,不得已才去醫院鋸了那條腿!”
她低低的對安夏吼,眼眶都已經紅了——
安夏木然的眼睛有了一絲生機,她含著眼淚望著左淺,嘴唇囁嚅著,卻說不出話來。
“十幾年前你的繼母拋棄了你們,你父親含辛茹苦將你們養大,可是七年前你哥安慕又不幸去世,你知道這樣的打擊對一個年過五旬的老人而言有多痛嗎?白發人送黑發人,你有沒有替你爸爸考慮過!今天你為了一個臭男人糟蹋自己,等明兒個你爸爸知道今晚發生的事,他一定會被你活活氣死!”
左淺恨鐵不成鋼的甩開自己的手,含著眼淚望著別處。
安夏的頭偏了偏,回想起自己白發蒼蒼的父親,她的眼淚流得更洶湧了——
“左淺姐姐……”
“別叫我姐!你現在非要墮落,我不再管你,可是今晚隻要我走出這個夜總會的門,我第一個打的電話一定是你父親的!我會親自告訴他,你今晚在這兒都幹了什麼!”
左淺冷冷的回頭盯著驚愕的安夏,怒道:“急了?嗬,你不是要放縱自己麼?你不是存心想氣死你爸麼?好啊,我現在成全你,我一定一字不漏的將你在這兒發生的事全部告訴你爸!”
“不要!”
安夏徹底的慌了,她從沙發上滑下來,跪在左淺麵前,哭著哀求道:“姐姐求求你不要告訴我爸,我現在就跟你回去,我跟你回去……我再也不做傻事了,我們回家……”
看見安夏哭得如此痛苦,左淺心中也很疼。
她的心軟了下來,準備伸手將安夏攙起來時,一直帶著壞笑看戲的幾個男人終於哈哈大笑著開腔了——
“等等!”
絡腮胡將大手扣在安夏腰上,抬起頭y笑著對左淺說:“我聽出來了,你喜歡這小妞的哥哥,她哥哥又死了,所以呢,你現在是個小寡婦,嗯?”
不等左淺回答,安夏咬牙切齒的掙開絡腮胡的手,回頭怒道:“你媽才是小寡婦!你媽是個老寡婦!”
“……”左淺一驚,想阻止安夏已經來不及了!
這丫頭怎麼這麼衝動呢!現在的情形她難道看不見嗎?得罪了這些人哪兒會有她的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