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欺負人!”安夏看見左淺已經有些醉意,忙站起來說:“剛剛她在那邊被那些人逼著喝了一瓶威士忌,現在一定酒勁上來了,我帶她回去。”
“你湊什麼熱鬧!”季昊焱冷冷一眼瞥向安夏,眉梢一挑,說:“左淺她是顧南城的嫂子,一會兒自然有顧南城送她回蘇家——嗬,你送?你知道她老公蘇少白家在哪兒麼?”
安夏被季昊焱這麼一吼,她也怒了!
“你是沒長眼睛還是沒長腦子?你沒看見我姐姐現在隻是有一點點醉意,但是人還是清醒的嗎?我不知道她老公家住哪兒,難道我長了一張嘴不會問她嗎?”安夏咬牙切齒的對季昊焱一通吼,將她這些日子為了追季昊焱所受的委屈一股腦全部發泄了出來!
既然他已經有未婚妻了,既然他們不可能了,那麼從今以後她就絕對不會再死皮賴臉的纏著他,自然也不會跟小綿羊一樣什麼都順著他!
季昊焱一把將牌拍在桌上,臉上的表情很明顯的寫著四個大字:我很不爽!
安夏冷哼一聲,心裏有一個聲音在說:你很不爽,關我毛線事!
左淺的頭開始暈暈乎乎的,她回味著剛剛他的舌在她唇齒間輕輕掃過的那種餘味,心裏卻有一個萌萌的念頭:原來吻是酒精的催化劑呢,剛剛都沒覺得暈,被他這麼一親,頭頓時開始不舒服了……
“小夏,別吵了,我們先回去吧。”左淺纖細的手指輕輕支著額頭,有些難受的搖了搖,以後她打死也不喝這麼多酒了,真難受。
安夏趕緊扶著左淺起身,兩人剛剛往門口走了一步,顧南城瞳孔微縮,對左淺說:“如果已經開始頭暈了,不如就在這兒開一個房間吧,省得一會兒坐車再吐了。”
左淺回頭望著他,考慮了一下他的建議,幾秒鍾之後她聽話的點點頭,“麻煩你幫我開一個房,我第一次來這兒。”
“姐姐!”安夏有些驚訝的望著左淺,難道她要在這兒過夜嗎?
左淺抬手輕輕摸了摸安夏的手,說:“小夏你先回去,我頭暈得厲害,一會兒上車肯定會吐。”頓了頓,她略顯難受的說:“至於走回去,從這兒到我家還挺遠,怕是得走一個小時。”
安夏將左淺蒼白的臉頰看在眼中,人家喝醉了都是臉紅,她臉色這麼白,應該是十分難受才會這樣。點點頭,安夏對她說:“那你自己小心一點,這兒挺亂的。”掃了一眼顧南城,安夏又試探著說:“顧先生,左淺姐姐一個人在這兒不安全,你能不能在她旁邊開一個房間陪著她,萬一她房裏有什麼動靜,你還可以出來看看她——”
安夏說完,幾個男人也覺得有這個必要。
夜總會畢竟是個魚龍混雜的地方,萬一有什麼雞鳴狗盜之輩瞅準機會潛入左淺房裏,對她欲行不軌怎麼辦?
顧南城眸中劃過一抹計謀得逞的神色,勾唇淡淡一笑,紳士的站起來攙扶著左淺往外走去。
其實,這些事他早就預料到了——
隻要左淺頭開始暈,就一定不想現在打車回去,試問,誰想給自己找難受呢?哪個喝醉的人不想盡快的找個地方休息?至於安夏和其他人的反應,他也猜到了一半。
嗬,今晚左淺是為安夏喝醉的,安夏必定會找個人陪左淺,而他作為左淺的小叔子,自然是再合適不過了——
地下一樓的豪華房間裏,顧南城溫柔的將左淺扶著躺在床上——
酒性這種東西,發作起來其實很快,尤其是左淺這種毫無酒量的人。喝了那麼多烈酒,現在躺在床上,她就原形畢露了——
說得準確一點,應該是她喝醉酒之後胡作非為的一麵開始暴露了——
“頭好痛,你幫我揉揉。”
她剛剛蒼白的臉色此時此刻已經酡紅,醉了的人都會覺得口渴,她也不例外,話一說完就微微張開嘴用粉紅的小舌頭舔了舔嘴唇,媚眼如絲,香舌輾轉,這撩人的一幕映在顧南城眼裏格外生動。
他溫柔伸出雙手在她兩邊的太陽穴處輕輕按摩。低頭看著她享受的閉著眼睛的樣子,剛剛在那幾個男人的包廂裏那種怒火和嫉妒早已經煙消雲散。
那時候他帶著一絲妒火,對她說,你這麼想找男人,今晚我成全你——
此刻看著在他指尖下如波斯貓一樣慵懶而高貴的她,他卻沒有了那種邪惡的占有欲。他心底,她是美好的,除非她自願,否則,他絕不碰她一根頭發。
剛剛想到這兒,顧南城就回憶起了先後兩次對她的吻,他抬手輕輕摩挲了一下自己的唇,似乎還殘留著她的香氣。他勾唇輕輕一笑,“當然,吻不算。”
左淺聽到耳邊傳來他自言自語的嗓音,她睜開眼睛,醉眼朦朧的望著他,他含笑且溫柔的臉映入她瞳孔,她忽然就出了神——
良久,她才握著他的手滿足的閉上眼,紅唇間逸出幾個太過輕盈的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