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州認真看著錄像,探頭的位置位於表演場入口處,陳嘉宇略微有些猥瑣的身影很快出現在畫麵中,他戴著頂鴨舌帽,還把帽簷壓的很低,似乎不願讓人看到他的樣子。
一旁的托馬斯解釋道:“我們的表演唱每到晚上十二點結束所有演出,所以陳先生有些到晚了,當時正在最後的散場……”
眾人點點頭表示明白,繼續看監控錄像。
畫麵中比較引起眾人注意的是,他和門口一個穿著製服的女接待員聊了幾句,似乎他問了個問題,那女接待員回答了他。
托馬斯不等他們發問,主動道:“我們問過那個女接待員,當時陳先生確實問了一個問題……”
林文州,歐陽錦程,都有些焦急的看著他,托馬斯吐字清晰道:“他問女接待員,這裏有沒有馬戲表演?尤其他還問了有沒有醜表演……”
歐陽錦程眼睛瞪很大道:“他大半夜的要去看醜表演?”
林文州著急道:“那女接待員如何回答?”
托馬斯聳聳肩道:“她自然是如實回答……沒有,盡管我們船上有各種表演,也有一些雜技類的,但是從來沒有醜表演。”
一直很心翼翼跟在歐陽錦程身後的邵玉蝶突然用流利的英語問道:“聽錦程你提到有個很奇怪的地方?在那裏?”
不愧為未來的律師,看問題還是很仔細和尖銳的。
托馬斯點點頭道:“奇怪的地方在於。根據監控錄像看,陳先生一開始似乎有些失望想要離開劇場,但是隨後他又發現了什麼東西,最後不顧接待員勸,決定步入劇場內……”
邵玉蝶清脆的聲音道:“這也不奇怪,也許裏麵的表演吸引到他了,反正我們的聯票入劇場是免費的……”
淩霜華忍不住提醒道:“剛才不是了,當時表演已經結束,最後一批觀眾正在散場……”
邵玉蝶愣了下,一臉奇怪的表情。顯然是琢磨不透什麼東西吸引了陳嘉宇。托馬斯咳嗽了聲道:“奇怪的地方不是指陳先生逆向入場,而是在於陳先生進入了劇場之後,再也沒有出來過……我的意思是那個劇場隻有這一個出入口,而且全部在這個攝像頭覆蓋範圍內。而事實上半時前。表演場已經關門歇業。工作人員也都離去,所有觀眾都應該在此之前離場了,我的同事原本計劃按此查看陳先生何時離場並且繼續追蹤下去。但是無論如何都找不到他離場時候的鏡頭……”
林文州深吸了口氣道:“那隻有一個解釋了,他此刻依然在那個表揚長內!”
托馬斯兩手一攤,又嘮叨著解釋,他和表演唱負責人聯係過,後者表示清場的很徹底,不可能有人滯留在內……
雖然托馬斯口口聲聲表示,‘未來之星’號遊輪很大,經常人遊客走失的報道,但是真正失蹤案卻幾乎沒有發生過,原因很簡單,這艘船航行在大海上,本身就是一個密閉空間,除非跳進海裏,不然人是不會憑空消失的,總能找到的,他還舉了很多例子,比如妻子報警丈夫不見了,結果往往不是爛醉如泥的倒在某個酒吧裏就是在別的女郎的床上……
而且托馬斯也拍著胸脯表示一定會負責到底,幫你們找到陳嘉宇,但是顯然這番話是無法服林文州的。
林文州離開監控室的時候,神色相當的晦暗,他剛才在監控室裏沒有對托馬斯出全部背景,但是他和歐陽錦程以及淩霜華心理很清楚陳嘉宇正在做的事情。
歐陽錦程臉色也很難看,活動是他組織的,如果陳嘉宇出事他也得負上一定責任,他忍不住罵了句:“那個陳亖整不知道忙活什麼……嘉宇也真是的,就他那死德性還當偵探,沒有金剛鑽就別攬瓷器活!”
倒是邵玉蝶溫柔的勸道:“錦程,現在抱怨這些也沒用了,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
搶先回答她的確是一臉寒霜的大姐,她冷冷道:“當然是去嘉宇失蹤的那個表演場看看!表演場負責人的話不能信!”
歐陽錦程點點頭,隨後帶著疑問看了眼邵玉蝶,後者苦笑道:“我自然是跟你們三個一起走比較安全點,你要我現在一個人回房間才是要嚇死我呢……”
歐陽錦程猶豫了下,幹脆打了個電話給托馬斯,讓他安排一個人專門和他們對口,然後他們四人去劇場同時,讓那個工作人員也在監控室裏看著,後者聽到他們要親自去找人後也沒反對,順口就答應下來,估計他確實是被殺人案牽絆住了絕大部分精力,實在沒太多精力放在找陳嘉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