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烈看了一眼拓跋宇,拿起了酒杯,把酒杯當中的酒一飲而盡,“拓跋宇,皇位交給你了,天下,你好好管著。”
拓跋宇詫異地看著拓跋烈,眼神當中滿滿的都是不敢相信,“你說什麼?拓跋烈,我告訴你,我不需要施舍。”
“我發現,這一切我都不想要。”拓跋烈三言兩語地說著,隨手把鎖給打開了。
“希望你能夠成為一個好皇帝。”拓跋烈淡淡地對著拓跋宇說道,眼神當中都是信任。“我走了。”
拓跋烈就這麼離開了,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拓跋宇看著拓跋烈,眼神當中帶著的情緒讓人根本猜測不到。
所有人都是詫異的,沒有人會相信,太子殿下拓跋烈在爭得了皇位之後竟然就這麼離開了,還把皇位留給了拓跋宇。
奈何,拓跋烈的親信大臣都擁戴拓跋宇,再加上拓跋宇自身的能力也是毋庸置疑的,整個人天幕國也都穩定了下來了。
雲千兮到底在哪裏,拓跋烈真的不知道,隻是一步步地走著,一個個地方都找著。
看著秀麗的名山大川,拓跋烈的心也開始沉澱,變得波瀾不驚,對於名於利越發不在乎了。
白日裏麵,拓跋烈是冷酷的富家公子,帶著仆人四處遊玩,看起來漫不經心的,美麗的外表吸引著無數的女子。但是,每每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拓跋烈才能夠真正感覺得到,自己的心裏麵到底有多麼想你雲千兮的。
那一種思念,就像是一把火,能夠把自己灼燒了的。
“太子殿下,都走了那麼久,您說,太子妃娘娘能夠去哪裏了呢?”驚雷喝了一口水,問著拓跋烈。
茶兒立馬打了一下驚雷的手臂,拋去了一個不悅的眼神。
驚雷立馬閉嘴,不再言語了。
“我知道還要走多麼久,但是,我唯一知道的是,不管還有多久,我都會找到兮兒的。”拓跋烈說得意誌堅決,就像是沒有什麼能夠動搖了他的心似的。
驚雷和茶兒看了一眼拓跋烈,拓跋烈能夠放棄了皇位,放棄了一切,找了那麼久,真的是愛慘了太子妃的啊。
茶兒和驚雷都由衷地希望,拓跋烈能夠趕緊找到自己家小姐,然後幸福快樂地生活在一起。
“啟程吧。”拓跋烈抿著唇,淡淡地說著,既然這個地方沒有雲千兮,那麼自己也就沒有必要多呆了。
“是,少爺。”
“雲姑娘,你趕緊救救我的孩子吧。”一位中年的農婦抱著一個七八歲左右的小男孩,跪倒在了一家普普通通的醫館麵前。農婦的眼睛也已經哭得紅腫了,大聲地喊著,不少人都停下了腳步駐足看著,議論著發生的事情。
拓跋烈也沒有出發,隻是定定地站著,因為不知道為什麼,拓跋烈的心跳得好快好快。拓跋烈有一種預感,雲千兮就在這個醫館裏麵。
拓跋烈扔下了馬鞭,快步跑了過去,把撥開重重的人群,睜大了眼睛看著那個人,看看是不是自己愛的那個女子。
“別哭了,大娘,趕緊進來吧。”雲千兮哪裏忍心看著這位婦人哭著?急急忙忙地扶著婦人要進去。
“兮兒。”拓跋烈整個人就像是僵住了似的,一動不動地站在了原地,隻有眼神當中帶著濃濃的愛意。這一份愛意,讓人不能夠忽視。
雲千兮回首,多少個夜裏麵,雲千兮曾經幻想過拓跋烈站在自己的背後喊自己。
如今,真真實實地聽到了,雲千兮倒是覺得就像是夢似的,不敢回頭了。
度日如年,與世隔絕吧。
“兮兒。”拓跋烈動了動唇,飽含深情地喊著。
茶兒和驚雷也跑了過來,看到了雲千兮,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小姐,可算是找到你了,你知道為了找你,我們走了多久嗎?現在可算是好了。”
看著茶兒歡快的笑臉,雲千兮露出了真心的笑容,“你們都進來坐吧,我先給這個孩子看病,一會兒再說,好嗎?”
“嗯。”
雲千兮忙活著,拓跋烈靜靜地坐著,眼神就像是黏在了雲千兮身上似的,也看不出他的表情到底是怎麼樣的。
“兮兒。”雲千兮總算是停下來了,拓跋烈上前緊緊地握住了雲千兮的手,“你知道戰國的時候岡崎的廣忠公對被迫分離的妻子說的最後一句話是什麼嗎?”
淚一瞬間從雲千兮的眼眶滑落,“我心裏,有且隻有你一個妻子。”
很多年之後,很多人還在穿著一個說法,因為一個女人,太子拓跋烈放棄了皇位。因為一個女人,皇上拓跋宇空置皇後之位。同樣因為一個女人,玉無雙敢於使天幕國的經濟癱瘓。
大家都說,這是一個怎麼樣的禍水,但是沒有人知道,在雲千兮的心裏,不管別人怎麼說,自己最珍惜的,還是平淡的生活,和拓跋烈在一起的每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