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要黑下來的時候,聿靳言站在病房外麵,看著病chuang上已經睡著了的左南笙,他用她的手機撥通了一個最近聯係的號碼——
“喂?你是傅景年嗎?”
聿靳言看著手機上的備注名,問那頭的男人。
因為剛剛在車上的時候,左南笙剛跟這個“景年哥哥”通過電話,聿靳言相信,這個景年哥哥一定是能夠最短時間裏趕到醫院來的人—洽—
傅景年麵色陰沉的坐在沙發上,他原本以為是左南笙突然決定要回來才打來的電話,所以他抱著一絲絲希望,等她道歉,等她回來。結果,手機裏傳來的是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
而且那聲音十分年輕,也格外的好聽。
“你是誰?”
傅景年瞳孔微縮,警惕的聽著手機那頭的動靜鈐。
該不會……
左南笙那該死的丫頭,她該不會跟朋友一起玩瘋了,結果發生了被男性帶回家的狗血事件了吧!!
一想到這種可能性,傅景年感覺自己的世界都快塌了——
在他生日這一天,她把自己送給了別人!這種事,想想都夠他慪一輩子!!
聿靳言聽出了傅景年語氣裏的防備和試探,他彎唇輕笑,說:“你不要誤會,我不是壞人。這個叫左南笙的她有點事兒住院了,你是她家屬嗎?如果是,希望你馬上來一趟醫院——”
聽到手機裏的聲音,傅景年心底一顫!
她住院了!
她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嚴重到住院?
“哪個醫院!我馬上過來!”
聿靳言將醫院地址告訴了傅景年,然後摁掉了通話,重新走到病房裏。他將左南笙的手機放在chuang頭櫃上,看了一眼吃了安定藥沉沉睡去的小女孩兒,他臉上露出一絲溫柔的笑。
這個時候,他的手機在腰間震動起來——
他眉頭微蹙,快速走出房間,拿出手機在走廊上接聽了——
“組長,你人呢?”
手機裏一個極為不滿的嗓音傳來,低聲說,“兄弟們都到了,結果你跑得無影無蹤,不帶你這麼玩兒的啊!雖然上次任務失敗是我們的責任,但是你既然說了請客,就不能放大家鴿子啊!”
聿靳言緊皺著的眉頭舒展開,他還以為是上級領導打來的,原來,是手底下那幫小兔崽子——
回頭看了一眼病房裏的左南笙,聿靳言說:“你們先玩兒,我一會兒就過來。放心,今天的局是我組起來的,你們吃喝玩樂多少錢都算我賬上——”
“組長,這可是你說的,別不認賬!”
“滾,你們跟了我幾年了,我什麼時候是那種說話不作數的人?”
手機那頭的人跟聿靳言打鬧了幾句,忽然想起正事兒,收起剛剛打鬧的嘴臉,一本正經的說:“組長,上麵交給我們的任務,你打算什麼時候執行?”
聿靳言露出一絲輕笑,抬手看了一眼腕表,胸有成竹的說:“我手裏已經掌握了一點趙寅琥的把柄,我想,若是以他這個助理警監的職位相逼,他一定會透露出一些讓我們滿意的消息。”
“組長,你辦事兒的效率真是不一般!那我們哥兒幾個敞開了玩,等你來結賬啊!”
“嗯。”
聿靳言跟下屬結束了通話,將手機揣入褲兜裏,然後,看著腕上的手表。
而他捋起來的袖管下麵,隱隱約約有一個飛鷹的刺青。
組織裏,這個印記代表著身份——
他不是普通的出租車司機,他是情報局的人,而且他是情報局最精幹的飛鷹組的組長。二十五歲的年紀,能夠進ru國家最神聖的情報局工作,足以證明他的能力——
而今天他之所以會開著一輛出租車,是因為他在執行任務,跟蹤一個被列入了情報局危險人物的可疑人。遇到左南笙的時候,他正好將那個可疑的人跟丟了,於是便下車去買煙,準備休息休息,明天繼續,結果就碰上了這麼檔子事。
讓他頗為滿意的是,今天邂逅左南笙,不算白忙了,至少,他手裏掌握了那個叫“豹子”的男人依仗他姐夫的職權行凶的證據,一來可疑懲奸除惡,二來,他可以利用手表裏的東西,威脅豹子的姐夫,趙寅琥,交代一些他們想知道卻不知道的事情——
轉過身看著病房裏的左南笙,他彎唇一笑。
小丫頭,如果他有弟弟,他一定會幫她介紹一下,但是,他對這種丫頭沒興趣,太嫩了——
傅家。
傅景年離開十分鍾以後,沈蘇蘇才從yu室裏出來。她進去的時候傅景年還坐在沙發上一個人冷冰冰的,現在怎麼不見了?
她好奇的望了一眼沙發,然後望著正在陪爺爺下棋的傅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