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魏清影的突發奇想,讓淩霜華和林文州都是一驚。
隨後淩霜華眼睛一亮道:“起來,這個倒也不是不可能,屍體存放環境對於法醫判斷有著重大影響,比如如果所處環境溫度濕度很高,會加速屍體腐爛,這樣法醫判斷的時候,就會把時間相對的延後一些……”
林文州回憶了一下道:“我們去過現場,沒有看到什麼加熱裝置,而且如果要加熱的話需要一個持續過程……”
淩霜華眯著眼睛認真道:“也並非完全不可能,事後帶走那個裝置就好,我想想……”
魏清影看到他們兩個都陷入了沉思,又笑嘻嘻道:“還有個奇怪的地方,最後一個死者,我是的九七年的那個狄雲,他的死狀和之前兩個女人不一樣,並非莫名其妙的心髒病突發,而是被撕成了碎片,而這次的受害者周東明也是如此。”
林文州想了會,突然道:“我的感覺是,前兩次感覺像是個意外,而九七年發生的最後一個案件以及周東明這次,則是有預謀的。”
淩霜華還算滿意的點點頭道:“所見略同,正因為狄雲死了,更加明他的調查是對頭的,可惜我們找不到他當年的調查資料了,唯一剩下的線索就是他留下來的那首歌詞。”
到那個歌詞,每一次林文州讀起來都感覺有些怪怪的,有某個地方的邏輯似乎有點奇怪。
金融係的副教授老師文彩依今年四十不到,氣質典雅在學校裏也是有名氣的美女老師。
她問清楚來意後,並未多什麼,在自己辦公室接待了林文州和淩霜華。
她聽完兩人的問題後,輕輕捋了下頭發,將之放到了耳後,隨後平靜道:“早就在想,遲早還是會有人來追問這件事情的,隻是沒想到這一隔就是十多年……”
淩霜華反應很快,她清冷的道:“文老師,上一個來詢問的是誰?”
文彩依神sè有些黯淡,慢慢的回憶道:“是很多年前一個男生,確切是學弟,那時候我還沒有畢業,記得叫狄雲……相信你們也知道了,後來他在九七年的那一也死在了那個圖書館。”
林文州和淩霜華互望了一眼,文彩依帶著一絲苦澀得笑容道:“所以兩位同學,聽我一句勸,那件事情能不碰就不要碰了吧,逝者已逝,我們還是珍惜自己的生命吧。”
淩霜華沒有什麼,林文州想了下後道:“文老師,你的很對,其實我們的目的也不是為了死去的人複仇或者尋找真相,而是為了一個活著的同學,我的室友武誌行已經被jǐng方拘留一個多星期了,如果我們再不能找到一些線索,恐怕他就要被正式起訴,文老師,求求你幫幫武吧。”
文彩依臉sè微微一變,她想了會後,長籲了口氣道:“好吧,我盡量回憶下,你們有什麼問題就問吧。”
淩霜華用冰冷的眼神看了眼林文州,後者明白意思是讓他先問,於是他斟酌著道:“文老師,當年的孫娟應該是你的密友吧?那您知道她有什麼仇人嘛?另外她真的有心髒病嗎?”
文彩依淡淡道:“後麵兩個答案都是否定的,她一個女大學生能有什麼仇人?心髒病,至少我從未聽過。”
林文州想起了學生會的秘密檔案的一些記載,問道:“那她當時和男友夏偉感情如何?”
文彩依想了下道:“這個感情得問題我還真是不好,隻是記得她生命裏最後那段時間,一直住在校外,和夏偉兩個人同居。在我們那個年頭,這事情算是很開放了。”
林文州繼續追問道:“那麼傳聞她和前男友藕斷絲連,這是真的嗎?”
文彩依點點頭道:“確切是她前男友陳柏年單方麵的一直沒有放棄,不過孫娟心意已絕,並沒有給他留什麼機會。”
剛才一直沒有話的淩霜華突然插話問道:“他們之前為何分手?”
文彩依想了下道:“好像就是因為夏偉開始追求孫娟了吧,夏偉的父親是做生意的,所以很有錢,至少最初的時候他完全就是靠砸錢砸下來的。”
淩霜華眉頭微微一皺,自言自語般道:“那麼陳柏年沒錢?”
文彩依嗯了聲道:“我倒是記得孫娟提過,當時陳柏年一個月不過三百塊錢生活費,至少有兩百塊用在了她頭上……怎麼呢,這就是現實,對不對?”
淩霜華想了下,直截了當的問道:“文老師,你告訴我們,你有沒有想過陳柏年因愛成恨殺了孫娟的可能ìng?”
文彩依嘴角微微牽動了下,猶豫了幾秒才道:“有!”
隨後她進一步補充道:“陳柏年就是個典型的文藝青年,死腦筋的,總活在自己的世界裏,恕我直言,我一度覺得,孫娟幾乎就是他生活的全部,記得孫娟死後,他哭得像個孩子一樣,而相對的,夏偉沒有掉一滴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