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祁然並不覺得這兩件事情有什麼牽扯,“這些錢不是你給的,是慕家給的。欠她的是我的父親,你的老公,難道您就不能表現的大度一點嗎?現在我們是什麼都有了,什麼都不缺,這點錢對於慕家來說不算什麼。如果不是尊重您的話,或許我就不會回來詢問您的意見了,早就把那些錢給她了。”
“你!連你也覺得母親的肚量小。是,我的肚量就是小,容不下一個女人跟我分享我的丈夫,要是你真的是我的兒子的話,就把你父親給我救出來,其他的事情不要管了。”江岑華在兒子麵前很少這麼硬氣的說話,看著這件事情對她的刺激很大,所以態度才會這麼的堅決。
白淼知道每個女人都希望自己的丈夫是忠誠的,想必這些年來,李紅就像是一根刺一樣卡在了江岑華的喉嚨裏,拔也拔不出來。這麼多年江岑華要不是因為又慕祁然這麼優秀的兒子支撐著,或許早就會得抑鬱症。
“媽,您先別著急,祁然這不是說說嘛,那些錢他還沒有給李紅。達不到她的目的的話,想必也是不敢對父親怎麼樣的,您就不用這麼掛心了。祁然,你不是還要看些文件,趕緊去書房吧。”這個時候最好還是將他們給分開,江岑華正在氣頭上,說什麼聽在他的耳朵裏都是錯誤的。
慕祁然沒有說話,他明白白淼的意思,直接起身去了書房。其實,對於李紅母子慕家是有虧欠的,這個家現在在慕祁然手裏掌家,無論是為了父親,還是為了慕家的全局考慮,這麼點要求並不是特別的過分。
畢竟李紅提出來的條件是錢可以辦到的,能夠用錢辦成的事情那都不算事什麼事情。母親的那口氣還不通順,所以不管自己怎麼說她都是不會答應的,那怎麼說也是父親欠下的債,要是他都不能夠幫助父親好好的處理的話,那隻怕是會愧對了自己的良心了。
江岑華還在餐廳裏坐著,見她不走,白淼也不敢輕舉妄動,隻好坐在那裏陪著她。
“行了,你也不用在這裏陪著我,你走吧。”江岑華把跟自己有關的一個個的都得罪了,隻剩下她一個人寂寞的在餐廳喝點悶酒,抬頭看到白淼還坐在對麵。
白淼動也沒有動,還是坐在那裏,她覺得江岑華發泄過後,心裏會覺得特別的孤單。盡管兩個人平時是有些不對頭的,但是白淼身為兒媳婦,有時候也不能跟江岑華一般見識,他也不是想刻意的去討好江岑華,隻是自己也有過這麼無助的時候,那個時候的自己也是特別希望有人能夠陪在自己的身邊。
“沒事,祁然還在書房裏工作,我正好閑著沒什麼事,就陪著您喝一杯吧。”白淼自顧自的把酒杯給滿上了。
“我沒有想到祁然也會有不向著我的時候,他都是知道的啊,知道我這些年怎麼熬過來的,我不過是想找個機會發泄發泄,這有什麼錯?難道她給我的侮辱就要白白的受著嗎?”江岑華有些喝多了,眼神迷離兩眼發直,腦子裏還是比較清楚的。
白淼往江岑華的杯子裏添了一些酒,“媽,您應該為祁然感到驕傲才是啊,他考慮的不僅僅是你個人,還有慕家的上上下下。這點錢對於慕家來說算什麼,就算是做個慈善也比這個要多吧。”
“李紅他們現在被追債,生命都受到威脅,難道他們不知道綁架是要被判刑的嗎?現在做這些事情,就是為了自保無可奈何的舉動,我們不如就順了他們的意,把這些錢給他們。受了這些恩惠之後,他們還有臉再上門嗎?”
話是這麼說,要是真的能夠這麼簡單的想通了的話,就不會大費周章的搞這些事情了。江岑華活了一輩子了,什麼樣的事情沒有見過,什麼沒有經曆過,這些道理她怎麼會不懂,隻是不想去明白罷了。
“祁然現在是變了,比以前更有耐了,身上少了一些火爆,多了一些平和穩定。或許就是你改變了他,是你影響了他,這點我不否認。但是你不知道我經曆過什麼,以為三言兩語就能夠讓我信服,那我不是白白的活了這麼大的歲數。”說來說去,江岑華都是想抻著李紅,不想這麼快的給她希望,讓她在絕望中慢慢的掙紮。
“媽,我的父母再過不久就要來了,到時候公公不能出席我們該怎麼解釋。您就不擔心李紅會對公公做什麼不利的舉動嗎?讓祁然夾在中間難做,奶奶又傷心傷肝,這到底是圖什麼呢?”
“您的氣倒是解了,可是您有沒有想過出氣之後,公公會不會因為您不搭救覺得心寒,奶奶會不會覺得您太冷酷而慢慢的疏遠您?要是因為李紅而失去了家人的支持,這才是最得不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