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都處理好了,你們也走吧!”慕容隱輕輕擺了下手,幾個人應聲離去,靈若刻意看了一下她,也跟著離開了。
慕容隱把手拿了下來,揉著紅腫不堪的眼睛,“嘶!”
另一隻手不小心碰到了脖子間的龍之戒,慕容隱緊緊握住了。
她低聲說道,“你從小就陪著我,你應該是我穿越過來唯一帶過來的東西了。你不是有靈性的麼!可是為什麼要如此折磨我呢?”
慕容隱環著腿,小手抱住了膝蓋,她剛想閉上眼睛,門卻突然輕輕打開了。
劉楚熙走過來,想安慰她,卻又不知道怎麼做,“你……查到了?”
“算是吧!”她無奈說道,即便不是冰晶,和靈若應該脫不開幹係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這麼想,就是一種第六感覺。
“剛剛我看到了,你把她綁哪兒去了?”
“密閉不用的柴房,”慕容隱突然抬起頭盯著他幽深的眼眸,“主上,我總覺得沒有那麼簡單,你信嗎?可是現在我不知道怎麼查真凶,冰晶不像是凶手,靈若今天有點反常,我不知道……”
劉楚熙走過來坐在她身邊,替她整理微亂的頭發,聲音很溫柔,“我有個辦法,你要不要用?”
“什麼……什麼辦法?”
劉楚熙挑了下眉,附在她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話,慕容隱突然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你照著我說的,一定會有頭緒的。”他聲音磁性優雅,透露著十足的邪魅,“到時候我和你一起,奏折我會讓奴才帶過來的。”
“不用了,你那麼忙,還幫我查這種小案子。”
慕容隱不得不承認,劉楚熙在她確實感覺安全了許多,不過他是主上,一定沒有什麼時間,鈴鐺的事情是因為自己而起,承擔後果的也是自己,這些和他沒有關係。
“不礙事的,正是有你在我才過來的啊!若是別人,我才不會來呢!”
他對著慕容隱寵溺一笑,慕容隱還想拒絕,可是劉楚熙的眼睛不容她拒絕。
“嗯!”
“瓔主子有旨,你既然不願意承認自己有罪,這裏有件事情拜托姑娘去做,如果姑娘真的是冤枉的,美人定會好好補償您的。”
幾個劉楚熙身邊的太監鬼鬼祟祟進了那間破舊的柴房,對綁著不能動的冰晶說道。
“瓔……瓔主子的旨意麼……”她努力著,才發出一絲聲音,本來關的時間並不久,但苦的是這段漫長的過程,好像是一道枷鎖,摧殘她的生命。
冰晶想坐起來,卻根本辦不到,幾個太監瞟了她一眼,也沒有要幫她的意思。
“姑娘還是省省力氣,畢竟一會有個大事情需要你幫瓔主子。”一個帶頭的太監走到她麵前,開始替她鬆綁。
渾身的痛楚猛一下被無情的揭發了,太監並不懂得憐香惜玉,鬆綁的時候毫不顧忌她。
冰晶擰著眉頭,牙齒咬著下嘴唇,盡量不發出聲音。
等到她身上被盡數鬆綁之後,冰晶揉著手腕,聽到太監對她小聲說了幾句話。
她神情征住了。
“反正這個是美人的意思,若是她不做賊心虛,那麼你定還是凶手。”
冰晶舔了下幹澀的唇,“替我謝過美人,我會證明自己清白的。”
窗前,慕容隱透過窗紙看外麵的風景,現在已經冬日了,那麼冷,她小臉早已經凍僵。
慕容隱兩隻小手互相搓揉,想盡力能夠暖和一些。
身上被披上了貂絨披風,她依舊筆直的站在那裏,沒有去看身後的男人。
一雙手從她身後伸過來,緊緊擁住她,劉楚熙握住她的小手,聲音略顯責備。
“你怎麼不知道披肩衣服呢?”
慕容隱呼了口氣,“她早上走的,快一天了罷!據說人死後靈魂還會在原地待上一段時間的。”
她承認自己沒有用,真的很沒有用,她以為自己現在可以保護別人了,可是自己卻永遠不知道,宮裏的老狐狸的手段究竟有多麼高明。
無論如何,她還是過於稚嫩,甚至太自負,太輕敵。
劉楚熙沒有繼續說話,他輕抿著嘴巴,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當初自己以為她死的時候,也是在她身旁坐了好久,人死後的靈魂還是會在原地待上一段時間的罷!
她對誰都那麼好,卻唯獨對自己與他不好。
“天快黑了,今夜會有月亮麼?”慕容隱揚起唇角,裝作漫不經心,恢複了往常的淡漠。
鈴鐺走的過於淒慘,一大半的原因都是因為自己所致,這讓她想起了紫娟,那個葬身火海的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