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簡單的反問讓袁磊一沉默了,確實,這不過是父母和他單方麵的意願,白淼一直以來有多麼的排斥他也清楚。
“沒得說?還是不敢說?”慕祁然淡淡一笑,眼中的陰寒卻不容小覷,一股盛氣淩人的窒息感油然而生。
他眸低沉了沉,一團漆黑暗暗湧動,仿佛挽攜吞噬一切的恐怖力量。
那點絕豔的朱砂痣猶如索命的象征。
她的每一次失落,就是和這個男人有關?
慕祁然心裏冒出這種想法時,眸子中瞬間盛起冷冽的陰霾,狹長的鳳眸帶著無比深壑的幽暗逼向白淼。
他似笑非笑,沒有對她說話,卻讓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悚然。
白淼眸子睜大,嘴唇動了動,始終沒有發出聲響。
隻感覺周圍的空氣越來越稀薄,仿佛一雙無形的血盆大口扼住她的喉嚨一般。
“我們兩個人不管是父母的命令還是自願都是未婚夫妻的關係,所以你就沒有資格和她結婚。”袁磊不依不饒,要他放棄自己心愛的女人,看著她和另一個男人結婚,這種事情他根本就接受不了,更加的不願意接受。
慕祁然動了動脖子,嗤笑一聲,對神父說道:“繼續。”
不容抗拒的聲音。
袁磊看著慕祁然打算無視自己接著進行婚禮的時候,暴跳如雷,火氣往外湧。
“白淼,你這樣一意孤行,想過你的父母嗎?”他在婚禮的大廳下大喊著白淼的名字。
父母向來都是白淼的軟肋,隻要是有人跟她提起她的父母,她便會有動搖,袁磊希望這一次也不會有什麼例外才好。
然而這一次就是一個例外。
因為她極力想要逃避父親的安排,她更加難以想象要是自己真的和袁磊兩個人步入婚姻殿堂。
袁磊是個霸道專橫的人,即便是他對自己的感情外人都能夠看得清清楚楚,對她也是嗬護備至。
有時候都有些保護的過頭了,但她一直以為這是大哥哥對小妹妹的保護,其他並沒有什麼。
可是袁磊卻不這麼覺得,他以為這就是對自己喜歡人的方法。並且白淼接受了,那麼她應該就是喜歡自己的吧。
雖然有時候這種邏輯有些牽強,但很多的時候卻是那麼的有用。
袁磊這一次來誓要帶走白淼,不達到這個目的他絕對不會罷休。
一旁的江岑華見到突然出現的男人和白淼糾纏不清,勃然大怒,認定了白淼不過就是一個專門勾搭有錢男人的下賤女人。
隻是礙於有這麼多的賓客在,不好發作,隻好一直強力忍耐,生怕自己一時衝動給自己寶貝兒子蒙羞。
因為袁磊的到來,這婚禮也是沒有辦法再進行下去了。
白淼覺得無奈加疲憊。
她以為自己說的已經足夠清楚了,但是袁磊還是這般的死纏爛打,這一次又是在眾人的麵前,弄得她險些崩潰。
“淼淼,跟我回家,你不屬於這裏。”袁磊的聲音極為有力。
全場賓客神情各異,有看戲、有驚訝,其中女人多數是幸災樂禍。
慕祁然低低的發笑,他雙手插著褲兜,原本襯衣領口就解開兩道扣子,他再次解開了一道。
他歪著頭,饒有興趣地看著袁磊。
他掃過周圍,忽而目光定在一支插瞞鮮花的琉璃瓶上,唇角不夠邪邪一勾。
白淼自然注意到了慕祁然的目光,她心頭一亂,這是要血濺三尺嗎?
為了閉眼這等血腥的畫麵在眼前上演,她躊躇片刻,小手悄然拉住慕祁然的大手。
冷,冰冷的大手。
她眼裏愧疚,抿緊唇瓣。
慕祁然眼神就像是廝殺中的惡狼,每一次張開獠牙就要對方死無全屍,血紅充斥著雙眸。
正在這時,掌心的溫暖傳來,仿佛潺潺的泉水,淌過他的冰冷,彙入他的心口。
他的雙眸漸漸恢複清明。
慕祁然不由低眸看去,就見白淼唇瓣咬的通紅,似要地出血一般。
他星目半斂,蹙了蹙眉頭。
下一瞬間,就在白淼幾經猶豫,想好對袁磊說話的話時,慕祁然的俊美臉頰放大,不等她反映,他強勢的吻就落了下來。
他極盡汲取她的甜美,在她口中攻城略地。
當著如此多的人,白淼臉頰漲紅,雙手拍打著慕祁然的胸口,結實的胸肌反而讓她的柔軟掌心發痛,空氣慢慢被掠奪走。
慕祁然一手輕而易舉的壓住白淼不聽話的小手,另一手牽住她的腰肢,把她壓向他的胸膛,那力道仿佛要將她嵌入自己的身體一般。
他,從未在意過別人的眼光。
吻她的原因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