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幾天,白天上課,下課之後一直陪著木卿歌,雖然母子倆相處得很好,可每一次看到艾滋病晚期的木卿歌,他的心情總會有一種說不出的低落。
再加上,他心裏清楚,木卿歌不久之後要永遠的離開,所以兩人相處得有多好,他就有多舍不得木卿歌去世——
心情這麼複雜的他,即使思念著左南笙,他也不想跟她見麵,怕把自己的消極情緒帶給她,影響了她的快樂和高興。
“現在見麵了,這就已經很好很好了!”
左南笙永遠是個樂天派,雖然前幾天兩個人過得都很辛苦,都是在思念對方、度日如年之中度過,可是現在見麵了,這就已經圓滿了。
她摟著傅景年的脖子,抬頭凝視著溫柔的傅景年——
幾秒鍾以後,她在傅景年溫柔的眸光裏,踮起腳尖,主動在他唇畔輕輕地咬了一下——
“我們先去吃飯吧!”
“好,小吃貨——”
傅景年溫柔的捏捏左南笙的鼻子,他就知道,跟她約會,吃東西是第一件大事。
左南笙在他嘴上又吧唧親了一下,這才滿意的鬆開自己的雙手,鑽進了車裏。
傅景年抬手摸著自己先後兩次被她親的嘴,彎唇一臉寵溺的笑了。
她不比一般矜持的女孩子,她喜歡上一個人的時候,行為舉止,她都比一般女孩子放得開。也許她自己並不知道,她的主動,其實讓他更加對她著迷——
兩人開車離開了校園。
左南笙點名要去學校門口不遠處的一家飯店吃飯。
傅景年本以為左南笙點的飯店是什麼星級的,很昂貴,所以並不擔心自己沒有錢,因為他隨身帶著幾張卡,到時候直接刷卡就行了。
結果到了才知道,左南笙要去的是一家雲南人開的小飯店。
其中有一道十分地道的名菜——
汽鍋雞。
傅景年側眸看著旁邊這個小飯店,又看了一眼滿臉幸福的左南笙,他微囧——
他身上隻有不到兩百塊的錢幣,本以為是大飯店可以刷卡才沒有去取錢,這下可好了,一分錢沒有,怎麼請左南笙吃東西?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左南笙,說:“小左,我身上隻帶了一張卡,沒有多餘的錢,你先進去占個位置點菜,我開車去取錢,馬上就過來——”
左南笙正看著車窗外的小飯店流口水,聽到傅景年說要去取錢,她回頭看著傅景年。
剛剛才見到傅景年,她一分鍾都不想跟他分開——
所以,她抱著傅景年的胳膊,甜甜的對他笑,對他撒嬌,“我身上也有一百多,咱們倆的加起來一定夠了。”
“我身上隻有一百多,加起來也才三百塊而已。一會兒吃完飯咱不得去買點什麼東西?到時候還不是得去取錢——”傅景年伸手刮了刮左南笙的小鼻子,勾唇,“進去吧,我去去就來。”
左南笙聳聳肩,拗不過傅景年,隻好答應了他。
其實,她今天是沒有打算去買東西的——
不過好不容易跟他見一麵,他要帶她去買東西,她也是十分願意的——
反正,班裏的聚會是在傍晚時分,現在還早呢!
“那你快一點過來哦,我等你!”
左南笙下車以後,站在車邊戀戀不舍的望著車裏的傅景年。
傅景年點點頭,對她溫柔一笑,然後掉轉車頭去最近的銀行取錢。
左南笙站在原地,目送傅景年開車離開了自己的視線,她彎著小|嘴幸福的笑笑,然後才春風滿麵的走進了這家自己人開的小飯店裏。
因為在國外很難碰到老鄉的緣故,前幾次左南笙來這兒,知道店主跟自己是一個國家的人,她特別的激動,跟店主一來二去的也就熟了。
店主在這異鄉能夠遇上一個同鄉的客人,自然也高興——
看見左南笙來,老板娘熱情的跟左南笙打招呼——
“小左,今天怎麼沒有帶朋友過來啊?”
老板娘往左南笙身後看了看,以前左南笙都是跟室友林未希一起來,偶爾會帶上林未希的男朋友,所以今天老板娘看到左南笙一個人,就有些納悶兒。
左南笙甜甜的對老板娘笑,神神秘秘的說:“阿姨,今天我帶了一個很特別的朋友過來。”
“很特別的朋友?”
老板娘驚訝的看著她,“在哪兒呢?是你什麼人?”
左南笙挑眉,看著老板娘,神秘兮兮的說:“他有點事兒,等會兒才會過來。至於是我的什麼人嘛,暫時保密,不告訴您!”
老板娘將左南笙這春光滿麵的模樣看在眼中,身為過來人,她還能看不出來左南笙這是墜入愛河了麼?
“是男朋友吧?”
老板年不給麵子的笑著拆穿了左南笙的故作神秘。
左南笙吐吐舌頭,跟老板娘戲謔了幾句,然後便上了二樓的雅間——
服務員拿著菜單微笑著給左南笙點菜。
左南笙托腮看著菜單,她心裏想著,今天要陪景年哥哥一起吃飯,她得多點幾個菜。
不僅如此,而且還必須要有飯後甜點,要有飯後花茶。
這樣,她就可以在這兒跟傅景年坐上兩三個小時,慢慢的喝茶吃點心,共度美好的時光了——
於是,她大手筆的讓服務員將飯店裏最貴的幾樣菜各自上一份,再來一份汽鍋雞,並且吩咐服務員,她們飯後要哪幾種甜點和花茶。
服務員點點頭,一一記下,然後離開了。
包廂裏隻剩下左南笙一個人,她伸了個懶腰,然後無聊的玩著自己的手機,等著傅景年快一點來這兒跟她見麵。
她以前也經常一個人獨來獨往,吃飯逛街什麼的她早就習慣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