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城掀開被子看向她的膝蓋,隻是簡單的貼了創可貼,好像沒去醫院處理過。他瞳孔微縮,“需要再處理一下傷口嗎?”
“不用了,沒事。”左淺搖搖頭,“一點小擦傷而已,睡吧。”
顧南城見她並沒有很痛的樣子,於是便不再說什麼,上床躺下。
今天他的話好像特別少,躺下之後便安靜的抱著她,什麼多餘的話也不說。
關上台燈,左淺在黑暗中凝視著他的輪廓,她一點也不了解,今天他在蘇家跟蘇少白發生了怎樣的爭執睃。
安靜了良久,他的手指摩挲著她的臉,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輕輕的吻。
她屏息凝神等了兩分鍾,他卻再也沒有什麼動作,更一句話都沒有再說。
這樣安靜的寵溺,左淺忽然心中一動鵓。
她閉上眼睛依偎著顧南城,不知怎麼問了一句其實早就應該問的話——“顧南城,在你眼裏,一個不能生孩子的女人還值得愛嗎?如果我不能生孩子,你會不會嫌棄我……”
漆黑的夜裏,顧南城低頭凝視著左淺模糊的容顏,他微微眯了眯眼。
他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問了這樣的問題,可是他精明的意識到,左淺今晚問這句話是因為她心裏有他。如果一個女人根本不在乎那個男人,她是絕對不會問出這樣傻傻的問題來的——
幾乎沒有猶豫,他便給了她一個答案——
“我不知道別的女人能不能生育對其他男人來說值不值得愛,但對我來說,你值得——不論你有怎樣的缺陷,你都值得。”
左淺認真地聽著顧南城每一個字,雖然房間裏太暗她看不清他此刻是怎樣的表情,不過他的回答讓她不知不覺有了一些信心。或許,他真的不會嫌棄,不論陽陽的母親是誰,他已經有了陽陽這個孩子,即使娶一個不能生育的女人,對他而言也沒什麼太大的損失吧?
伸出雙臂勾著顧南城的脖子,左淺沒有再說什麼,她安靜的依偎在他懷裏,閉上眼睛聽著他的心跳,好想下一刻就到白頭。
腦海裏再次浮現出傅宸澤問的那句話,左淺眯著眼,隱隱約約已經有了一個答案。
一個女人因為各種原因也許能夠同時愛上兩個男人,可是,能夠結婚生子的卻隻有那個最適合自己的男人。她放不下安慕,她也對顧南城有感情,可是安慕已經是太久遠的回憶,而顧南城卻一直是睡在她身邊給了她無盡疼愛的男人。
她想了想,如果安慕真的沒死,如果事實證明她沒有害死過誰,如果她被罪孽封鎖的心得到了解脫,她應該會留在這個叫做顧南城的男人身邊,畢竟,她們曾經那麼相愛過——
“木國安打電話給我時,是你接的?”左淺低低的問。
顧南城低頭看了一眼她,點頭默認。左淺睜開眼睛看著他,“錢也是你彙給他的?”
顧南城剛依舊靜默的點頭。
左淺想了想,然後彎起眉眼笑著說,“我想你跟你嶽父大人的關係一定不怎麼樣,一通電話結束,他居然沒有聽出你的聲音來——”
顧南城本以為左淺會說一些讓他不要再插手她的事這之類的話,見她並沒有介意他替她打發了木國安,他也勾唇咬著她的耳朵促狹的笑問,“木國安是什麼人?我的嶽父大人不應該是左先生左銘昊嗎?”
左淺一愣,望著顧南城明顯含笑的眼,她心底劃過一絲屬於調·情時的慌亂,低頭含糊的說,“嗯,對……左銘昊他才是木卿歌的親生父親……”
顧南城將左淺低頭閃躲的模樣看在眼中,陰霾了一下午的心情終於有所好轉——
她明明知道他剛剛那句話是什麼意思,故意裝糊塗。
不過既然她樂意裝糊塗,那他便隨她去好了。
“你說,我是不是應該多往左家跑跑?想討得他女兒的歡心,自然得先跟他處好關係——”
顧南城故意的一句話讓左淺更加不知如何回答,於是含含糊糊的點頭,“嗯,你去吧,木卿歌一定會很高興的。”
“跟木卿歌有什麼關係?”顧南城捏著她的下巴,眯了眯眼笑著問,“有關係麼?”
左淺被他調·戲得心裏癢癢的,她抬手揮開他的手,從他懷裏掙出來,轉過身背對著他,小聲說,“好困,我先睡了。”
“左淺,找個時間,帶我去見你父親吧——”
顧南城並不打算就此放過她,他的手從她睡衣下麵往裏探去,一邊撫摸著她光滑的腿一邊握著她的肩頭,輕輕地咬了一下。左淺身體顫了一下,緊咬下唇沒有做聲,也沒有任何拒絕的舉動。
“可以嗎?”他在她耳邊輕聲問。
她咬了咬牙,“……什麼?”
他是想問她可以帶他去見她父親嗎?還是問她,今晚可以做·愛嗎?
“今晚,可以嗎?”顧南城修長的的手指落在左淺的小內內上,手指勾著內內邊緣,一邊往下輕輕的拉一邊問她。因為她今天膝蓋受了點小傷,如果他不經過她同意就擅自行動,一會兒她的膝蓋要是又出血什麼的,她沒準能三兩天不搭理他——
左淺握著他的手指,點頭的時候,臉上更燙熱了——
他稍稍做了幾分鍾前戲便進入了她,顧及到她膝蓋的小傷口,他隻是將她的腿放在肩上溫柔的磨著她,並沒有像前幾次那樣大幅度的動作。伸手擰開台燈,他將光線凋到最暗,在朦朧的光線中低頭凝視著她動·情的臉龐,他俯下身在她耳邊輕聲問,“今天怎麼了?”
她睜開眼睛看著他,咬了咬水潤的下唇,她又喘息著閉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