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婢喜出望外,對蘇珞璃的體諒是千恩萬謝,這倒是勾起了蘇珞璃的好奇之心,侍婢一時說漏了嘴,回來路上蘇珞璃還在想,那話裏的意思是說還有一個病人。
一路上她都在想這人會不會是謹一梅,所以侍婢才難以開口,蘇珞璃打定主意若真是她,覬覦陌子平的女人,就是在她眼前死了,她也定不會難過半分。
回到世子府,蘇珞璃將這事兒簡單和陌子平說了兩嘴,不是什麼大事兒也就沒放在心上。
第二日晚上差不多的時辰,蘇珞璃一襲白色男人裝出現在謹一鳳的房間,這天謹一鳳的臉色看起來已經好了許多。
在蘇珞璃來後,謹一鳳立即就遣退了身邊的侍從,隻留下昨天那位侍婢,蘇珞璃並不覺得奇怪,昨晚從侍婢那兒就知道謹一鳳有事相求。
“一燕,奉茶。”謹一鳳吩咐,侍婢上前。
蘇珞璃伸手阻擋,麵紗遮麵,喝茶可是要暴露真麵目的,雖然自己已經做了一番修飾,可也難保證不被認出來,“不必客氣,公主有話不妨直說,稍後還要紮針。”
言外之意,時間寶貴,客套的話就不必多說了。
謹一鳳點了點頭,“昨晚多謝祿公子相救,聽林太醫之言,若是公子稍晚些,本公主這條命隻怕要交代了。”
蘇珞璃也沒客套,“的確如此,恕我直言,公主應該早已知曉自己身中劇毒,想必已有應對之策,昨晚怎麼會……”
蘇珞璃的話沒有問完,謹一鳳也知她問的什麼,“公子所言不錯,解藥本公主都是隨身帶著的,這次實在大意,在來的路上不慎遺失。”
丟了?是丟了,還是別的,蘇珞璃猜測事情沒那麼簡單,不過這也不是她能摻合的事兒。
“公主今日覺得如何?”她是醫生,還是關心點本份的事兒。
“好多了,一燕說祿公子將解毒之法交給林太醫,不知該如何言謝?”謹一鳳說著朝侍婢使了個眼色,然後便瞧見侍婢拿出比昨天多十倍不止的金子。
好大的手筆!
蘇珞璃還沒見過這麼多錢,眼睛都直了,可她還是婉拒了,將金子推開,“想必公主也知道,我為別人診病的酬勞不是錢財。”
聽了她的話,謹一鳳表示清楚,如此蘇珞璃倒是不懂了,“那公主是何意?”
謹一鳳硬是要蘇珞璃將錢留下,可蘇珞璃更是堅定,要謹一鳳言明理由,謹一鳳拗不過這才慢慢道來,“今日我醒來,林太醫就告訴我,依照公子的療法,三個月的功夫,我身上的餘毒就會清楚的差不多。”
“不錯。”
“公子醫術了得,連我身上多年的毒都能解,我甚是感激,不論公子想要什麼,隻要我能給的一定雙手奉上,隻是我被公子治好了,可,可……”
果然是有事相求。
蘇珞璃把玩手裏的茶杯,“公主不惜耽誤下針的時辰,想必這事兒對公主來說很重要,既然已經開口,公主盡可知無不言,在下能效勞的定然會盡力。”
謹一鳳抿了抿唇,似是在為自己下決心,躊躇再三,這才悠悠開口,“事情是這樣,我有一弟弟,自小體弱多病,不知看了多少大夫就是不見好,祿公子醫術高明,連我身上的劇毒都不在話下,我想請公子為我胞弟醫治,不知公子可願意?”
公主一口一個我,自降身份,可見其誠,原本治病救人就是醫生的職責,蘇珞璃自然是不在話下,隻是據她所知,這次謹國前來的是兩位公主,並沒有皇子隨行,難不成……
“公主的意思,讓在下去謹國?”
謹一鳳見蘇珞璃有所鬆動,心下一喜,忙點頭,“妹妹的婚事已經完結,我們很快就會返回謹國,到時可否請公子一同前行,一賞謹國風光。”
去謹國?蘇珞璃想都沒想過,即便她同意,她的身份,還有家裏那位,能同意?
謹一鳳看出她的為難,“讓公子為難了,隻是胞弟身體虛弱,不能長途跋涉,否則定會前來。胞弟的病,一直是父王的心病,如若公子治好胞弟,父王定然會不勝感激。”
謹國皇帝的感謝,這可是讓蘇珞璃心動,考慮了不到一杯茶的功夫就同意了,為謹一鳳施了針,回去的路上她就在想要怎麼說服家裏那位大爺。