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一前一後,慕容隱被迫跟隨著他的腳步,眼睛卻時不時的往旁邊兩側瞟過去。
新鮮的空氣,真的好舒服。
馬上她就能完完全全的歸屬自然了,這次慕容隱想了全套的方案,保證傅庭初找不到自己。
“你在想什麼呢?”不曾想,本來一隻手插兜的傅庭初突然一本正經的問自己,她一呆,嚇得花容失色,不敢說話。
“沒。”好不容易從口裏崩出來一個字,不過還好,他應該覺察不到什麼。
“好不容易出來一次,隱兒再想什麼其他的東西,也是白白出來了呢。”
他唇角不自覺揚起,隻是這一抹笑容比以往的要邪魅一些。
“嗯……”
他什麼意思?
傅庭初突然扣住了她的手,彼此五指相扣,這一刻,她仿佛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他的溫度。
熱,熱的有些燙,有些灼手,讓她不敢繼續牽著他的手。
令人很不安,很害怕,是,她是怕。
怕像曾經一樣愛上這個男人,她不知道這個人她應該喊主上,還是少爺先生。
他們是一個人的吧。
慕容隱想要掙紮,可是他扣著自己的手很緊,與其掙紮了被發現出來,還不如忍耐忍耐。
反正馬上就不用忍耐了。
“你看,你不是很想要坐摩天輪嗎?我們去坐好不好?”
他笑道。
慕容隱跟著他去買門票,付錢。
隻是坐了一躺下來,她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些什麼,現在連看他的眼神兒也不敢了。
他還是對自己保持那個淺淺的微笑,隻是令她心虛。
傅庭初皺著眉,探向她的額頭,“怎麼了?不舒服嗎?”
慕容隱一把打掉,雖沒有用什麼力氣,卻還是依舊發出一聲聲響。
“我有點恐高,可能是剛剛坐摩天輪坐的吧。”
她轉過頭,目光不定。
“我也是第一次聽到隱兒說自己暈車,連恐高也是第一次呢!隱兒從前也有這種症狀嗎?”
“我一直都有,隻不過你不了解我而已,傅先生其實什麼也不了解我的。”她說完了自己都不敢相信,靠!她幹了什麼?
現在是逃跑的最佳時機,自己竟然為了一己私利,對這個心思縝密的男人說這種話。
不知道他怎麼想自己。
“用我的餘生去了解你,不知道你願不願意?”他把慕容隱的一隻手緩緩放在自己心口,雙眸碧波蕩漾,眼睛裏閃著她含羞的樣子。
隻不過這都是他自己想象的而已,慕容隱這個時候隻是平靜的看著他,歪著頭,哪裏也看不出什麼端倪來。
她……不願意……
“你看,你前麵有賣棉花糖的,我想吃,你給我買一個吧。”慕容隱抽回手,隻剩下他骨節分明的手壓在自己胸口,那裏有什麼東西碎掉了。
“好啊!”他還是沒有拒絕,隻是那一抹隻肯對她笑的嘴角略微僵硬起來。
慕容隱見到他轉過頭去買棉花糖了,站在人海茫茫的群眾之間,她就像是一粒黃豆大小而又微不足道的東西一般。
身旁來來往往的行人不時碰到自己,慕容隱頓了一下,後退兩步,繼而消失在群眾裏。
傅庭初付錢的手頓了頓,指尖捏的錢皺起來,他剛剛還柔和的目光此刻變得陰冷無比。
隻給她一個人溫柔,難道不夠嗎?
旁邊幾個排隊買棉花糖的花癡女早忘記了自己是過來幹什麼的,隻是愣愣的望著這個完美無缺的男人發呆。
是啊!他身邊想要多少女人就有多少女人,慕容隱,你不覺得自己很優越很幸運嗎?
嗬嗬……
他薄唇抿成一條直線,冷冷的聲音傳徹,“這棉花糖,我不要了。”
那包棉花糖的阿姨看了他一眼,繼而隻見他甩過去幾張百元鈔票,“謝謝!”
那幾個女人個子莫名其妙看傅庭初,他怎麼了?剛剛還好好的,不過出手真闊綽,誰能嫁給這樣一個男人,也是好福氣。
慕容隱帶著口罩,從包裏拿出墨鏡,架在鼻梁上。
她又隨便買了一件風衣,把那件運動服很大一片地方都包住了。
這下子應該沒有事了。
出口處,果然有幾個保鏢大量著出去的群眾,果然,傅庭初真是做了十足的準備。
不過那些工作人員也知道這些都是傅庭初的人,一個個隻得當做什麼也沒有看見,任由那幾個帶著墨鏡的保鏢神經兮兮的瞅著如同車水馬龍一般湧動出來的群眾。
慕容隱推了推墨鏡,跟著湧動的人們一同走了出來,果然,那些人隻是看了她一眼,繼而就看向別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