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剛剛摸到的人,是左南笙!
他心底咯噔一聲,第一時間擰開了台燈——
白色的燈光照亮了了漆黑的房間,暖暖的,鋪滿了房間裏每一個黑暗的角落。而在右邊香甜的入睡的女孩兒,也隨著暖暖的燈光一起進ru傅景年的視線。
幸好,她沒有醒過來,不然現在他已經被她當成se狼、大嚷大叫了吧!
雖然明知道自己現在應該離開,可看著睡得這麼安靜的左南笙,傅景年有些舍不得,他想多看看她,因為醒著的她,永遠不可能這麼安靜,醒著的她,永遠都是那副隨時隨地都能跟人幹架的模樣兒。
傅景年半撐起自己的身子,靠在chuang頭望著身邊的小女孩兒。
她穿著一件白色的睡衣,薄薄的被子僅僅蓋到了她腰部的位置,僅是一眼就能發現,她的睡相有多不好看——
傅景年想起以前顧祈陽曾經說過,他和左南笙小時候是睡一張chuang的,姐弟倆一塊兒睡著,可每每到夜半,顧祈陽都會醒過來,因為某個睡相太難看的小女生往往都會在睡著以後把腿搭在他身上,壓得他都麻木了,不得不醒過來。
現在親眼看見左南笙的睡相,傅景年總算是相信了。
她絕對幹得出來那擾人好夢的事兒。
目光落在她純白的睡衣上,傅景年有些意外的發現,她睡衣背部好像印著一個什麼畫像,因為她側睡著,而且有被子蓋著,所以他看得不是很清晰——
正想看看那是什麼的時候,左南笙醒過來了。
房間裏太明亮,她似乎被光線擾了美夢,一邊揉著自己的眼睛,一邊從睡夢中醒過來。
迷迷糊糊的望著亮堂堂的房間,剛剛醒過來的她有些懵了。她睡的時候不是關了燈嗎?怎麼會突然亮起來呢?她一邊打嗬欠一邊轉過身,沒想到轉過身的第一眼就看見了一張讓她驚悚的臉!
三更半夜的有一個男人出現在她的chuang上,沒有什麼事情比這個更驚悚了!!
她呆呆的愣了幾秒,忽然張大嘴巴尖叫——
而傅景年在發現她醒了的時候就做好了捂著她嘴的準備,所以在她尖叫之前,傅景年眼疾手快的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唔……”
她的尖叫,因為他的手突然襲來,她又驚又怒,尖叫變成了低低的聲音——
“別吵醒了她們,我隻是走錯了房間而已。”
傅景年捂著她的嘴,一臉無辜的望著她,繼續說:“你忘了,這是我的房間,我剛剛一時沒有想起就進來了,哪知道你會在這兒……”
傅景年的話還沒有說完,為了保護自己的左南笙已經利用自己的功夫優勢,從chuang上一躍而起,一個擒拿術就將傅景年製服了,牢牢地壓在自己的腿下——
“上午才換房間,你現在就不記得了,你記性有這麼差麼!”
左南笙咬牙切齒的瞪著被她製服的傅景年,竟然敢偷偷跑進她的房間,活得不耐煩了!
傅景年胳膊隱隱傳來一陣陣疼痛,這丫頭,真是把他當成se狼對待了,竟然這麼粗||魯,他的胳膊都快被她擰掉了——
他第一次發現,想要跟一個回跆拳道的女人長久的處下去,是多麼不容易的事兒。還來不及反抗就被人家製服,太打擊,太傷男性自尊了——
“我加班到現在才回來,累得什麼都忘了,怎麼會記得這些小事兒——你鬆手,我胳膊快掉了。”傅景年抬頭給了左南笙一個白眼,她是真不知道她這樣多傷男人的自尊嗎?
他多麼驕傲的一個人,現在成了她的階下囚。
“不鬆,”左南笙哼哼一聲,雖然她已經開始相信傅景年是真的走錯房間了,可是大半夜的被他嚇了一跳,她也要小小的作弄他一下才行,“景年哥哥,難道我什麼都不計較,讓你白白闖進來一回麼?”
傅景年對上她撲閃撲閃的大眼睛,他白了一眼她,“明天請你吃飯。”
“不行!我是個有素質有節操的人,你幹了壞事兒,休想拿一頓飯就便宜的打發了我,這是不可能的事兒!我……”
“請你吃一個禮拜的海南雞飯。”
傅景年直截了當的一句話,成功的將左南笙的話攔截。她本來還準備繼續戲弄他一會兒的,可這麼優厚的條件擺在眼前,她怎麼能不動心?
一個禮拜的海南雞飯——
這是多麼有誠意的道歉禮物啊!
她接受了!
“下次不準闖進來了啊!”左南笙鬆開傅景年的手,然後坐起來,靠著chuang頭,側眸笑眯眯的看著他,跟饞貓似的說:“你說的一個禮拜哦,我們從明天開始!”
傅景年活動著自己的胳膊,沒吭聲,臉色也有些不好看。
他在心底琢磨著,以後如果自己想對她霸王硬上弓,恐怕最後會以他自己缺少某個零件而告終。憑她的功夫,分分鍾就能拆了他——
一想到自己的未來茫茫無期,傅景年就禁不住歎了一口氣。
他喜歡的人,怎麼偏偏就要會功夫呢!
側眸看著她,不經意的又看見了她背部那個模糊的圖案——
他微微眯了眯眼,說:“背上是什麼圖案?”
左南笙怔了怔,然後抬手摸著自己的背,她恍然大悟,立刻炫耀似的側過身將背部給他看,“帥不帥!這是我最喜歡的一款遊戲裏的人物,遊戲名字叫《劍尊·天下第一》,裏麵男主角的師尊叫卿華真人——你看,這個就是我從網上訂購的一件印著師尊畫像的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