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膳食,經過了府中多少人的手,這可就不得而知了。所以光是憑著這個是還不夠的,所以他還是要耐性的蟄伏起來,繼續引誘背後的人出手。
次日,那何府暫停了七日的比武招親重新開展,那大紅的擂台之上,一身藍衣的少女風姿雋爽,英氣逼人。
“在經過祿公子的診治之下,家父已是慢慢的痊愈,隻是大病初愈,不適宜過度操勞,因此一年一度的何府宴會停辦,望各位海涵。而其餘的,皆是老規矩老樣子。”
擂台之下的吃瓜群眾再一度的議論紛紛,而何素月全然不顧非議,隻一雙眸子似是在不斷的搜索些什麼,不一會便是落在了旁側客棧二樓窗台邊的石青色身影之上。
臉上飛快的閃過了一抹紅暈,故作淡定那般開口:“條件仍是如往常一般,隻能要能打贏我,什麼都好說。”
何素月是何府唯一的千金,隻要娶了她,便就可以得到整座何府。這一點還是十分誘惑吸引,更何況,何素月本身也長得不差,一時便是又有人心癢癢, 主動站了出來。
“公子,喝茶。”紅葉見蘇珞璃瞧的津津有味,便是十分體貼的替她將冷茶倒掉,重新沏了壺熱茶。
蘇珞璃很是滿足的從紅葉手上接過了茶,淺抿了一口,繼續饒有興趣的看著何素月宛若靈蝶一般在擂台上翩飛的身影。
雖然她不會武功,也不知曉這武功路子,但還是可以感覺得出,何素月的武功十分不錯,至少連戰五人,都是輕而易舉遊刃有餘的。
紅葉默默的坐在旁側,還是有些忍不住,輕聲開口:“公子為何想要看何小姐比武招親……”
在陶府收取了兩萬的天價診金,而對於何府,卻隻是要何素月舉辦一場比武招親給他過過眼。而且就算他不說,按照何府的情況,何素月也還是會比武招親。
這樣算下來,其實並沒有收取過何府絲毫的診金。
“你就當我沒有見過世麵吧,這多新奇好玩。”蘇珞璃聞言,卻是咧嘴一笑,說出來的話極其的孩子氣。
隻是近幾日的接觸,紅葉卻是知曉並不是如此,她總感覺,無論做那一件事,公子都有著自己的目的,而且還十分的清楚自己要些什麼。
就好像,他在街上買下自己,並不是因為自己可憐,而是因為自己識得藥材,學過皮毛藥理。
而最終公子要自己做些什麼,這個她不得而知,但無論是什麼,她都會全心全意一一照做。
見紅葉雖然不相信自己的措辭,但卻是十分安靜的待在一旁,仿似絲毫影響都不曾有,亦是不會步步緊追,打破沙煲問到底。
這樣的身影,倒是讓她不由得想起了府中的安白,似乎也是這個性子。但不可否認的是,同這樣性子的人相處,倒還真是較為舒心。
“比武招親多熱鬧啊,人一多,傳出去的東西就更多更廣了。”最後,蘇珞璃還是狀似無意的說了這麼一句。
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倒是讓紅葉一下子懂了她的意思。
公子做的所有的一切,皆是為了讓祿公子這個名字傳出去。從那天價診金開始,鎮子上已是慢慢的響起了祿公子的名字,而如今從何素月的擂台上,再一次的證明了祿公子的醫術,想來今日開始,就能聽到大街小巷都在討論祿公子的聲音。
“那公子,我們接下來要去哪裏?!”
蘇珞璃托了托腮,略微想了想,摸索了一下懷中的銀票,“去京都吧,京都更加的熱鬧。”
“好。”
說罷,蘇珞璃便就從窗台起了身,找店小二要了紙墨,給何素月留下了一張小紙條,隨後便就是揚長而去。
“誒,你說的祿公子在哪?!”
幾輪下來,直至再無人敢上台,何素月方才微喘氣,伸手擦了擦自己額頭的汗,再抬眸望過去的時候,那窗台旁的人影,便就已是消失不見。
“哎,張老漢,你有沒有兩萬兩啊!?竟然敢要去找祿公子。”
那人的問話剛起,立即引來底下一陣嘲諷嬉笑聲。
“祿公子不是隻認銀兩的人。”何素月聽到有人似是想要詆毀祿公子,不由得開了口,想要同他辯解。
“那是,能拿著天價診金去一醉坊肆意揮霍,幾千兩就為了讓花姑娘彈一曲,的確不將銀兩當銀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